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眼前的霍震淵,哪還有半分昔日霍家貴公子的風采?
西裝臟污不堪,頭發(fā)油膩打綹。“我真的知道錯了!”霍震淵哭嚎著,“沈薇薇!那個賤人!
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我的!是她被趕出沈家前,就跟她家那個保鏢搞出來的野種,
她一直在騙我!””我爸發(fā)了很大的火,說要跟我斷絕關(guān)系,停了我的卡還把我趕了出來。
”“我現(xiàn)在連飯都吃不飽了......”他一邊哭訴,
一邊從臟兮兮的西裝內(nèi)袋里掏出一個東西,一支純黑色的鋼筆。我一眼認出,
那是我十六歲那年,自己出去打工賺錢后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也是我們懵懂情愫的開始。
“你看!我一直把它帶在身邊!”“以前我們是那樣相愛,現(xiàn)在你只是生氣后懲罰我,
我后悔了婉瑜,求你跟林煜崢離婚,你們并沒有感情基礎(chǔ),我這輩子只要你一個!
絕不再看別的女人一眼!”他聲嘶力竭的表白,在人來人往的街頭顯得很是難堪。
周圍已經(jīng)有人駐足圍觀。我看著他手中那支鋼筆,再看著他那張?zhí)闇I橫流的臉,
心底沒有一絲波瀾,只有倦怠和厭惡。曾經(jīng),這支筆承載了我最純真的少女心事,而如今,
它像一個拙劣的道具。林煜崢的臉色已經(jīng)徹底沉了下來。“霍震淵,把你的臟手拿開!
”林煜崢的聲音冰冷,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林煜崢!你放手!這是我和婉瑜的事!
輪不到你管!”霍震淵像條瘋狗一樣掙扎嘶吼,另一只手還死死攥著那支鋼筆,“婉瑜,
你看看我們的定情信物,你心里是有我的!”我看著眼前這場鬧劇,終于緩緩開口,
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起伏:“霍震淵,你舍不得的,或許有我,但你更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