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錚聽不進去他的碎碎念,滿腦子都是我去了望月樓。
那是條死路??!
她究竟,是被他逼到了什么境地,才會義無反顧選擇了一條死路?
眼淚滾下來,砸在手背上,他想狠狠扇自己兩巴掌。
崇明越拿腳踹了踹他,“咦?小子,今天不是你跟秦二小姐大婚的日子嗎?”
“秦壽揚那老小子拒了我,說秦二小姐已經(jīng)失了清白身給你,你小子吃干抹盡,現(xiàn)在又不想娶了,回頭找起秦大小姐來了?”
陸云錚沒有理他,艱難的爬起來往望月樓走。
崇明越臉上的笑意收起來,逐漸陰沉。
等陸云錚走出一尺遠,他突然快走幾步,一腳就將陸云錚踹飛出去。
“敢無視本少爺?要不是你們秦家如今攀上了望月樓,小爺今天就讓你死在這。”
話落,他帶著下人回府,再不看陸云錚一眼。
陸云錚的牙狠狠磕在地上,飛了一顆,滿嘴都是血。
他咳嗽著,吐了好幾口。
天漸漸陰沉下來,淅淅瀝瀝下起雨。
他站不起來,在雨里一點一點朝著望月樓爬。
望月樓沒有辦酒席,但該有的過場都走了一遍。
蕭逸塵說他沒有親人在這里,只有幾個手下和隨從。
我倒也不在意這些,只是拜堂時,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持著明晃晃的撿就刺向我。
好在他身邊的隨從身手不錯,將黑衣人的劍打偏,很快就與他們纏斗在一起。
蕭逸塵像是對這樣的場景司空見慣,坐在原地動也沒動一下。
眼看一柄劍長驅(qū)直入就朝著他后背刺過去,我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蕭逸塵不能死,他死了,我做的這一切就都白費了。
動作比腦子更快,我直接將蕭逸塵從輪椅上拽了下來,用腳將輪椅踹向黑衣人。
我飛快的撩起嫁衣厚重的裙擺,將別在繡靴中的匕首拔了出來。
盡管半點功夫都沒有,我依舊咬牙護在蕭逸塵身前。
蕭逸塵坐在地上,臉上閃過一抹煩躁。
“鷹飛?!?/p>
一直跟在他左右的男子聞聲,利落的解決到面前的黑衣人,將輪椅送了回來。
我不明白蕭逸塵這個時候為什么還執(zhí)著于一個輪椅。
結(jié)果下一秒,他一掌拍在地上,身體臨空騰起,精準的落回輪椅上。
鷹飛俏皮的沖我眨眨眼,“秦大小姐,有沒有可能,我沒護著我家主子,是因為他有自保的能力?”
我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手卻被蕭逸塵猛的一拽,我整個人就朝他身上倒。
天旋地轉(zhuǎn)之間,我只來得及聽見扇子被甩開的聲音,然后就是兵器相交。
等反應過來,一把冷劍已經(jīng)斷成好幾截,在地上砸出清脆的聲響。
黑衣人白著臉后退,再想跑,蕭逸塵已經(jīng)拿過我手中的匕首扔了出去。
匕首正中他喉管中央。
那人連嗚咽都沒來得及發(fā)出,就倒了下去。
所有刺客都被清理干凈。
蕭逸塵輕咳了兩聲,我后知后覺的從他身上跳下來。
紅綢燭光之下,滿堂鮮血,顯得特別詭異。
門房小跑進來,對上此場景卻臉不紅心不跳,只低頭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