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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貧困生秘密戀愛八年,決定和父母坦白時,卻意外聽到他和朋友的談話。
「高南簫,聽說你家白月光畢業(yè)回家了,你還打算和那老女人糾纏不清嗎?」
一陣沉默后,有個女孩笑著打破僵局:
「我覺得南蕭還是挺厲害的,那老女人一向矜持,不也是把自己獻(xiàn)給你了嗎?這些年你花她的錢,還把她睡了,功成名就還能全身而退,沒有比這個更劃算了?!?/p>
「我覺得你的白月光洛冰夏肯定是吃醋了,回來第一件事就舉辦同學(xué)會,還指名要見你,如果這個富婆也去,她肯定會后悔拋棄你的。」
一星期后的同學(xué)會,高南蕭當(dāng)著一眾同學(xué)的面要跟我熱吻。
洛冰夏攥緊拳頭直掉眼淚,說有事先離開,他急得把熱湯灑在我身上,趕緊跑出去找她。
我徹底心死,立刻發(fā)信息到家庭群:
【爸媽,上次來家里求婚的相親對象我覺得不錯,我答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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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信息后我媽立馬打來電話:
「圓圓,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聽見我媽關(guān)切的語氣,我眼眶驀地一熱,淚水差點(diǎn)奪眶而出。
「對啊,我公司的下屬個個都結(jié)婚生娃了,有的還趕上二胎,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我看著眼熱不行嗎?」
我媽頓時松了口氣,態(tài)度溫柔:「行,絕對不能委屈我女兒。」
「慢著,你資助的貧困生高南蕭不是也進(jìn)你公司上班嗎?他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怎么也沒聽說?」
我整個人懵了,我媽居然還記得他。
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辛虧我媽也沒再刨根問底。
「你考慮清楚了嗎?要是真要結(jié)婚,就得搬回來住了?!?/p>
我趕緊說道:「我考慮好了,雖然沒見過,但是你們的眼光我放心,結(jié)婚事宜男方不是說想負(fù)責(zé)操辦嗎?我也同意,等我把這邊的公司轉(zhuǎn)讓出去,就回去找你和爸?!?/p>
「行?!?/p>
「那你要不要給高南蕭發(fā)請?zhí)亢么跏悄阗Y助的學(xué)生,這孩子心挺善的,三年前還帶著一小姑娘上門給我送親手做的蛋糕,聽說很喜歡那女孩,是他的白月光呢,也不知道人追到?jīng)]?!?/p>
我心里一咯噔,呼吸絮亂。
除了我,大家都清楚他有喜歡的人。
我咬著下唇,拼命忍住想哭的沖動。
「算了,我們絕交了。」
我媽還以為自己聽錯,又嘟囔一句:「怎么這么突然?」
「他結(jié)婚沒請我唄?!?/p>
剛說完,鑰匙聲從玄關(guān)傳來,我急忙停止聊天,躺在床上裝睡。
瞬間,一股薄荷柑橘味繚繞在我鼻尖,是高南蕭身上的味道。
他的腦袋靠在我頸窩,低沉悅耳的嗓音響起:
「姐姐,你們在說誰結(jié)了婚呢?」
我抬眼,淡淡看著他:「我媽提起你,說你老大不小,是時候結(jié)婚了?!?/p>
「哪兒呢?我還年輕好嗎?」
接著,高南蕭覺得我好像在暗示他,直接將我的手舉在頭頂,順勢壓下來。
「和別人結(jié)婚我才不要,我只要你,你就是我最好的姐姐?!?/p>
我趕緊躲開,他又拽住我的胳膊,喘著粗氣,手伸進(jìn)我衣服。
「怎么害羞了?昨晚你不是挺喜歡的嗎?」
他急不可耐的將自己的衣服解開,壯碩的線條映入眼簾,我別過頭不看。
昨夜他說過的甜言蜜語在我腦海里盤旋,叫我胃里忍不住翻江倒海,好不容易忍住想吐的沖動。
我甩開他的手躲在角落,余光瞥見他脖子上淤青到發(fā)紫的痕跡。
肚子上被湯汁燙傷的地方隱隱作痛,我沒忍住,淚水不爭氣地涌了出來。
2
見到我哭,高南蕭肉眼可見的心疼。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圓圓,是不是我太用力弄疼你了?」
他立馬過來抱我,仔細(xì)查看,這才發(fā)現(xiàn)我肚皮上有塊紗布,掀開是密密麻麻的水皰,他緊張到手抖。
「這水皰哪來的?你受了傷怎么也不告訴我?你這樣我很擔(dān)心的知不知道?」
他好像不記得是他自己拿湯撒在我身上的。
我一時語塞,在想用不用好心告訴他,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來,我給你重新包扎,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沒事沒事?!?/p>
他寵溺地摸了摸我的腦袋,在家找出了燒傷膏。
「你說你總是這么毛毛躁躁的,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你怎么照顧好自己呢?」
我呆呆地看著他的盛世美顏。
不過,我從來沒想過他會不在我身邊。
當(dāng)初,是他先追的我,那時候我嫌他年紀(jì)小,和我之前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我也沒想到,我們會在一起,相愛這么多年。
現(xiàn)在我才知道,高南蕭一直在騙我,他對我好,只是因?yàn)榘盐耶?dāng)成另外一個人。
當(dāng)晚,我徹夜難眠。
高南蕭趴在我床邊睡著后,我起來沖了杯牛奶,站在窗臺看隔壁兩只小貓幸福的依偎在一起。
我就那樣站著發(fā)愣,連太陽升起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高南蕭一早拿了件外套披在我身上,刮了刮我的鼻子:「這么早就起來看風(fēng)景,也不多穿一件,萬一著涼了怎么辦?」
話剛說完,他神色惶恐。
「你的臉怎么起了那么多紅點(diǎn)?」
我渾身感覺發(fā)麻無力,喉嚨干澀,不舒服到極點(diǎn)。
他焦急地掀開我的衣服,發(fā)現(xiàn)我身上已經(jīng)全是紅點(diǎn)。
他眉頭緊蹙,立馬進(jìn)房間幫我收拾東西,將我抱起來,說要帶我到醫(yī)院住院。
我用手捶打他的胸膛。
「你,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p>
我的皮膚像是被無數(shù)細(xì)密的針輕扎,又癢又灼,止不住的想撓。
高南蕭抓緊我的手,阻止我胡鬧,「別害羞了,該做的事都做過了,還怕被我抱嗎?」
他立馬將我塞進(jìn)車內(nèi)副駕駛,替我系好安全帶。
車開到半路,停紅燈時看見洛冰夏站在大樹旁,一臉的心急如焚。
她抬眼正好和高南蕭對望,那一刻她的淚水流出,滿臉破碎感。
「南簫哥......」
高南蕭急得把車子靠邊,大步流星走過去拉起她的小手輕聲問道:
「怎么在這站著?」
「我養(yǎng)的貓跑樹上去了,好不容易哄它下來,可它走路一瘸一拐,不知道是不是受傷了?!?/p>
話音剛落,她指著不遠(yuǎn)處籠子里喵喵叫的小貓,一臉委屈。
他輕輕擦拭掉她臉上的淚,瞬間嗓子干澀,差點(diǎn)說不出話來。
「沒事的,我?guī)櫸镝t(yī)院體檢,我向你保證,它一定不會出事。
洛冰夏的手被他緊緊握住,勉強(qiáng)勾起唇角。
「南簫哥,還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p>
高南蕭目光溫柔如水,笑意盈盈:「以后有事,你就打電話給我,只要你需要,我會隨時出現(xiàn)在你身邊。」
洛冰夏害羞地滿臉通紅,不經(jīng)意瞥了我一眼。
但高南蕭好像不記得我還在車上,他一手抱起小貓,一手摟著她的肩膀,帶她坐上出租車,沒有回頭看過我一眼。
原來,在他心里洛冰夏果真的比我更重要。
就算他裝得再愛我也沒用,一旦洛冰夏出事,他就會毫不猶豫趕到她身邊。
我淚眼朦朧,被鎖在車?yán)锏奈液粑饾u微弱,迫不得已我在座椅底下摸出一把安全錘,將玻璃砸碎,爬了出去。
我身上奇癢無比,紅疹變成紅斑。
只能自己打車到醫(yī)院看醫(yī)生,吃藥輸液緩解病情。
3
輸完液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diǎn),太晚了叫不到車。
路過公園的長椅,我累得慌,坐下來休息,不小心靠在柱子上睡著了,有個老奶奶走過來喊醒我。
「小姑娘,你老公沒來接你嗎?現(xiàn)在天氣這么冷,又深更半夜的,萬一你在外面遇到壞人怎么辦?我女兒待會來載我,要不我們送你回家吧?」
我沖老奶奶說了聲謝謝,告訴她我家很近,自己回去就行。
我裹緊外套強(qiáng)忍不適往家走,高南蕭就像消失了一樣,跟我徹底沒了聯(lián)系。
好不容易到家門口,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鑰匙,冬天的冷風(fēng)吹打在我臉上,我瑟瑟發(fā)抖。
實(shí)在沒轍,我只能讓高南蕭幫我送鑰匙過來。
知道我已經(jīng)到家,電話那頭的他說話開始支支吾吾。
「抱歉圓圓,冰夏的貓腳受傷了,那是她最喜歡的小貓,對它就像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看待,我不忍心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本來是想帶她去寵物醫(yī)院后,就送你到醫(yī)院檢查身體的......」
他剛解釋到一半,我聽見了電話那邊嬌滴滴的女聲。
「南蕭哥,我內(nèi)衣扣子太緊了解不開,你幫幫人家好不好?」
雖然高南蕭躲到走廊,我還是把那些話聽得一清二楚。
「圓圓,你別想多了,先好好睡一覺吧,等我忙完馬上回去?!?/p>
我心里不是滋味,但也真的不想等他了。
他每次都做出保證,但什么時候能做到呢?
我輕笑:「算了,高南蕭,沒有你在,我也會過得很好?!?/p>
就算失去你,地球依舊會轉(zhuǎn),太陽依舊會在明天升起,我也依舊會好好活著,沒什么大不了。
顧圓圓就算離開高南蕭也會認(rèn)真生活。
他掛了之后,我聯(lián)系開鎖師傅把家里的鎖換掉。
直到天明,高南蕭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xiàn)。
一大清早,我打開微信,就看到洛冰夏剛發(fā)的朋友圈。
照片里她的小手被一只大手緊緊握住,左手無名指被套上一枚鉆戒。
配文:【他單膝跪地表白那一刻,時間都靜止了,看著戒指,聽著誓詞,我心里感動得一塌糊涂,原來被堅定選擇是這么幸福的事,我也愛你?!?/p>
那只大手拇指有道疤,我知道是高南蕭的手。
我默默把手機(jī)放在一邊,結(jié)果有人發(fā)來消息。
是高南蕭發(fā)來一枚鉆戒的照片,和我說,是準(zhǔn)備送我的生日禮物。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分別給兩個女人買相同戒指的,他是有什么怪癖好嗎?
我沒有回復(fù),吃了早餐和藥,出門跟買家商議公司轉(zhuǎn)讓事宜。
高南蕭以前不回家,我一定會失眠,還會偷偷難過很久,擔(dān)心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夠好惹他生氣。
而現(xiàn)在,我如釋重負(fù),因?yàn)橐院笪以僖膊挥脫?dān)心他的情緒,把自己放在感情的最低點(diǎn)。
買家看到我們公司的盈利和地段,驚嘆我居然愿意把這么好的公司轉(zhuǎn)讓出去,答應(yīng)出兩倍的價格買入。
下屬們聽說我打算嫁人,給我辦了個婚前驚喜派對,要為我慶祝狂歡。
我被他們蒙著眼睛帶進(jìn)特定的酒樓包廂。
但或許是我跟洛冰夏緣分太深,只是下樓接個電話,我都能遇見她去隔壁便利店買東西。
看我局促的模樣,洛冰夏大方朝我招手。
「圓圓姐,你怎么在這?跟朋友過來吃飯?」
我勾起唇角,掛電話之后打算上樓,不想跟她之間有過多談話。
但她卻提著塑料袋小跑過來,站在我面前攔住我的去路。
「圓圓姐怎么每次見到我就躲?難不成你在討厭我?其實(shí)我們性格很像,可以成為好朋友的。聽說你和我一樣,都很喜歡攀巖,有空我們約出來玩呀,我還是世界攀巖錦標(biāo)賽冠軍呢?!?/p>
4
我腳步停下,頓時回憶襲來。
難怪答應(yīng)做高南蕭的女朋友后,約會他總愛帶我去攀巖。
其實(shí)我不喜歡這種運(yùn)動,可每次他都耐心勸我,攀巖可以增強(qiáng)肌肉力量,緩解壓力,很適合我。
如今才發(fā)現(xiàn),或許他看見我攀巖時,是通過我在看洛冰夏。
我一陣惡心,忍不住靠在路邊垃圾桶吐了起來。
但洛冰夏還是不依不饒,自言自語。
「其實(shí),我第一眼看到圓圓姐就覺得親切,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長得跟我一模一樣耶?!?/p>
她說完,我眼眶驀地一熱,密密匝匝的痛從四肢百骸沿襲而上,猛地攥緊了手指。
「這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我看你挺忙的,不打擾了?!?/p>
對上她清澈的雙眼,我仿若驚弓之鳥,匆匆逃離現(xiàn)場。
包廂里的下屬還在高歌慶祝,我坐下后吃了幾口菜,仍心跳如擂鼓。
大家笑著讓我介紹未婚夫的情況,我剛想說其實(shí)我們沒見過,有人用力將包廂的門踹開。
高南蕭臉色難看站在門口,他目光掃視眾人,最后落在我身上。
我剛想問他怎么回事,他走過來,一巴掌扇在我臉上,抄起桌上的水果刀要捅我:「你究竟叫誰開車撞人?」
這是他第一次對我發(fā)這么大的脾氣,我頓時心如刀絞。
「什么開車?撞誰?」
高南蕭眼里兇光畢露,泛著凌人的寒意,大家趕緊把我護(hù)在身后,緊緊抓住他,可他力氣大的很,掙脫了好幾次。
「你指使別人開車撞冰夏,她出了車禍暈倒了,那個人現(xiàn)在在哪?你說?!?/p>
我臉色鐵青,忍不住一拳砸向高南蕭的腦袋。
他咬著腮幫子,額頭青筋暴起。
秘書拿來雞蛋給我敷臉,痛罵高南蕭力氣太大,害我的臉紅腫成這樣。
我艱難地吐字:「高南蕭,你是不是有?。课覜]事雇人撞暈洛冰夏干嘛?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吃飽了撐著?」
「就是你!車禍現(xiàn)場找到你的手鏈,你不就因?yàn)槲谊P(guān)心她,天天和她待在一起,所以嫉妒她想傷害她嗎?我沒想到你原來這么狠毒!簡直叫我惡心!」
我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疼的我差點(diǎn)無法言語。
「反正你覺得事情是我做的,那你干脆報警抓我好了。」
高南蕭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神空洞。
「你覺得自己對我有恩,我肯定不會報警,所以才想叫人把冰夏撞死,沒錯吧?」
我看著他憤怒的眼睛,瞬間覺得自己怎么會愛上這樣愚蠢的男人。
他因?yàn)橐粋€誤會,甚至想拿刀捅死我。
他猛地拽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拉。
下屬們都很擔(dān)心,攔住他不準(zhǔn)讓他離開,我點(diǎn)頭示意他們放心。
「我有一點(diǎn)私事要處理,不會有事的,你們先吃,等一下我再過來?!?/p>
大伙兒面面相覷,但只好順著我的意思。
高南蕭載我去了醫(yī)院。
白色病床上躺著剛哭完的洛冰夏,她眼眶通紅,害怕地縮在角落,渾身顫抖,她的閨蜜都陪在身邊守護(hù)著她。
高南蕭把我推進(jìn)病房,怒目圓睜:
「馬上和冰夏說對不起?!?/p>
「要不是有路人及時救下冰夏,這事就沒那么簡單處理了,冰夏死了,我也會殺了你給她償命!」
我的腦袋磕到病床的鐵板,揪心地疼起來。
洛冰夏楚楚可憐看了我一眼,拉著高南蕭的手搖頭:
「算了,南蕭哥,我知道圓圓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因?yàn)樘珢勰懔耍X得是我把你從她身邊搶走的,可是冰夏真的什么都沒做,冰夏好害怕?!?/p>
她靠在高南蕭懷里嗚嗚哭起來,清純的小臉上掛滿淚痕,叫人我見猶憐。
5
但這又關(guān)我什么事?
我嗤笑一聲,扶住沙發(fā)站穩(wěn)。
「高南蕭,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讓你失去判斷能力?!?/p>
「既然你說我指使人開車撞她,那你有證據(jù)嗎?你想讓我道歉,你得有理有據(jù)吧?」
高南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咬著牙怒吼:
「你還他媽狡辯!我告訴你,你回家好好反省反省,等想清楚了再和冰夏磕頭請罪,要不然,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他把我扔出病房,轉(zhuǎn)身拿粥一口一口吹涼,喂洛冰夏吃。
曾經(jīng)的海誓山盟此刻變得如此蒼白無力,我內(nèi)心的支撐在一瞬間崩塌。
回到家,我馬上收拾行李和證件,訂好明天一大早的機(jī)票。
可是我家關(guān)于高南蕭的記憶還是太多了,我們一起去看電影時留下的票根,屋里掛滿了我們的合照,還有每次他生日,我都會送他的手作玩偶。
我叫了一家搬家公司,把屬于我倆回憶的東西收拾好,扔到垃圾站。
剩下的就是高南蕭的私人物品,我也讓搬家公司送到他家門口。
坐上飛機(jī)離開的那一刻,我總算松了一口氣。
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替身,我終于能做一回自己了。
從北京飛到深圳,大概三個多小時。
但只要高南蕭不在的地方,對我來說就是好的。
九年前,我不顧父母的阻攔只身到北京闖蕩。
很幸運(yùn)的是,我談了一個大項(xiàng)目,賺到人生的第一桶金,從此就好像開掛一樣順利,躋身本市青年企業(yè)家榜首。
爸媽給我物色了結(jié)婚對象,讓我回家成婚,就在那一年,二十五歲的我遇見了高南蕭。
他背著書包青澀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問我能不能資助他讀大學(xué),他一定會努力用功。
他無家可歸,于是我讓他在我家住下,但他真的很黏人,他說對我一見鐘情,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能賺很多的錢娶我,不讓我再那么辛苦。
我信了,二十六歲那年,我成了高南蕭的秘密女友。
因?yàn)楸人罅鶜q,他怕我父母嫌棄他年紀(jì)小不懂事,所以跟我說等過幾年再見家長,一拖就是八年。
現(xiàn)在,見不見都無所謂了,反正我的丈夫也不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