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你怎么認(rèn)識她的?”
青峰看著那個隊伍里格格不入的女生。
“有天下午,我練球的時候不小心將球丟到門外了,差點砸到路過的淺川桑。不過,她一掌就把球傳回來了,而且還是按照球原來的軌道回來的。雖然知道她是怎么弄回來的,但實踐起來還真是不容易。”
黑子回想起淺川葵帥氣的一回手。
青峰一臉驚詫道:“她原來那么厲害的嗎?”
黑子看著走在隊伍最后的少女,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我也不怎么了解淺川桑。”
當(dāng)他們回到籃球部后,籃球部眾人也正在談?wù)撨@件事。
桃井五月剛回到籃球部,對他們談?wù)摰氖虑橐粺o所知。
她走向赤司,“赤司君,資料我已經(jīng)拜托人放到你座位上了?!?/p>
“好的,麻煩了?!背嗨狙奂獾乜吹教揖涗洷旧蠝\川葵的名字,“桃井,你是在調(diào)查淺川葵嗎?”
桃井想到赤司和淺川葵是同班,“是的。剛聽到一些有關(guān)淺川桑的事,感覺有點好奇。赤司君對淺川桑有什么看法嗎?”
“是個有趣的人。桃井,到時候數(shù)據(jù)能給我一份嗎?”
赤司交叉著雙臂,想起他之前見到的淺川葵。
桃井對赤司想要掌控一切的性格見怪不怪,就將辦公室她聽到的事情全部告訴給赤司。
赤司神情顯露出詫異,還真是意外。
而當(dāng)他回課室拿資料,看到淺川葵一臉懊悔,以頭錘桌時,他還以為她是受什么打擊了。
少女抬頭見到他,那驚恐的眼神仿佛是見到什么洪水猛獸一樣,但又很快變回冷淡的樣子,他當(dāng)時或許應(yīng)該要告訴她,她的臉有多紅。
赤司收回思緒,看向扭頭看窗外風(fēng)景的淺川葵。
呵,還真是有趣。
“淺川桑,有人找你?!弊陂T邊經(jīng)常充當(dāng)傳話筒的路人君,此刻在她眼中散發(fā)出天使般的光芒。
“好的,就來?!?/p>
淺川葵一出去看到門口背對著她的娃娃頭女生,就知道不妙,想立刻拔腿回去。
她一遇到這妹子準(zhǔn)沒好事。
森宮惠理發(fā)覺淺川葵來了,連忙跑過去,抱住淺川葵的手臂。
森宮惠理一臉開心道:“淺川桑,你好久沒去社團了,我都見不到你,所以我專門過來找你了?!?/p>
不是,這二者有什么因果聯(lián)系嗎?
她低頭看了看身高不過一米六的森宮惠理,她臉上有著可愛的嬰兒肥,長得白白軟軟,葡萄般的眼睛又大又亮,再加上那她軟萌的聲音,是男生喜歡的萌妹子類型。
她或多或少明白森宮惠理會被人找麻煩的原因了,長著一副好欺負(fù)的樣子,還有個好欺負(fù)的性子。
森宮惠理聲音糯糯地說道:“淺川桑,今天下午放學(xué)能和我一起走嗎?我發(fā)現(xiàn)了一家好吃的店,想請淺川桑去吃。“
淺川葵想起她回家時,互相分享美食的女生里拿著的章魚小丸子和冰激凌,矜持地點了點頭。
森宮惠理高興到蹦起,她開心地向她揮手,“那我們就這樣說好了哦!”
章魚小丸子和冰激凌感覺好好吃的樣子。
淺川葵心情很好地回到座位,她突然想起赤司好像有什么要說的樣子。都怪剛剛太尷尬了,讓她選擇性無視他。
“赤司君,你是有什么話要說嗎?”淺川葵點了點赤司的后背。
赤司轉(zhuǎn)過身來,“我是想問一下,淺川你知不知道這瓶藥油是誰送來的。我問了周圍的同學(xué),他們都不知道。”
淺川葵看向赤司手里的那瓶藥油,坦蕩地回道:“是我送的,有什么問題嗎?”
不過赤司好像真的很出名,她看到他的鞋柜滿滿都是情書和禮物。她看柜子都塞不下了,就直接將藥油放到他桌子上。
赤司似乎早有預(yù)料,“那為什么淺川,你要送我藥油呢?”
從小被教導(dǎo)禮尚往來的淺川葵回應(yīng)道:“創(chuàng)可貼的回禮。”
他一雙眼睛溫和又不失凌厲地看著她問道:“但如果要送回禮的話,為什么要送我藥油呢?”
“你手肘不是傷到了嗎?”
她那天晚上看到他手肘被路過的男人用箱子撞到了,后來的幾天她也以為沒什么問題,但有時候他不經(jīng)意間的動作讓她知道了他的手肘被傷到了。
不過他應(yīng)該也有好好保護他的手肘,她時不時能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藥味。
雖然她并不需要他的創(chuàng)可貼,不過既然他給了,她自然會好好對待這一份好心。更何況,她外祖父開武館的,最不缺的就是藥油了。
“淺川,謝謝你?!?/p>
赤司看著她坦蕩的眼神,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籃球部里一直有人對他這個副部長不滿,如果讓他們知道他受傷,怕不是又要生出什么是非。
淺川葵一臉單純地說道:“不用客氣。如果不夠,可以再找我要?!?/p>
我想,應(yīng)該不需要。赤司看著手心里的藥油。
不過,他微微動了動一個星期前被男人撞到的手肘依舊能感受到酸痛。
最近幾天為了準(zhǔn)備比賽,籃球部的訓(xùn)練強度有些大。
他的手肘雖沒有什么大礙,但時不時隱隱作痛,綠間他們都沒注意到,平時看她一副什么事都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察覺力卻是意外的厲害呢。
感覺自己又做了一件好事的淺川葵,心情更好了。
放學(xué)后,東京某麥當(dāng)勞內(nèi)。
淺川葵一臉冷漠地看著眼前的炸雞漢堡,“所以這就是你說的好吃的?”
“淺川桑,你不覺得這個很好吃嗎?”森宮惠理喝著可樂看她。
“我沒吃過。” 從小在山里,沒碰過漢堡炸雞的淺川葵。她看著還在滴油的炸雞,她一般不吃這么油膩的東西。
“欸,淺川桑沒吃過?”森宮惠理看向與店里氣質(zhì)分外不合的淺川葵,“也是,淺川??雌饋硪膊幌袷菚赃@些東西的人?!?/p>
“不過嘛,偶爾吃一吃還是不錯的哦。”森宮惠理將漢堡遞給淺川葵。
淺川葵接過,咬了一口,琥珀色的眼睛睜圓,意料之外的味道不錯。
她雙手捧著漢堡,一口一口細(xì)細(xì)品嘗著。
森宮惠理看著淺川葵享受的樣子,開心地笑了,但很快又?jǐn)孔⌒σ狻?/p>
接著她從包里,拿出一封包裝的漂漂亮亮的信。
淺川葵看到后,就知道逃不過這茬。
森宮惠理雙頰粉紅,低下頭羞澀道:“我希望淺川桑能好好看完這封信。”說完,就將信放在桌子上,拿著包跑走了。
她的反應(yīng)是不是有點奇怪?
淺川葵啃完漢堡,用紙擦干凈手,拿過桌子上的信。
“淺川桑,我最近一定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吧。我很多次都在想要不要去找淺川桑好好道謝,但又在想自己去的話會不會又給淺川桑帶去麻煩。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總是遭遇到這種事,雖然每次也會好好一個人承受下來,也會想是不是自己太討別人嫌了。我原本也習(xí)慣了,但是從過去到現(xiàn)在,只有淺川桑會站出來來幫我。因此,我很感激淺川桑,但也害怕自己會給淺川桑帶來不好的事。但即使如此,我也很想、很想和淺川桑成為朋友。 森宮惠理”
淺川葵折起信紙,想起她平時所見都是樂呵呵的森宮惠理,這妹子看起來也不是討人厭的樣子,怎么感覺她的人生這么陰暗?
淺川葵看了看面前還熱氣騰騰的炸雞漢堡,看在它們的面子上,她就勉為其難地接受這個自己送上門來的朋友。
吃完雙人套餐的淺川葵,揉了揉肚子,艱難地爬上臺階。
果然不該吃這么多。吃多了,想吐。
“我回來了?!?/p>
她推開門就看見虎津次部在庭院里正在打理他種的薔薇花。
“小小姐今天回來的有點遲啊?!?/p>
“今天稍微出去逛了逛,還有虎津叔,不是說叫我葵就好了嗎?!?/p>
虎津反手撓了撓他的后腦勺,憨笑道:“這不叫順口了嗎?”
“虎津叔,你在干什么?”她好奇問道。
“不知道又是誰給薔薇澆了水,我現(xiàn)在在給它們排水?!?/p>
“植物不是要澆水才能長得好嗎?”澆水元兇·淺川葵不明道。
“但水澆多了,花的根會被淹爛?!?/p>
“但山里的花每次淋很大的雨都不會死???”
她看了看盆栽里蔫蔫的紅色小花苞,好弱啊。
“就算是山里的花,也總有被大雨打倒的一天。你以為它沒有死,但是說不定它的根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早就爛掉了。”
“那種水仙好了,不用怕被淹?!睖\川葵抖了個機靈。
虎津次部當(dāng)真了,問她:“小小姐,你是想要種水仙嗎?”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不用當(dāng)真。我先進(jìn)去了?!?/p>
虎津看了看少女的背影,總感覺小小姐今天很開心的樣子,真好啊如果家主看到了肯定也會很開心呢。
淺川葵回到房間,拉開抽屜,里面是一沓整整齊齊的信,她從包里拿出信,放到那一沓信的最上面。
她拿出手機,撥通通訊錄最上面那個號碼。
“嘟嘟嘟…”又沒接通,她老爸最近這么忙嗎。
“滴”,郵件提示音響起。
她點開,全國中學(xué)生小提琴比賽通知?她沒報名???
她瞇起眼睛,想到某個不接她電話的男人。
“滴”又是一聲提示音。
“我親愛的女兒,此時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到了通知了吧。不要懷疑,就是你想的那樣。完美地繼承了我的藝術(shù)細(xì)胞的你,要加油哦。PS:這是定時通知,不用回復(fù)。 From愚蠢而無知的父親。”
淺川葵扶額,這個自作主張的男人真討厭。
她可從沒想過要女承父業(yè)啊。
初賽在半個月后的周日,東京音樂廳。
她托著下巴,手指點著桌子。她的琴沒帶來,寄過來的話倒還來得及,只是她不想跟那個遭人嫌的老爸交流。果然,還是要外祖父揍一頓她那討厭的老爸才行。
她想起那個男人,教她拉琴時滿臉笑意的樣子,以及他談起他意氣風(fēng)發(fā)的那些年。算了,去買把琴吧。
她起身,去找那個或許能幫上忙的人。
赤司有點驚奇,見她的動作似是要去找人,還真是難得見她主動離開教室。
森宮惠理也很震驚淺川葵會來找她,“淺川桑,你是、你是專門來拒絕我的嗎?”除了這個理由,她想不出別的了。
“?”單方面認(rèn)為她們已經(jīng)心意相通的淺川葵。
森宮惠理對著手指,扭捏地說道:“就是那個、不是來拒絕我的嗎?”
“呃,不是。你知道這里哪有樂器店嗎?”才反應(yīng)過來的淺川葵。
“不是拒絕,那就是答應(yīng)?!”森宮惠理開心得無法自拔。
淺川葵眨眨眼,這不是很明顯?
“樂器店嗎?我知道,學(xué)校附近就有一家?!跋肫鹫碌纳瓕m惠理,“今天下午部活結(jié)束后,我?guī)闳グ?!?/p>
不喜歡麻煩人的淺川葵,“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就行。”
想要拉近關(guān)系的森宮惠理ε(┬┬﹏┬┬)3,“好吧?!?/p>
樂器店嗎?桃井五月從盆栽處冒了出來。
淺川葵終于除了課室、天臺、社團,還有別的地方會去嗎?暗中觀察了許久的桃井五月心累想到。
桃井思考了一番,最后在記錄本上寫下“樂器店大作戰(zhàn)”。
結(jié)果,淺川葵在樂器店就這么遇見了籃球隊一行人。
事實上,唯一一個真正有事來樂器店的只有綠間真太郎,他明天的幸運物是節(jié)拍器。
桃井聽說綠間真太郎要去樂器店,心想這么好的理由不用白不用,就借口來陪他買。
青峰一聽綠間和桃井要去,也拉著黑子一起去,再加上一個湊熱鬧的黃瀨涼太。
至于紫原敦,他是順路要去樂器店對面的便利店買零食。而赤司,他還要留在學(xué)校處理事務(wù),根本脫不開身。
淺川葵看著五顏六色的頭發(fā),這是來集色卡的嗎?還是一順溜的彩虹色。
隱于黃瀨涼太背后的黑子哲也站出來,“淺川桑,你好。”
“你好?!彼偸峭蝗怀霈F(xiàn),嚇?biāo)惶?/p>
她向籃球隊眾人略微打過招呼后,轉(zhuǎn)身去看琴。
絲毫沒意識到籃球部這幾個八卦的家伙盯著她好奇?zhèn)€不停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