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星方程式》是今年獼猴桃TV最大的項目,早早就在大眼上發(fā)出了節(jié)目預告以及選手照片——
“破解星光密碼,用汗水解構(gòu)平庸,以熱愛定義巔峰。
當追光等于號亮起時,聚光燈下見真章。
星途無界,未來由你來解。
歡迎各位來到《造星方程式》,100位選手等你pick,快來哦~”
節(jié)目組在微博下方放出了選手的海選公式照,100位不同面孔、風格的帥哥,被展示給所有網(wǎng)友。
大眼廣場——
【獼猴桃可以啊,整個選秀節(jié)目~】
【就這種節(jié)目還敢抄泡菜國那邊?還嫌自己不夠丟人?】
【話也不能這么說,我看今年質(zhì)量還是不錯的?!?/p>
【不是,沒有人在意這個節(jié)目的選手嗎?竟然有韓爻誒~】
【韓爻?他不是在泡菜國出道過嗎?怎么又來了?】
【誰知道呢,吃這碗回鍋炒飯吧?】
【你們不懂別亂說,哥哥是因為在泡菜國被狗公司背刺了,沒出成功才回來的?!?/p>
【呀,這韓爻的舔狗又來了?】
【我舔帥哥怎么了?難不成舔你這個河童男???】
很多粉絲聞聲而來,在這條微博下方開始討論起了選手的信息資料。
【行了!大家都先別吵,沒人注意到這個裴妄之嗎?裴家大少啊,來娛樂圈玩票的?】
【裴少有什么想不開的嗎?】
【臥槽,有生之年我竟然能看到裴大少爺給我跳舞?】
【你說什么?有裴少?那我高低得去嘗嘗咸淡~】
【這人是認真參加節(jié)目的嗎?連個照片都沒有?】
【樓上姐妹說的是我知道的那個嗎?】
【誰啊誰啊誰啊,你倒是快說?。。?!】
【哎呀,就是海選選手有一個叫陸燼的,壓根兒沒照片,連個人信息都沒有,各位怎么看?】
【沒照片?別不是整去了吧?長得太丑不敢拍?】
【惡意少一點吧,也許人有事沒來呢?】
【能有啥事兒?。繉x手來說這么大的事情都能不來?我看就是個湊數(shù)的浦南?!?/p>
其實本應(yīng)該有100位選手的海選公示照,不同的少年穿著一樣的深藍色校園制服,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微笑,活潑陽光的少年氣撲面而來。
卻唯獨只有一個人的公式照只有一個輪廓和一個孤零零的名字——陸燼。
下方關(guān)于年齡等信息都是空白的,讓人不禁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會來參加節(jié)目。
……
中午十二點半。
A市,鳳凰頂。
一輛純黑色的轎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演播廳大門口,后座的車門打開,一雙筆直修長的雙腿邁了下來。
讓人怎么形容呢?那雙腿又長又直,被黑色的西裝褲包裹著,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的薄底皮鞋,順著長腿往上看去,是被腰帶勒住的精瘦腰腹,黑色的中式半長款外套被束縛著,合適地貼合于男人的腰線,修長白皙的手掌垂在身側(cè),微微蜷著,再順著往上是寬闊的胸膛和肩膀,然后就是薄厚適中的唇瓣和高挺立體的鼻梁,只是那雙眼睛被一副黑色的墨鏡擋住了,沒法看清。
副駕駛的門被打開,何一面無表情地下車走到了車后,打開后備箱,拿出了一個黑色的行李箱托著來到了那個男人的身旁,聲音平淡無波:“陸先生,這是為您準備的衣服和生活用品。”
那個男人就是陸燼,而何一就是那個被系統(tǒng)煉制出來的傀儡男人,他們緊趕慢趕,終于在節(jié)目錄制前趕到了演播廳,陸燼也得以準時報到。
陸燼扭過頭看了一眼何一腳邊的行李箱,沉默了一瞬,伸手接過拉桿,修長好看的手指握住它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隨后朝著何一輕輕頷首,拉著行李箱抬頭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巨大的建筑物,拉著行李箱離開了原地。
雖然他什么都看不見,但不妨礙他動用神識感知,只是他這個眼睛,有點難以解釋啊……
守在門口的保安負責登記來往的選手身份。
在看到那輛車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個從車上下來的矜貴男人。
保安眼里閃過一絲驚艷,來來往往那么多選手,這位可以說是他看到的最帥最奪目的一位了。
陸燼拉著行李箱來到保安面前,準備登記身份。
這時——
“裴少,您非得跟老爺對著干嗎?”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陸燼停了停腳步,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側(cè)身。
神識一掃,只見一個打扮地很潮流的男孩雙手捂著耳朵,在他的旁邊站著一位看上去大概五十多歲的老人身穿黑色的管家服飾,姿態(tài)優(yōu)雅,正在苦口婆心地勸面前的男孩。
而那個男孩一臉煩躁地捂著耳朵,顯然不是很想聽他講話。
就在陸燼準備抬步離開的時候,那個男孩開口了,是一個低沉的煙嗓:“哎呀,李管家,我說了我不回去,老爹還能再干幾年,我要出道當愛豆,我媽都支持我,就只有死老頭不同意,我是不會回去的……”
后面再說了什么,陸燼并沒有認真去聽,畢竟是別人的事,關(guān)他什么事,他拉著行李箱,在保安驚艷的目光下登記好信息,姿態(tài)優(yōu)雅地走進了面前巨大白色建筑的大門。
就在陸燼離開的下一秒,那個男孩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提著行李箱就飛奔了過去,直接把還在伸著手朝他招呼的李管家甩在了原地,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
演播廳內(nèi)。
一群少年們?nèi)甲诤驒C室等著,他們或四五個人聚在一起,或兩三個人坐在一塊,又或者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眼里帶著迷茫地四處張望著。
這其中就有完全素人并且社恐的程宥一,他來參加節(jié)目完全是被朋友坑了。
只是打個賭,沒想到朋友真的給自己報了名,試想自己一個唱跳雙廢,還是個究極社恐,怎么在這個節(jié)目生存下來???怕是第一輪就會被刷下來。
本來他想退賽來著,沒想到卻因為臉被留了下來,而且還會面臨違約金,他當然知道自己可能會成為資本的玩物之一,只不過他本身就不想來,所以這件事對他也沒什么影響。
就在他拘謹?shù)刈谝巫由系却浿崎_始的時候,他一直亂晃的視線落在了候機室門口。
程宥一沒想到一個男人,哪怕只是露出半張臉,都能帥的人神共憤,他呆滯地看著門口站著的陸燼,眼里充滿驚艷。
他看著陸燼姿態(tài)優(yōu)雅地提著一個黑色大號行李箱走到了一個空座上坐下,然后不動如鐘般,坐著不動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發(fā)現(xiàn)陸燼完全沒有在意周圍的視線和人群,極其淡定地坐在椅子上,抱著手就這么坐著,連手機都不玩。
他莫名地感覺這個人絕對是個不好相處的,只是不知為什么,冥冥之中他總感覺自己應(yīng)該和這人打個招呼。
在程宥一糾結(jié)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一個“社恐”的小家伙屁顛屁顛地跑到了陸燼身邊,一屁股坐下,就開始和對方攀談。
那人就是周澤陽,人如其名,他是一個與程宥一完全相反的人,也就是一個究極社牛。
陸燼本來在椅子上坐的好好的,正分出神識探視著周圍的所有人,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了身后程宥一傳來的熱烈注視,只不過他并不在意就是了。
反正他看得好好的,突然旁邊一屁股坐下來一個人,下意識把頭扭了過去。
周澤陽剛坐下,就哥倆好地朝陸燼伸出了手,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你好,我叫周澤陽,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