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只想給他一個教訓,并沒想讓他死?!标愝p語把夜明珠掏出來遞過去說道:“知道父皇在找夜明珠,兒臣今日收到的聘禮就有一顆,就馬不停蹄給您送來了?!?/p>
陳沐風眼前一亮,接過夜明珠喜愛的把玩著,怎么看怎么喜歡,對上陳輕語眼巴巴的眼神,輕咳一聲道:“別以為拿顆夜明珠就能賄賂朕,朕可是天子一言九鼎,不會做出出爾反爾的事情。”
“兒臣知道,兒臣只需要一點點時間就可以了?!标愝p語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兩根手指都快挨在一起了。
陳沐風給太監(jiān)總管使了一個眼色,太監(jiān)總管遞過來一個牌子說道:“公主,您有一刻鐘時間?!?/p>
陳輕語接過牌子,親昵靠著陳沐風說道:“多謝父皇,等兒臣和木謹言成親后,會讓她多準備一個寶貝送給父皇?!?/p>
不等陳沐風反駁,陳輕語蹦蹦跳跳離開了,陳沐風顛了顛手中的夜明珠,勾了勾手指,一名暗衛(wèi)走了出來跪下。
“去查一下木謹言身份?!?/p>
此時的木謹言正無精打采算賬,眼皮都快耷拉下來,賬本上面的數(shù)字一個也看不進去。
“昨晚上去做賊了嗎?大白天還打瞌睡?!苯逶逻@才睡醒,伸著懶腰走了過來,對上掛著熊貓眼的木謹言。
她懷疑木謹言昨晚上偷偷去和陳輕語約會了,肯定是在她回去的時候,偷跑出去了。
“做賊一晚上能偷這么多銀兩和寶物,那我肯定得開心死了?!蹦局斞匀酉沦~本揉了揉酸脹的眼皮。
江清月沒聽懂,疑惑看著木謹言:“你發(fā)財了?”
“沒有,昨晚上被二皇子從被窩拽起來準備聘禮,我把家底都掏空了一半,一大早就送進了皇宮?!蹦局斞哉f著說著就覺得肉疼,好多奇珍異寶和銀子。
才看見一眼,就是別人的了。
江清月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木謹言:“你是傻嗎?你拿到聘書了嗎?屁顛屁顛趕著把聘禮送過去,到時候人家不承認,你不就成冤大頭了嗎?”
昨晚上陳輕語反問陳子淵的話,還在腦?;厥?,江清月越看木謹言越覺得揪心,這根木頭怎么就喜歡上這么個人呢?
人家根本不喜歡你,還傻乎乎趕著往上湊,丟不丟人??!
木謹言扣了扣手指,昨晚上老管家也是這樣說的,可她卻并沒有問二皇子,趕上去問顯得太沒誠意了。
畢竟公主已經(jīng)屬于她了,要是這份聘禮無疾而終,那就說明她們倆有緣無分,算是給公主的賠償罷了。
“蠢死你得了。”江清月被氣得肝疼,白了一眼木謹言說道:“好好待在家反省,為師去皇宮看看去?!?/p>
木謹言嘆了一口氣,腦袋一片漿糊,這兩天的事情來得突然,根本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現(xiàn)在安靜下來,她想了許多。
不知道自己能在書里待多久?對陳輕語到底是什么的感情,每次對上陳輕語都會被原主情緒影響,接下來的路該怎么去走?
不管怎么樣,她都不會讓陳輕語再一次被鐵墨吟害死。
是不是鐵墨吟死了,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木謹言蹭的一下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還有一股莫名的沖動,鐵墨吟現(xiàn)在應(yīng)該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是動手的好機會。
可一想到殺人血濺一身,木謹言整個人又蔫了,她一個現(xiàn)代人根本下不了手,該怎么辦?
“啊……好煩??!”木謹言撓了撓腦袋。
“少爺,不是快娶媳婦了嗎?有什么好煩的?”白露端著一只烤雞走了進來。
木謹言眉頭微皺,看到白露更加頭大,這個婢女一天到晚像只鸚鵡一樣,說個不停。
也就原主這個悶葫蘆喜歡讓她待在身邊,圖一個樂呵。
“停,你離我遠點,我不想和你吵架?!蹦局斞匀嗔巳嗵栄ǎ钗艘豢跉?。
“哼,少爺你走了媳婦就忘了奴婢了,媳婦還沒進門,就開始嫌棄奴婢,到時候媳婦進門,少爺是不是得把我趕走?”白露把盤子用力放在小桌子上,嘴巴癟了癟哭道:“奴婢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會想到少爺,少爺現(xiàn)在嫌棄奴婢煩了。”
木謹言感覺自己頭都快炸開,趕緊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遞過去喊道:“芒種,趕緊帶白露出去買買買……”
芒種像個鬼魅一樣出現(xiàn),嚇了木謹言一跳,被這么一攪和,她現(xiàn)在什么煩惱都沒有了。
拿了銀票,白露笑嘻嘻的抱著芒種手臂說道:“謝謝少爺,等奴婢看到好吃好玩的也給你帶一份。”
全程下來,芒種都沒有說一句話,讓木謹言有種她是不是啞巴的錯覺。
也不知道原主什么心態(tài),放一靜一動的兩人在身邊,她是一點也受不了。
“木謹言訓練的時間到了,趕緊出來?!?/p>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陳子淵高昂的聲音傳了進來。
木謹言下意識想逃跑,最后只能無奈往外走去,看著精神抖擻的陳子淵,她好想問問,古代人都是鋼筋混凝土做的嗎?
還要不要人活了?白天往死里訓練,晚上還不讓人睡覺,哈士奇來了也得累死。
“二皇子,能不能商量個事,今天少訓練一會,我實在是太困了?!蹦局斞孕Φ煤茈y看。
陳子淵把木刀塞進木謹言手里說道:“今天你躲我來砍。”
木謹言瞪大眼睛,下一刻凌厲的風就落了下來,木謹言趕緊握住木刀擋過去。
“啪啪啪……”
兩柄木刀劇烈撞擊在一起,陳子淵只是用蠻力亂砍,木謹言感覺兩只手都被震麻了,一邊擋一邊后退。
“咔嚓”一聲,木謹言手中的木刀斷成兩節(jié),陳子淵木刀橫在她脖子上。
“鐵墨吟被關(guān)進大理寺,等待大理寺審查,你和妹妹的事情得等一段時間?!标愖訙Y把手中的木刀一扔繼續(xù)說道:“今天到此為止?!?/p>
丟下這句話,陳子淵頭也不回就離開了,木謹言甩了甩被震得麻木的雙手,眉頭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