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大膽,誰偷襲我?!?/p>
剛穿過長廊,一個不明物迎頭砸來,穩(wěn)穩(wěn)落在齊文軒額頭上,齊文軒抱頭大喊。
落后一步的木謹言心有余悸,小心翼翼瞄了一眼前方,看到陳輕語手里還抱著一個花瓶,準備往外砸,眼疾手快把抱頭大喊的人往旁邊拽了一下。
要是這個花瓶砸過來,齊文軒估計得頭破血流。
想到這個畫面,木謹言打了一個哆嗦,怕怕的看了陳輕語一眼,趕緊往柱子后面躲了躲,生怕戰(zhàn)火燒過來。
或許是齊文軒嗷吼的聲音太大,吸引幾個人的眼神。
陳子淵則大步走過來,把不停吼叫的人拽起來,皺眉問道:“傷到哪里了?”
齊文軒抬頭看著放大的臉頰,嚇得趕緊后退了一步:“你離我這么近干嘛?”
齊文軒剛才一直捂住額頭,額頭上有塊地方微紅,看上去不是很嚴重,陳子淵也松了一口氣,眼神落在木謹言身上說道:“你帶他先回府,去找大夫看看,別被砸傻了,本來就夠傻了?!?/p>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饼R文軒罵罵咧咧回懟回去,可突然想到他把皇上一家都罵了,有些心虛扶著額頭往木謹言旁邊靠:“哎呦,我頭暈,木兄趕緊帶我回府看大夫。”
木謹言剛伸手想扶住齊文軒,就感覺有股冷意襲來,抬頭就對上陳輕語冷冰冰的眼神,趕緊把手回收來,連帶身體都往旁邊挪開了一點。
齊文軒撲了個空,身體不受控撞在柱子上面,哀怨看著木謹言,說好的好朋友呢?
“哐當……”
“啊……好疼……”
清脆破碎的聲音和殺豬般聲音,一前一后響了起來。
木謹言手指擰了擰有些顫抖的腿,一臉討好望著陳輕語,她剛剛可看得仔細。
陳輕語趁著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偷偷摸摸往鐵墨吟身邊挪了幾步,假裝花瓶太重滑手,花瓶重重砸在鐵墨吟腳上面。
“墨吟哥哥,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标愝p語一臉驚慌失措,想上前去扶住鐵墨吟,卻不小心踢到一塊碎片,碎片好死不活落在鐵墨吟單腿跳的腳下,腳底下一滑,他眼見驚恐的往后倒去。
慌亂中抓到太子陳玉書的袍子,也沒能逃過摔倒的命運,還沒來得及哀吼一聲,就被陳玉書一屁股坐暈過去。
木謹言被這一幕驚呆了,恨不得當場給陳輕語鼓掌,實在干得太漂亮了,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后背涼嗖嗖的。
陳玉書晦氣的踹了一腳暈死過去的鐵墨吟,整理好衣服對陳輕語說道:“皇妹,今天的事多有得罪,皇兄回去一定讓人去查清事實,給你一個公道?!?/p>
“皇兄,這件事到此為止,我會妥善處理。”陳子淵從懷里掏出一個玉佩塞過去:“這家酒館屬于皇兄了。”
“好,放心吧!”陳玉書讓人把暈死過去的人抬走,頭也不回離開了。
“哥哥,你干嘛把酒館給他,那可是你的心血?!钡热俗哌h,陳輕語有些生氣瞪著陳子淵。
“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怎么能和你聲譽相比?只要你好好的,就算要哥哥這條命也可以。”陳子淵伸手寵溺的揉了揉陳輕語頭發(fā)。
聽到陳子淵的話,陳輕語只覺得心像是有螞蟻在撕咬,密密麻麻的疼痛。
上一世,哥哥就是為了救她而死。
“哥哥,我不要你死。”陳輕語撲進陳子淵懷里,聲音有些哽咽。
陳子淵呆愣了一下,陳輕語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自己撒嬌了,手輕輕拍著陳輕語后背,眼底卻冰涼一片,要是讓他知道妹妹被誰欺負,一定要那個人身不如死。
正和齊文軒面面相覷的木謹言,突然感覺脖子冰涼一片,很是疑惑,附近風(fēng)平浪靜的,怎么感覺有冷風(fēng)灌進脖子里面。
“木兄好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還有事要去辦,先送你出宮?”齊文軒扯了扯木謹言衣袖,壓低聲音說道。
危機已經(jīng)解除,木謹言也沒有必要待在這里,點了點頭應(yīng)道:“那就多謝了?!?/p>
“木兄這么說就見外了,我?guī)阆入x開?!饼R文軒邊說邊往兩人方向看去,見兩人沒有看過來,抬腿就往走還不忘扯了一下木謹言袖子提醒:“跟上?!?/p>
陳輕語余光瞄向鬼鬼祟祟逃走的兩人,吸了吸鼻子大聲說道:“木謹言你給本宮站住?!?/p>
木謹言愣了一下感覺頭皮發(fā)麻,腳步更加快了幾分,甚至都超過齊文軒。
“木謹言……你再跑試試?”陳輕語冰冷的聲音響起,木謹言只能頓住腳步,轉(zhuǎn)過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耷拉著腦袋尷尬說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木兄你干嘛?”齊文軒扯了扯木謹言衣袖,給他使眼色,壓低聲音道:“你先走,我墊后。”
木謹言微微搖頭:“不用了,這件事需要我自己解決,小公爺你先走吧!”
齊文軒猶豫不決,可看到陳子淵大步走過來,身體不自然顫抖了一下,快速說了一句:“木兄那你自己保重,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比兔子還蹦得還快。
“木謹言你過來。”
見木謹言還定在原地,陳輕語抿了抿嘴唇,又開始下大命令。
木謹言不情愿慢悠悠往前走,還沒磨跡兩三步,整個人就騰空而起,被暴力丟了出去,差點撞上陳輕語的時候,后脖領(lǐng)又被拽住,陳子淵嫌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樣子?”
木謹言拍開陳子淵領(lǐng)著后脖領(lǐng)的手,心里不滿道:本來就不是大男人,墨跡怎么了?
可身后的人是陳輕語的親哥,還是寵妹狂魔,她可不敢嗆回去,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陳輕語把自己叫住干什么?
似乎聽到木謹言心里的詢問,陳輕語一把拽住木謹言手臂,頭親昵靠在她身上,嬌柔的對陳子淵開口:“哥哥,昨晚上是木謹言救了我?!?/p>
木謹言腦袋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難以置信看著陳輕語,想掙開卻被陳輕語雙手緊緊抱住,最可怕的是陳子淵的表情,像是要生吞活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