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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傅承謹(jǐn)玩了幾把游戲后,看了眼時間,季徽準(zhǔn)備回去了。

傅承謹(jǐn)玩的正起興,但見季哥是真的有事,沒有強留,起身送對方離開。

兩人走進(jìn)電梯,除開他們外,電梯內(nèi)沒有其他人。

傅承謹(jǐn)想了想,轉(zhuǎn)頭看向季徽問:“季哥,你和我哥是不是在鬧矛盾?”

傅承謹(jǐn)不是多么敏銳的人,相反,他對身邊人和事物的變化非常遲鈍,之所以覺得季徽和傅承越鬧矛盾,是因為季哥不像從前那樣,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哥身邊了。

面色微頓,季徽不答反問:“為什么會這樣覺得?”

觀察著他的神色,傅承謹(jǐn)沒有隱瞞,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所以”

傅承謹(jǐn)問:“季哥,你是不是在和我哥鬧矛盾?剛剛在樓下,你和我哥面對面沒說一句話?!?/p>

雖然厭惡排斥傅承越幾人,但季徽沒有想過要把傅承謹(jǐn)牽扯進(jìn)來。

對上傅承謹(jǐn)看著自己坦蕩真誠的眼睛,季徽:“沒什么大事,我和……傅哥說開了?!?/p>

傅承謹(jǐn)沒有懷疑。

從前季哥和大哥鬧過不少矛盾,多數(shù)是季哥主動找他大哥和好。

想到這兒,傅承謹(jǐn)有些無奈對季徽道:“我哥人冷了些,有時候做的一些事情會讓季哥你感到委屈,但我哥他沒有惡意,很多時候,他對身邊人不錯?!?/p>

這一點季徽無法否認(rèn),如果前世,他早點醒悟,跟在傅承越身邊兩年的時間都能讓季家公司更上一層樓了。

傅承謹(jǐn)真心實意,勸道:“季哥,以后我哥給你什么你就收著,你不要的話,他給別人就是讓別人占便宜?!?/p>

“如果我進(jìn)了公司,肯定把所有項目擺到你面前,隨便你選?!备党兄?jǐn)大方道。

原本季徽回憶起前世心情有些不好,但馬上被傅承謹(jǐn)單純直白的話語逗笑了:“那我直接等你進(jìn)入傅氏集團(tuán)后,再伸手和你要資源就好了?!?/p>

傅承謹(jǐn)沉默了。

他攏眉思考可行性,接著道:“雖然我成年了,但得再過幾年才能進(jìn)公司,你先收著我大哥給的東西,等我進(jìn)去后,季哥再跟著我做事,到時就不用看大哥的臉色了。”

兩人邊說邊走出酒店,傅承謹(jǐn)抬手,一位服務(wù)員小跑過來。

他想讓對方開車送季徽回去,但不放心把季哥交給對方,更不要說找代駕了。

季徽沒那么多顧慮,讓服務(wù)員離開,對傅承謹(jǐn)?shù)溃骸澳阆壬先グ?,我家司機很快到了?!?/p>

傅承謹(jǐn)怎么可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酒店門口等車,正想叫自家司機送對方回去,忽然,傅承謹(jǐn)看見一道高挑身影從酒店走出來。

“任哥?!?/p>

還沒走出酒店,朝任眼眸一抬,看見立在大門前的兩人,聽到傅承謹(jǐn)叫他,他腳下一頓,朝傅承謹(jǐn)走去,目光輕瞥劃過對方旁邊的季徽。

“有事?”

朝任姿態(tài)慵懶松弛地站立著。

傅承謹(jǐn)問:“任哥你是不是要回校,順便幫我把季哥也送回去,他一個人我不放心?!?/p>

朝任嗤笑一聲,掃了一眼季徽,語氣懶洋洋:“他一個大男人,晚上一個人回去難道還能被人搶走?”

“任哥!”

傅承謹(jǐn)不喜歡對方瞧不起季哥,譏諷季哥的姿態(tài)。

他沉聲:“是我請求你送季哥回去,你不想答應(yīng)拒絕就好了,不要陰陽怪氣?!?/p>

相比傅承謹(jǐn)?shù)姆磻?yīng),季徽冷靜的多。

抬手拍了拍傅承謹(jǐn)?shù)暮蟊?,讓他冷靜,接著,季徽抬頭對朝任道:“不麻煩朝少了,我的司機快到了,剛才小謹(jǐn)是擔(dān)心我才想著麻煩您?!?/p>

見朝任對季徽態(tài)度不好,傅承謹(jǐn)不和對方說話了。

他站在季徽旁邊:“我陪季哥一起等車?!?/p>

微垂眼眸,朝任嗤笑一聲,看著兩人肩并肩說悄悄話,他覺得有些礙眼。

朝任想可能是剛才受到聞則絡(luò)的影響,他不想看見兄弟的弟弟和一個潛在的同性戀走的太近,怕傅承謹(jǐn)被對方帶壞。

換了態(tài)度,朝任笑了笑:“剛才和你們開玩笑,小謹(jǐn)當(dāng)真了,季學(xué)長不會當(dāng)真吧?”

傅承謹(jǐn)眼帶懷疑看向他。

季徽語氣淡淡,聽不出真假:“朝少一片好心,我是知道的?!?/p>

“那就好,還是季學(xué)長明白我的意思。”朝任道。

傅承謹(jǐn)不信:“你剛剛真的是在開玩笑?”

朝任坦坦蕩蕩,抬起手上的車鑰匙轉(zhuǎn)了一圈,發(fā)出響聲:“難道你還不信季學(xué)長的話?”

見傅承謹(jǐn)看過來,朝任笑著看向他們,季徽點了點頭。

甩動著車鑰匙,朝任:“走吧,送你回去?!?/p>

不知道朝任為什么改變想法,在傅承謹(jǐn)面前,裝出一副和他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但季徽知道對方有多討厭自己,兩人獨處的話,對他來說沒有好處。

季徽開口:“司機快到了,不勞煩朝少了?!?/p>

掃了一眼酒店外的場景,停放著各式各樣的豪車,不遠(yuǎn)處的馬路上更是絡(luò)繹不絕的車輛,朝任漫不經(jīng)心:“等你家司機到了,車能不能開進(jìn)來都是一回事?!?/p>

傅承謹(jǐn)點點頭附和:“季哥,你先和朝哥回去吧?!?/p>

朝任立在原地不走,季家的司機還有半個小時才能到,看樣子,對方是要和他在這里耗下去。

季徽:“那就麻煩朝少了。”

同傅承謹(jǐn)告別,季徽和朝任一起離開,兩人不遠(yuǎn)不近走著。

一路安靜,面對朝任,季徽不會沒話找話,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在對方聽來都別有用心。

從前世到這輩子都沒變過。

可他不想惹事,朝任不一樣。

一個人在前面走著,沒有轉(zhuǎn)頭看他,不在傅承謹(jǐn)面前,朝任恢復(fù)以往的高高在上,嘲諷:“變啞巴了,在承謹(jǐn)面前沒停過話,在我眼前一句話都不說?!?/p>

不等他回答,朝任聲音冷下來:“承謹(jǐn)是承越唯一的弟弟,你最好離他遠(yuǎn)一點,別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否則惹怒了承越,你沒有好果子吃?!?/p>

今晚的成年禮,他是被迫來的,來了后送禮物給傅承謹(jǐn),又被朝任懷疑不安好心,警告他離傅承謹(jǐn)遠(yuǎn)一些。

季徽微垂眼眸:“朝少多慮了,今晚是聞少和承謹(jǐn)邀請我來的,我就算有再多心思,沒有請?zhí)部拷涣顺兄?jǐn)?!?/p>

話落,原先走在前面的朝任轉(zhuǎn)過身來,瞬間拉近和季徽的距離。

他比季徽高一個頭,加上經(jīng)常鍛煉,穿著西裝也能顯出全身的肌肉線條,驟然冷下神色,朝任沒有往日的嬉皮笑臉,低眸盯著季徽,乍眼一看,就好像惡狼盯著獵物。

季徽沒有躲避,抬首直視對方,兩人死死盯著彼此,誰也不愿意退縮。

“好。”

朝任冷色驟退,笑了一下,盯著季徽:“我會親眼看著你玩火自焚?!?/p>

季徽眼眸低垂:“謝謝朝少關(guān)心?!?/p>

來到朝任車前,季徽立在原地沒有動彈。

朝任坐上去后催促:“上車。”

看著眼前炫酷的機車,季徽沒有喜愛,只覺得生命受到威脅

“市內(nèi)限速?!奔净仗嵝?。

見對方一臉警惕,朝任立馬反應(yīng)過來。

他被氣笑了,扔了一個頭盔過去:“老子比你懂,別屁話,趕緊上車?!?/p>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季徽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他準(zhǔn)備離開:“我家司機到了,多謝朝少的幫助,我先走了?!?/p>

季徽抬腿,朝任輕“嘖”一聲,他渾身反骨,別人越說不要什么,他越要做什么。

朝任攥動起車把手,機車發(fā)出轟鳴聲,他抬首盯住季徽,機車唰的飛馳出去,從季徽身邊經(jīng)過,他伸手?jǐn)堊Ψ?,把季徽放到身前,呼呼的涼風(fēng)砸在季徽臉上,季徽沒有戴頭盔,等車開出去一段距離后,他才意識到自己被朝任帶上車了。

風(fēng)聲呼呼吹著,季徽坐在機車上根本開不了口,但這次和以前不一樣,涉及自己的生命危險,積攢許久的怒氣一涌而上。

和朝任面對面,季徽直接抬手,往朝任胸口砸了好幾拳。

“你想死別拉著我!”

朝任懵了,但很快隨著季徽連續(xù)不斷的毆打,砸在他胸口上帶著顫抖的拳頭,原先生出的怒氣消散,朝任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魯莽了。

但見季徽連著打他好幾拳,還沒停下來,朝任降下機車的速度,抬手裹住季徽的拳頭,壓聲警告:“夠了發(fā)脾氣有個限度?!?/p>

季徽看著好像快被氣的失去理智,但沒有真的被情緒控制頭腦。

他砸?guī)兹瓰榱顺鰵?,但坐在朝任車上,不會真的把對方惹急,因為對他沒有好處。

季徽收手。

見季徽漸漸冷靜下來,但不說話不動作,以為對方生氣。

朝任也覺得自己剛才過了,但朝大少爺從來不會和別人認(rèn)錯。

他凝著眉,看見不遠(yuǎn)處的情景,松了松神情,拿起另一個頭盔反手遞給季徽,語氣微緩:“把頭盔帶上,前面有交警?!?/p>

戴上頭盔,經(jīng)過前面的紅綠燈十字路口,季徽看見交警抓了好幾個違反交通規(guī)則的人,其中就有沒戴頭盔被攔下來的,當(dāng)著路過行人的面,拍照發(fā)朋友圈。

出了市到郊外,兩人沒有說話,朝任騎車的速度慢下來,等到了宿舍樓下,季徽摘下頭盔下車。

拉住轉(zhuǎn)身欲走的人,朝任瞇了瞇眼:“你還在生氣?”

季徽:“不敢?!?/p>

看他冷著一張臉口是心非,朝任被氣笑了:“我看你敢的很?!?/p>

“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先上去了?!?/p>

季徽的冷淡讓朝任有些不得勁。

但他也不可能為了剛才的事情道歉。

快要入夏,夜晚都變得濕熱煩躁起來。

朝任摘下頭盔,抓了把微濕的頭發(fā),抬眼看了一眼季徽道:“三天后籃球賽,到時候你過來觀賽?!?/p>

季徽沒有反應(yīng)。

見此,朝任臉上劃過煩躁,朝對方伸手。

季徽下意識往后躲,朝任臉上劃過不敢相信:“你以為我要打你?”

“朝少怎么會欺負(fù)弱小?!?/p>

季徽這樣說著,朝任覺得對方在說反話,但找不到錯處。

沒有再待下去,朝任啟動機車:“三天后籃球賽記得來?!?/p>

機車順風(fēng)而去,朝任沒有給季徽拒絕的機會。

或者說,他不覺得季徽會拒絕他。

季徽轉(zhuǎn)身走進(jìn)宿舍。

三天后,周日。

季徽睡到十一點起來,抱著平板看財經(jīng)報,絲毫沒有要離開宿舍的意思。

彭城意外:“今天不出去玩,季哥?”

抬首掃了一眼窗外,太陽十分刺眼,季徽收回目光淡淡道:“不去?!?/p>

彭城一邊穿鞋一邊問:“我去食堂吃飯,你要吃什么,我順便帶回來。”

季徽想了想,隨口道:“帶份沙拉回來?!?/p>

“還有別的嗎?”彭城問。

昨晚三點才睡,季徽沒有什么胃口:“就這些?!?/p>

彭城推門出去。

過了一會兒,宿舍門被打開。

季徽抬頭,目光從平板離開:“忘記帶什么了?”

后面一個字沒說完,看到朝任的身影,季徽沒聲了。

朝任一邊走近,一邊掃視著躺在沙發(fā)上,姿態(tài)慵懶的季徽,對方還穿著睡衣,籃球賽一點就開始,從這里走到籃球場,坐車就要一小時,還不包括進(jìn)場。

很顯然,季徽沒有想過要去觀賽。

想到前幾天嚇到對方,朝任今天特意來宿舍樓下等季徽一起去籃球場,沒想到,一等半小時都沒看見對方下來。

朝任皮笑肉不笑:“準(zhǔn)備什么時候走?我等你?!?/p>

朝任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季徽對面的沙發(fā)坐下。

看出對方生氣,季徽平靜地收起平板:“我去換身衣服?!?/p>

朝任沒有點頭沒有說話,就盯著季徽走進(jìn)房間。

清楚朝任的忍耐限度,季徽換好衣服出去。

朝任依舊臉色沉沉。

季徽:“我昨天熬夜寫作業(yè),今天起的有些晚,本來打算吃完飯去籃球場看比賽?!?/p>

朝任喜歡玩但作息規(guī)律,從來沒有十一點起床過,所以聽到季徽的解釋,他臉色緩和。

“走吧?!?/p>

兩人離開宿舍。

無視周邊學(xué)生投射過來的目光,季徽坐上朝任的機車。

機車停下,面前是一所餐廳,迎著季徽的目光,朝任沒好氣道:“我不想比賽到一半,你在觀眾席上暈過去,然后我被人指著說虐待你?!?/p>

【每次寫打臉,是我最爽的時候!】


更新時間:2025-08-01 01:2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