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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就進(jìn)了籃球社。
池騁說,岳悅常來球社找他。
是個刷存在感的好地方。
我點(diǎn)頭,確實是個好地方。
不過,不是刷給岳悅看。
是刷給你,池騁。
很快就過去了一個月。
我和籃球社的這些兄弟們都相處的很好,其中包括池騁。
池騁很照顧我,吃飯洗澡都會喊我一起,每次都不落下。
漸漸的,我感覺自己好像對池騁形成了依賴。
而且,因為怕我訓(xùn)練受傷,池騁還隨身攜帶藥油給我擦。
但每次他給我擦藥油的時候,都會引起其他隊員的目光,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但依舊搞得我很不適應(yīng)。
而岳悅的身影,我也只見過一次。
她抱著一個保溫桶,站在球場邊安靜的等著池騁。
池騁跑過去,接過桶,低聲跟她說了句什么。
我豎起耳朵,什么都沒聽到。
然后,臉上透露委屈的岳悅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
籃球社的訓(xùn)練很枯燥。
我是新人,技術(shù)爛,只能當(dāng)替補(bǔ)。
訓(xùn)練強(qiáng)度不大,但汗水照樣濕透我的T恤,很不舒服。
可最近,我發(fā)現(xiàn)了比這更不舒服的事。
我眼角余光瞥見,有幾個隊員在偷偷看我。
不是那種評估實力的打量。
而是一種……帶著探究,甚至嘴角還掛著一絲羞澀的笑……
我感覺自己一定是練傻了。
……
周二是決賽,所有人都像上了發(fā)條的鐘。
訓(xùn)練結(jié)束,隊長王鵬大手一揮。
“都別走了!聚餐!”
“我喊了隔壁外語系的幾個妹子,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
隊員們一陣?yán)呛俊?/p>
高猛是我們隊的中鋒,一個兩米高的壯漢,此刻笑得像個傻子。
他提議:“隊長,喝點(diǎn)吧?給吳所畏接風(fēng),也給咱們賽前解解壓!”
“必須喝!”王鵬拍板。
于是,一行人浩浩蕩蕩殺向了學(xué)校旁邊的燒烤攤。
男女間的嬉笑聲,混成一片。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岳悅竟然也來了。
她很自然的坐在池騁身旁座位,這讓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王鵬的臉喝得通紅,他放下酒杯,重重拍了下桌子。
“靜一靜!”
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咧嘴一笑,露出白牙。
“來玩?zhèn)€刺激的。”
“坦白局?!?/p>
“不許耍賴啊,都得參加!”
形式瞬間變得曖昧起來。
王鵬清了清嗓子,拋出了第一個問題。
“在場的,有暗戀對象的,請舉手?!?/p>
話音剛落。
一只手。
兩只手。
池騁,高猛,李輝……
我的大腦飛速旋轉(zhuǎn)。
接著我也舉起了手。
池騁看到我舉手,竟然沖我挑了挑眉。
王鵬的視線在舉起的手之間掃了一圈,隨機(jī)看熱鬧不嫌事大開口。
“池騁,我們的大帥哥?!?/p>
“說說,你小子暗戀誰呢?”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池騁身上。
包括岳悅。
她的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和期待。
而我,端起酒杯,裝作若無其事地喝酒。
耳朵卻豎得比兔子還長。
池騁靠在椅背上,姿態(tài)慵懶。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仰頭,喉結(jié)滾動。
一飲而盡。
“砰。”
空酒杯被他頓在桌上。
然后,他的眼神時不時瞥向我,但就是不說話。
這不是錯覺。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看我干什么?
他不該看岳悅嗎?
岳悅還舉著手??!
我不知道是酒意上涌,還是別的什么。
臉,燙得驚人。
“吳所畏,你臉紅什么啊?”池騁突然開口,嘴角帶著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