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鄭,今個兒回來這么晚,這是買糧食了呀?!?/p>
“路嫂子在家呢,這不到月底了嗎,就把糧食全給買了,以后也不用天天惦記了?!?/p>
“你這一月不少吧?!?/p>
“哪呀,沒您想的多,就30斤,多半兩都沒有,剛好一天一斤,剛剛能吃飽。
路哥可是機修廠的師傅,應該是重體力勞動者吧,怎么著也有40斤了?!?/p>
“嗐……哪有,他也就是個掏力氣的,才36斤?!?/p>
“那也比我強,嫂子,不和您說了,我這回了?!?/p>
“哎哎……小鄭,明天有時間沒?”
“嫂子您這是有事?”
“這不是明年我家小雪該初中畢業(yè)了嗎,我這當媽的也想讓她有個好的成績,考上中專將來起碼吃穿不愁,我這和她爹也就放心了?!?/p>
“您這思想可是這個,成,明天吃了早飯讓她來找我吧,我給她補補課,至于能不能行……”
“小鄭,你能幫忙補課就行了,成不成以后看她的本事了。”
“那成,那就明天了,我先看看她的成績,到時候根據她的短處進行補習,只要努力,沒有不行的,只有自個不上進,這誰來了都沒用?!?/p>
“有你這句話,嫂子就放心了,就這么說定了哈?!?/p>
鄭義點了點頭,這時候陸家門口站著一個俏生生的姑娘,有一米六多點,兩個短短的麻花辮,人看著也很白凈,也許是初三了,平時在院子里也相當?shù)纳僖姟?/p>
看著姑娘看過來,鄭義點了點頭,推著車進了穿堂。
身后還聽到路嫂子的話。
‘你個死妮子,你怎么就不知道喊人呢?’
然后聽到弱弱的一聲 媽……
鄭義已經推車進了中院。
得……名場面來了,洗衣姬上線。
差不多來一個星期了,其實看到這女人也沒和傻柱說上幾句話。
這人洗衣服的時候,她家那個矮婆婆就搬個小凳子坐在門口看著。
其實來了這么長時間了,鄭義真沒看到過這個老太婆發(fā)飆,尤其是拍大腿罵人什么的。
讓鄭義準備的招數(shù)那是一個都沒有放出來。
人家穿過來,不是上門借肉就是借槍搶房的,可是鄭義啥都沒有遇到。
就是傳說中的大會,鄭義也沒有遇到。
他們不招事,自己這個‘正義’貌似就沒有用武之地了,郁悶不已。
也許是看到有人進院子,洗衣服的女人抬頭看了一眼,是那個住在傻柱邊上的小帥哥,看到看過來,立刻低頭急忙搓洗衣服。
嘿……這女人。
鄭義推車路過,嗯……這味道,太味兒,就不洗澡的嗎?推車快速離開。
雨水今天沒有寫作業(yè),也許是鄭義回來晚了,這丫頭寫完了,門也關著,聽到主屋有聲音,應該是兩人在吃飯了。
開鎖開門進院子,伸出大長腿一勾,把門帶上。
換了衣服,一個背心,大褲衩,拖鞋。
洗洗手和臉,然后做飯。
還是燉雞。
這幾天也才吃了三只。
第三只還剩下一半。
綁邦邦的砍成小塊,土豆撿一小盆,削皮切塊,鍋熱加油炒一下雞塊,把土豆塊丟進去。
加上半盆水,鹽和其他調料都搞進去。
攪拌一下,蓋上鍋蓋。
大火燒開,然后小火慢燉,上面放上篦子,把早上做好的窩頭都放上去。
就這么在燉上十分鐘就可以吃了。
開門看了看外面,女人衣服洗完了,鄭義拎著水桶去挑了兩桶水。
每天來這么一次,讓人知道自己挑水了,不然你不出來,這水怎么用的?
至于廁所,鄭義還可以說是在工廠上過的,或者說能憋。
他們總不能盯著鄭義啥時候拉吧。
既然答應了別人做老師,那就得做好。
趁著時間,把從小學到初中的知識都回憶了一下。
在空間中,翻出兩個本子出來,操作兩支筆開始寫了起來。
一個本子是小學的知識,一個本子是初中的知識。
空間書寫很快,一個念頭,筆帶殘影的就把想的給寫了出來。
一個本子也就30來頁,沒有用5分鐘,全部寫完,基本都是填空題,至于算式,讓那丫頭自己準備本子。
弄完這些,鍋里的飯也好了。
撤了火,把窩頭拿出來。
臘雞燉土豆,剛剛好。
翻了幾下,全裝進了小盆里。
搓了搓手,手一晃,一個盆出現(xiàn)在了桌上。
這是前幾天學做的米酒。
這步驟還是跟上輩子那個女朋友學的。
那女人就喜歡扒拉逗引上的小課堂,沒事就對著做。
東西沒有做出來多少,別人賣的工具倒是買了不少。
掀開蓋子,嗯……還不錯。
雖然沒有酒曲,可是用酒也是可以的。
聞著味道,別說,挺正。
手里多了個漏勺。
壓下去,又拿了個碗,還有勺子。
舀出來一點,嘗了嘗,味道不錯。
直接整出來半碗,剩下的繼續(xù)收回空間。
以后自己就能喝米酒了。
嘿嘿……
一口酒幾口菜一個窩頭。
鄭義一個人的飯量,頂?shù)蒙先思胰目谌说娘埩俊?/p>
中院賈家。
“天天做肉,也不知道什么家庭,不知道過日子。”
“媽,明天周日,我們也買點肉吧?!?/p>
“買買買,就剩下3兩了?!?矮婆子雖然這么說,還是很不舍把手插進衣服里一陣摸索。
摸出來一張皺皺巴巴的票出來給了秦淮茹。
秦淮茹也是想多吃點,可是現(xiàn)在一家就他男人一個人是城市戶口,她以前嫁過來的時候想要把戶口改成城市戶口的,街道辦事處也來過兩次,可是這個婆婆就是看中了老家分的幾畝地。
她不辦戶口,也攔著秦淮茹不讓辦戶口。
以前還好點,可是到了56年以后,想要辦理戶口就得有京城工作,然后各個村子成立生產隊,個人土地全部歸了集體,開始計算工分。
原本優(yōu)越的生活,一下子到了谷底。
想要再改都不行。
賈家只能每個月去鴿子市買糧票,不然就賈東旭一個人的糧食,壓根就不夠養(yǎng)活一個人的。
就這,還是捉襟見肘。
因為不是每個月都能買到那么多的糧票。
再加上進入59年后,京城的糧票明顯見長,一斤糧票,比以前漲了1毛錢,看樣子還在漲。
別看只有1毛,賈家一個月需要兩個大人的口糧和一個大小子的口糧。
大人差不多得30斤,兩個人就得60斤,孩子少說也得20斤。
這就是每個月需要買回來80斤的糧食,一家人才不至于餓著。
就糧票漲的價格,就是8塊了,還不到票價,買了糧票,你還得去買糧食,還得要錢。
賈東旭現(xiàn)在一級鉗工,一個月是33。
除掉買糧食的錢,最多也就能剩下13 4塊錢。
這才剛開始。
到了到了后面,一斤糧票兩三塊錢的時候,他們才知道什么叫絕望。
跟著易中海也是整天只撓頭。
全院不接濟他們,說實在的,真的餓死。
不過還是那句話,不伸手,不同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占小便宜吃大虧,更何況是占組織的便宜,那得拿命來填。
要是回家種地,起碼也不會餓死。
可他們就只賴在京城不回家,這是什么行為?一個社員,逃避勞動,這追究起來,可不是小事。
嗯……等以后了,寫個舉報信,讓街道居委會還有街道辦都知道,這里有一家子逃避勞動的。
既然留下來照看孩子,那媳婦也是社員,孩子當然也是社員,既然這樣,全家回老家不就不用看孩子了嗎?
嘖嘖……有的搞。
吃飽喝足的鄭義,活動了一下。
到了門口釋放后,全部收進空間的深坑里,再次填上一些土。
進了屋子,來上半缸溫水,好好的泡了個澡。
意識進入空間。
嗯,看著那片種了東西的地方,冒出點點綠意,鄭義真的很是高興。
一個念頭,蒙蒙雨霧飄然灑下。
然后立刻收手。
不為別的,就為了能快點長大。
自己可是有一個村子……不,應該是4個村子一萬多人要養(yǎng)呢。
他作為未來鄭家大族長,四族領頭人,可是身負重擔。
這點綠意,就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