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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煙本來已經(jīng)昏死過去,被他這么一踩,疼得打著擺子。
“溫行硯,你太虛偽了。有能耐你就殺了我啊,這樣你就永遠得不到真相,更不知道前世發(fā)生了什么,一輩子被蒙在鼓里!”
他平淡無波的眼底抖了抖,眸子深邃幽暗。
前世?
“你說清楚,到底什么意思!”
柳云煙滿意的看著他發(fā)瘋,血沫在唇齒中翻涌,笑容蒼涼無比。
“沒錯,那些事情全都是我做的,可都是你默認我做的!”
“溫行硯,你原本想陪著林以棠養(yǎng)傷,再和我生個兒子,臨死前,把全部的錢都留給孩子,不給我半分,再讓林以棠凈身出戶,對不對?”
“你甚至還訂好了馬爾代夫的旅游機票,準備單獨包下客機,在生日那天送給我,是吧?”
溫行硯被震驚到說不出話,連連后退抵在墻邊,下意識捂住嘴。
她怎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他從來沒有和第二個人說過??!
“溫行硯,你以為我為什么敢這樣對待林以棠,因為前世你把我捧在心尖上,默認我對她不好,架空她在溫家的權(quán)利!”
“這次我重生回來,也不過是想早點找回屬于我的一切,不再當(dāng)被你包養(yǎng)的金絲雀,我又有什么錯!真正錯的人是游走在兩個女人之間的你!”
她越說越起勁,人也來了些力氣,
“溫行硯,你都沒有看見林以棠傷心欲絕的樣子,年近七十的她被我趕了出去,身無分文的坐在馬路上,最后被扔在了亂葬崗里......”
她癲狂的肆意嘲笑,溫行硯的臉色愈發(fā)變得難看。
不可能,他不會真的做出這種事,更不會讓柳云煙把她趕出去!
“不能做我也做了!你真以為林以棠什么都不知道嗎!她肯定對你早就死心!”
溫行硯額頭滲出一層冷汗,突然想起林以棠這些日子以來反常的模樣。
他不是沒有察覺,只是并沒有放在心上。
柳云煙說的話像是一記重拳,重重擊打在他心尖上,不過無論前生還是今世,她欺負以棠的事情已經(jīng)成為了定局。
就注定應(yīng)該要受到懲罰。
“什么狗屁重生,我看你受到刺激了,在這里亂說胡話!來人,把她送到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那是人呆的地方嗎!
“溫行硯,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不能這樣折磨我,你不得好死!”
她雙腿用力撲騰著,喉嚨像是被撕,裂開,每個音節(jié)都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客廳里的溫母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行硯,林以棠的工作不吉利,鬧得咱們家雞犬不寧,走就走了,你又何必非要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呢?”
“我看柳云煙身子骨還不錯,是個懷孕的好苗子,你不如讓她多給咱家生幾個傳宗接代,也算是回報你了?!?/p>
他冷著眸子掃過去,氣壓低沉。
“媽,以棠是法醫(yī),幫助別人查找死因,比你們誰都要高貴。還有,她曾經(jīng)救過爺爺,是咱們欠她的?!?/p>
溫母沒想到他態(tài)度如此堅決,還把虧欠攬到了自己身上,嘴里嘀咕著,滿臉的不悅。
“分明是你主動找來的避孕藥,怎么又怪我了?”
溫行硯下意識想要辯解,可喉嚨里只是發(fā)出單薄的莎莎聲,了無聲息。
避孕藥的事情,是他做錯了。
哪怕對方罵他打他也可以,他要親自對林以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