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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瞬間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
“希顏,你怎么了?我知道最近一年你特別辛苦,再等等,還有半個月,我就有新投資了。到時候我一定把你們回到過去的生活!”
傅凌川將我擁入懷中。
我嘲諷地勾起一抹笑。
半個月后是柳茵茵的預(yù)產(chǎn)期。
“我累了,不想等你了?!?/p>
我淡淡說道,不動聲色從他懷里掙脫。
對面的男人卻突然情緒失控,緊緊攥住我的手腕。
“許希顏,是不是因為我失去了一切,所以你就移情別戀了?!我本以為你跟那些拜金女不同,結(jié)果呢?還不到一年,你就受不了了嗎?!”
“那你呢?你為什么要......”
為什么要裝破產(chǎn),為什么要出軌,為什么連兒子最后一面都不能來見?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想質(zhì)問他。
只是余光瞥見骨灰盒上兒子的照片時,突然覺得一切答案都不重要了。
無論怎么樣,也換不回我兒子的命了。
“隨你怎么想,我們之間再無可能!”
我不想再跟他糾纏,轉(zhuǎn)身想走,卻被傅凌川再次拉住。
“許希顏,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妻子!”
男人眼神中的瘋狂讓我感到害怕。
我緊緊抱著兒子的骨灰盒,想要逃離。
傅凌川卻直接將我撲倒在沙發(fā)上,懷里的骨灰盒“啪”一聲碎了。
“傅凌川,你個禽獸!那是....你兒子的.....”
我崩潰大喊,可下一秒男人狠狠地吻住我的唇,吞沒了我所有的聲音。
空氣里只剩下男人的低喘和衣服撕裂的聲音。
“乖,別鬧,等我回來,一切都會回到原軌?!?/p>
等一切結(jié)束后,男人在我額頭落上一個吻,轉(zhuǎn)身離開。
我全身顫抖著將地上的骨灰一點點捧起來。
眼淚大滴大滴砸在骨灰里。
我羞愧不已,放聲大哭起來。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
“喂?是沈舒女士的家屬嗎?她今天在養(yǎng)老院自殺了,請你們家屬盡快趕來?!?/p>
婆婆今天不是還和我說好好活著嗎?怎么會突然自殺。
收拾好兒子的骨灰,我匆匆趕往養(yǎng)老院。
太平間里,老太太穿上了江南水鄉(xiāng)特制的旗袍,臉上還畫著淡淡的妝。
身上并沒有一絲傷痕。
整個人顯得恬靜淡雅。
醫(yī)生告訴我老太太是夜里服用了過量安眠藥,等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全身冰冷了。
我突然想起老太太說的“帶我回家”的用意。
“傅太太,阿姨的遺體怎么處理呢?”
護工悲傷地說道。
此刻我早已心如死灰,機械般地掏出手機,撥通傅凌川的電話。
“傅凌川,你媽自殺了,你要回來嗎?”
“希顏,之前騙我說兒子快不行了要我回家,現(xiàn)在又開始拿我媽要挾我了嗎?我都說了再等等,再等等,你為什么這么心急呢?別用小女生吃醋這套,行嗎?”
說罷,男人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沖著工作人員點點頭,“直接火化吧?!?/p>
而這邊傅凌川掛完電話后,心里卻隱隱有些不安。
沒事,這么久都過來了,不差這兩天。
等柳茵茵生產(chǎn)完,他會親自給兒子和希顏道歉。
傅凌川默默地安慰自己,可內(nèi)心的不安怎么也消散不了。
而此時,我早已帶著兒子和婆婆的骨灰盒登上去往南城的航班。
再見,傅凌川!
這一生我只愿與你再無瓜葛。
兩天后,柳茵茵平安產(chǎn)下一個女兒。
傅凌辰很高興,趕緊吩咐助理。
“去,趕緊去將太太和少爺接回來!就說我已經(jīng)找到新投資了!”
助理有些囁嚅道:“那孩子怎么解釋?”
“就說孩子是我在躲債途中撿來的,我不忍心將她送往福利院,就帶回來!希顏一向心軟善良,一定會善待這個孩子!”
“對了,去將老太太也從養(yǎng)老院接回來吧!我們一家人是時候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