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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霍震淵花了重金給狗仔封口,可那段風(fēng)流韻事還是傳開了。
為了躲避霍震淵的騷擾,我的手機從那天晚上關(guān)機后就沒再開過,但家里的固定電話幾乎被打爆,圈子里的人都急著看好戲。
“黎婉瑜你平時那副清高樣兒,現(xiàn)在還不是連個破產(chǎn)戶都爭不過?聽說霍少要把她也娶進門,那你算什么?新時代的賤妾?”
母親坐在我對面的沙發(fā)上垂淚,家里的空氣沉重?zé)o比。
“砰!”
我家的木門被猛地推開。
霍震淵就這么闖了進來,他甚至來不及跟我父母打聲招呼,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我身上。
“婉瑜”他幾步跨到我面前,語氣急躁:“視頻的事我知道了,是有人惡意剪輯!你關(guān)機做什么?鬧脾氣也得有個限度!”
惡意剪輯?我抬眼看他,想從他臉上找出一點心虛或愧疚。
“鬧脾氣?”我的聲音干澀:“霍震淵,那三千萬,黎氏打到你賬上的三千萬,你拿去做什么了?”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但語氣更加不耐:“為了業(yè)務(wù)正常調(diào)用!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斤斤計較、疑神疑鬼了?”
他試圖伸手來拉我,“好了,別鬧了。我今天來是有正事跟你商量?!?/p>
我猛地甩開他的手,力道之大讓他趔趄了一下。他臉上浮現(xiàn)一絲愕然,隨即被惱怒取代。
“商量?”我冷笑,“商量怎么讓沈薇薇進門?商量我這正牌未婚妻,該給她這個情人讓出多少位置?還是商量怎么分我黎家的嫁妝,去填你們霍家和你那位真愛的無底洞?”
“黎婉瑜!”霍震淵的聲音陡然拔高,那點偽裝的風(fēng)度徹底撕碎。
“你說話注意點!薇薇家道中落,我費了多大功夫才幫她家擺平那些爛賬,她離開我怎么活?你就不能大度一點?把她認(rèn)作妹妹,到時候三個人和和睦睦的不好嗎?”
“一等的男人家外有家,你真是少見多怪”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理直氣壯,甚至抬手指向我家的地下倉庫,那里存放著父母為我準(zhǔn)備的價值連城的嫁妝。
“還有,薇薇現(xiàn)在沒了依靠,嫁妝就是她的臉面。你黎家準(zhǔn)備的那么多東西,”
他的語氣理所當(dāng)然,“分她一半,很過分嗎?你黎婉瑜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刻薄自私了?”
霍震淵越說越激動,我及時讓人帶走了快被氣暈的父母。
看著眼前這張曾讓我迷戀不已的臉。那個曾在信誓旦旦對我說“我霍震淵此生只要你一人”的少年,被他自己親手殺死了,尸骨無存。
“霍震淵,”我聲音平靜得可怕,“我沒有跟別人分享丈夫的癖好,更不會認(rèn)什么亂七八糟的妹妹?!?/p>
“第二,我爸媽辛苦打拼一輩子,也就我這么一個女兒。黎家的一切都跟你霍家,跟沈薇薇,沒有一毛錢關(guān)系!”
我向前逼近一步:“所以,我們解除婚約吧!”
“退婚?!”霍震淵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嗤笑一聲:“你一個暴發(fā)戶的女兒,攀上我家就偷著樂吧!”
“再說你早都被我睡爛了,除了我誰會要你?”
“啪——!”
霍震淵猝不及防,被我打得猛地偏過頭去。
他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瞪著我:“黎婉瑜!你......你敢打我?!你這個潑婦!”
我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我黎婉瑜今天把話撂這兒,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霍震淵!”
霍震淵氣得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大概是看我眼神里的決絕和狠厲前所未有,他最終沒敢再上前,只是惡狠狠地撂下一句:“黎婉瑜,你給我等著!有你跪著求我娶你的那天!”
說完,他轉(zhuǎn)身大步?jīng)_出了黎家的大門。
我站在原地,哭了出來。
剛剛罵得有多痛快,此刻心底就有多疼。
那個曾經(jīng)發(fā)誓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霍震淵,原來心里早就住進了一個沈薇薇。
而我,不過是他維持體面的遮羞布和覬覦黎家財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