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懷孕剛剛兩個月的妻子突然流產(chǎn)。
她哭哭啼啼和我道歉，說是自己不懂事，用了玩具導致的。
我壓下怒火沒有過多苛責。
只是銷毀了她收藏的玩具了事。
卻沒想到，一天我提前下班回家，卻聽見她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
嬉笑間，她說道：
“那孩子壓根兒不是我老公的，流掉正好?！?/p>
“發(fā)現(xiàn)？哈，怎么可能，他可是天下第一老實的老實人，每天只知道像頭老黃牛一樣在外面賺錢給我花?！?/p>
可她不知道。
老實人壓抑久了，一旦報復起來，是很可怕的。
1
病房里，剛從急救室出來的妻子面色依舊蒼白。
匆忙趕到醫(yī)院的岳母對著我破口大罵，言辭一如既往的刻薄：
“不是說要你好好照顧晴晴的嗎？你就是這么照顧的？你知不知道流產(chǎn)對身體的傷害有多大？我好好的女兒交到你手上，你就是這么對待她的？！”
“當初只是看你老實我才把女兒嫁給你的，可你這老實頂什么用？！連自己妻子都照顧不好，你還是個男人嗎？！”
一旁虛弱的妻子何思晴開口替我說話：
“媽，你說方碩做什么，孩子還沒流產(chǎn)呢，你這是在咒我嗎？”
岳母這才看在她的面子上消停了兩分。
但嘴上仍是在絮絮叨叨抱怨著。
然而此時此刻，我卻沒心思計較岳母沒由來的指責。
滿心滿腦的都是剛才醫(yī)生和我說的話：
“知道你老婆是高齡產(chǎn)婦也不注意一點？房事過度導致的先兆流產(chǎn)，情況不太好，這幾天是高危期，先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啊，孩子保住的概率不大，可能隨時會做手術(shù)，你先辦住院吧?！?/p>
顧不上孩子保不住這一點。
倒是醫(yī)生口中的房事過度幾個字給我干懵了。
從上個月何思晴剛確診懷孕那一天起。
我他娘的就沒有再碰過她一根手指！
房事過度？
她和誰房事過度？？
我內(nèi)心有無數(shù)的問題想要質(zhì)問何思晴。
可看著往日打扮精致的妻子現(xiàn)在面色蒼白憔悴。
手掌輕輕放在小腹上，似是為肚子里的孩子擔憂，我又強壓下這股氣。
算了，先等等再說。
2
如醫(yī)生所料，雖然已經(jīng)住院保胎了，但孩子最終還是沒留住。
做完流產(chǎn)手術(shù)出來，我敏銳的察覺到。
何思晴雖然眼睛紅腫表現(xiàn)的傷心難過，但整個人的狀態(tài)卻松弛了幾分。
岳母得知孩子沒保住，如我所料，又一次將怒火對準了我：
“晴晴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她懷孕你沒有哪一次是照顧好的，你這是作踐我女兒的身子?。 ?/p>
“流產(chǎn)了可是要做小月子的，這次你要再照顧不好，我看你也別和我家晴晴過下去了——”
“媽！”
何思晴打斷了岳母的話，“當著人面兒呢，你給方碩留點面子?！?/p>
岳母嘲諷：
“面子？呵。”
“他有本事讓你住單人病房去啊，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
何思晴見說不動她媽，便拉住我的手搖了搖，“方碩，我媽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你別往心里去?！?/p>
岳母說了什么，我壓根兒不在意。
心里反復想的，都是醫(yī)生的那句“房事過度”。
這讓我的心情極度煎熬。
天知道這些天我是怎么過來的。
何思晴沒有察覺到我的情緒，一邊安撫咄咄逼人的岳母，一邊小聲和我商量：
“方碩，你工作也忙，這些天就讓我媽來照顧我吧，不過我媽這人你也是知道的，話多，再說了，她來照顧我，侄子就帶不了了，我嫂子那邊估計臉色也不會太好看，要不你看著，這個月多給我媽兩萬塊錢......”
我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唇，終于忍不住，問她：
“這個孩子，是怎么沒了的？”
何思晴一愣。
一旁閉嘴聽我回答的岳母也沒料到我居然不應給錢的事，反而問這個，頓時大怒：
“方碩，你什么意思？哦，孩子沒有了，你怪晴晴？！”
我對岳母的話充耳不聞，仔細盯著何思晴臉上的表情：
“你住院那天，醫(yī)生和我說，你出現(xiàn)先兆流產(chǎn)的原因，是房事過度。”
最后四個字，幾乎是我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何思晴瞳孔頓時緊縮，繼而她慌張的移開了視線：
“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她的反應讓我如墜冰窖。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那一瞬間的心虛。
岳母搞不清楚狀況：
“方碩，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靜靜看著何思晴：
“等出院了，出院小結(jié)上都會寫病因的，思晴，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心里最清楚?！?/p>
在我的目光逼視下，何思晴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方碩......”
她哀求的看著我，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往常面對她這樣的示弱，我可能早就心軟了。
但醫(yī)生那句話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我的心。
讓我對自己的枕邊人生出無限的猜忌。
3
何思晴是我的高中同學。
我**十了還沒結(jié)婚，湊了幾次相親飯局，恰好相到了何思晴這個舊日的校園女神。
當時的我，從來沒想過何思晴會和我看對眼，繼而和我走進婚姻殿堂。
結(jié)婚五六年了，面對何思晴嫁給我這個事實，偶爾我還是有些恍惚。
從外人看起來，何思晴嫁給我，屬于是一支鮮花插在牛糞上。
倒也不是我拿不出手。
而是何思晴真的很漂亮，是那種遠超普通人、極其扎眼的漂亮。
毫不夸張的說，她走在路上回頭率百分之百。
當年我們很多同學都猜何思晴可能會憑借她這張臉嫁入豪門。
可誰知，她最后卻選擇了普普通通的我。
這著實讓人大跌眼鏡。
這也是岳母看不上我、挑剔我的緣故。
我呢，面對女神的垂青，自然受寵若驚。
結(jié)婚這幾年來，我對她以及她的家人千依百順，要錢給錢，要出力出力。
剛結(jié)婚那會兒她老家裝修，岳母找我要了二十萬，至今未還；
去年她哥結(jié)婚，她說要給她哥準備新婚禮物，又從我這兒拿走三十萬添著給她哥提了一輛寶馬；
還有最近她侄子滿月，我又掏出去幾萬塊打了不少金飾送過去。
更別說這些年人情往來年節(jié)送的禮花出去的錢。
我在一家科技公司當研發(fā)主管，薪水不低。
在我們這個三線城市，算得上高收入群體。
但結(jié)婚這么些年，我不僅沒攢下什么錢，相反婚前我的積蓄都花的差不多了。
每個月稅后到手三萬多的薪資，除開房貸車貸，我只給自己留一千五的生活費，其他全交給了何思晴。
捫心自問，結(jié)婚這幾年來，我夠意思了。
已經(jīng)盡了我的全力，讓何思晴過得好，不讓她受一絲委屈。
岳母總覺得何思晴能嫁的更好，話里話外對我貶低，我盡量不去在意。
因為我愛何思晴，我愿意為她忍受這一切。
可正是因為愛她，我掏出了自己的一片熱忱和真心對她，才不能忍受她對我的背叛和欺瞞。
所以，面對何思晴的眼淚，我第一次狠下心來：
“你給我老實交待，你到底干什么了？是不是和其他......男人上床？”
何思晴咬著唇?jīng)]說話。
反而岳母開了口打圓場。
她一改幾分鐘前挑剔刻薄的嘴臉，臉上堆起了笑：
“方碩，你看，晴晴才做完手術(shù)呢，讓她先好好休息，這話，這話你們夫妻倆關(guān)上門來自己說，這兒人多嘴雜的，你給晴晴留個面子......”
我瞥了岳母一眼，“不是你說的，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
她一肚子的話被我堵了回去。
4
何思晴一直垂著頭，見我非要個答案，她才不得不小聲說道：
“......是玩具。”
“什么玩具？”
“就是那種，哎呀，你問那么清楚干嘛，你不是知道嗎？”
“你什么時候買的，我怎么沒見過？”
何思晴漲紅了臉，“我有一閨蜜就是開成人用品店的，她進了一批新貨，非要給我試用，我就拿回去了......我也是好奇，誰叫你最近又不碰我......”
她滿臉羞意，含糊的解釋。
這番話下來，我的疑慮消解了大半。
何思晴確實有個閨蜜是開成人用品店的。
她懷孕后確實那方面的需求比較頻繁。
只不過何思晴今年已經(jīng)三十五歲，算得上大齡孕婦。
剛確診懷孕的時候，醫(yī)生就囑咐說前三個月一定要小心謹慎。
我和何思晴結(jié)婚快六年，一直想要個孩子。
之前也不是沒懷過孕，只不過都沒留下來。
一次是不小心吃了感冒藥怕有影響不得不打掉，另一次是她騎車時被追尾了流產(chǎn)的。
所以她這回又懷孕，我那是打了十二萬分的小心來對待，自然謹遵醫(yī)囑。
何思晴有時候想要，我都斷然拒絕，就為了坐穩(wěn)頭三個月的胎。
可誰會知道，我不滿足何思晴，她居然自己會偷偷找玩具來用？
這用的到底是有多頻繁劇烈，才能把孩子都弄掉？
雖說得了她的解釋松了口氣，但孩子始終沒了，我到底也高興不起來，一連好幾天都沉著臉。
何思晴在醫(yī)院待了一周，出院回家后，我就要她把私藏的玩具都給我找出來。
我當著她的面全部給銷毀扔掉了。
何思晴也依著我。
她看我把這些玩具一一銷毀，語氣充滿著內(nèi)疚和后悔：
“方碩，你別生氣了，這次真是我不好，是我不懂事，你原諒我吧?！?/p>
“孩子沒有了對我也是一種懲罰，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我會養(yǎng)好身體，到時候一定給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孩子。”
看著何思晴滿臉歉意。
我長長嘆了一口氣，到底對她說不出什么重話。
她畢竟是我愛的女人，又怎么苛責她呢？
見我這幅模樣，何思晴明白我是原諒她這一次了，便依偎進我懷里：
“方碩，你真好，我能嫁給你，一定是我十輩子修來的福氣。”
5
我年紀也不算小了。
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還沒保住。
這對我的打擊也挺大的，一時間走不出來。
我擔心何思晴會多想，這些情緒也就壓在心底不愿意表露。
但我完全多慮了。
孩子沒了的傷痛對她來說，似乎影響并不大。
岳母照顧了她半個月左右，就急忙回去給何思晴哥哥帶孩子。
她一走，何思晴便如往常一樣打扮的光鮮亮麗，整天跑出去和她的小姐妹逛街做臉。
何思晴沒有工作。
和我結(jié)婚前，何思晴憑借自己靚麗的外貌和一七五的高挑身材，一直當某寶服裝店的服裝模特。
但和我結(jié)婚后，她就辭掉了這份工作。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這一行就是個青春飯，再干下去也沒什么意思，還不如在家相夫教子?！?/p>
我想我自己工作確實忙，有她在家打點也還不錯，我一個人的收入養(yǎng)她還是養(yǎng)的起的，也就沒反對。
只不過何思晴也就是嘴上說說。
這些年下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其實還是我在操心操勞。
她只負責貌美如花。
看何思晴這樣萬事不愁，又一次失去孩子的我，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再聯(lián)想到她當時做完流產(chǎn)手術(shù)出來后一身輕松的態(tài)度。
原本被何思晴打消了大半的疑慮又開始冒了頭。
她是不是不想生這個孩子，故意把它流掉的？
為什么呢？
是因為生孩子會讓她身材走形，還是說，這個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后一種可能我?guī)缀跸攵疾桓蚁搿?/p>
可能是看我整天苦大仇深的，上司特意給我批了個假：
“方碩，你這些年也攢了不少年假沒休，就趁這次機會，帶著弟妹去度假散散心，別讓事兒一直壓著，影響狀態(tài)?！?/p>
我想我也好久沒帶何思晴旅游了，于是批了假條就收拾東西回家。
到家的時候，客廳里放著音樂，空氣中彌漫著香薰的味道。
我聽見何思晴在臥室，不知道是在和誰打電話。
便走了過去。
“當時我真是被嚇死了，沒想到怎么流產(chǎn)的醫(yī)生都看得出來，你不知道，方碩那一刻41看我的眼神有多可怕，還好我靈機一動，說是你送我玩具，我沒忍住用了......”
我停下了腳步。
6
房間里，何思晴敷著面膜閉眼躺在床上，又細又白的腿翹著，她開著揚聲器和閨蜜打電話。
“我去，你沒露餡兒吧，我可沒送過你什么玩具?！?/p>
“要露餡兒了我還能在這兒和你好好聊天？”
何思晴得意洋洋。
“那你上哪里弄來的玩具？”
“送玩具的那個人，你知道的嘛，還多問。”
電話那頭，她閨蜜夸張的尖叫：
“??！不會吧，是你在酒吧認識的那個小狼狗對吧？！天哪！你和他......”
“嗯哼，睡了。”
她閨蜜羨慕嫉妒恨：
“嘖嘖嘖還得是你，何大美女，你一出馬，就沒有男人不拜倒在你的大長腿下，嘿嘿，小狼狗滋味怎么樣？和你老公比如何？”
“當然是小狼狗咯！方碩就一性冷淡，整天忙工作，經(jīng)常加班到深夜才回來，能有多少時間？”
“老實交待，你孩子掉了，是不是和小狼狗太激烈了？這也太可惜了?！?/p>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不過沒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孩子流了正好，我懷疑這孩子壓根兒不是我老公的。”
“??？我靠，你牛逼啊，和小狼狗沒戴保護措施？”
“這不是一時間沒顧上嘛，那幾天我和方碩也睡了，所以我也搞不清那孩子到底是誰的，沒了最好，要真生下來發(fā)現(xiàn)不是方碩的，才是大麻煩?！?/p>
“方碩就一點兒沒察覺？他不會發(fā)現(xiàn)這事的真相吧？”
何思晴聽了她閨蜜的問題，輕蔑一笑：
“發(fā)現(xiàn)？呵呵，你真是高估方碩了?！?/p>
“他可是天下第一老實的老實人，每天只知道像頭老黃牛一樣在外面賺錢給我花，指望他發(fā)現(xiàn)，你還不如指望韓國申世博成功?！?/p>
“哈哈哈哈，你這也太損了，凈欺負老實人......”
我如墜冰窖。
房間里，何思晴還在和她閨蜜聊著大尺度的話題。
我只覺得她用輕蔑的口吻左一個老實人、右一個老黃牛來形容我。
就像是拿了一柄尖刀往我胸膛里攪，攪得血肉模糊。
直到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氣，我才勉強拉回了自己的理智。
老實人？
呵，何思晴還是法制頻道看少了。
否則，她會知道，一旦惹怒老實人，會有何等慘烈的下場。
7
我沒有告訴何思晴我休假的事。
如往常一樣早出晚歸。
但其實我一出門，便躲在了單元樓下。
平時我每天下班到家的時候，何思晴已經(jīng)在家里待著了。
這說明，她和那個什么狗屁小狼狗幽會，一定是在我去上班后的白天。
果不其然，我前腳剛下樓沒一會兒，后腳打扮精致的何思晴就挎著一個包下樓來了。
她開走了我名下的沃爾沃，我便叫了個出租車跟上。
司機大哥是個懂行的，一聽我說要跟蹤前面那車，他就把胸脯拍的咚咚響：
“捉奸是吧，老哥熟，包在我身上！”
于是他一路風馳電掣跟著何思晴的車，來到了離家十幾公里以外的一家商務酒店。
看何思晴輕車路熟的將車子停放在酒店門口的停車場。
我便知道，這里一定是她和那個奸夫常來的偷情場所。
出租車司機大哥嘿了一聲：
“巧了誒，我侄女兒就在里面上班，要幫忙不？”
我給了大哥一千塊，他便跟著我一起進了酒店。
有熟人好辦事。
恰好司機大哥侄女兒就在前臺上班呢，司機大哥便朝她招招手。
白白凈凈的小姑娘聽完了我們的來意后皺緊了眉：
“這不太好，我們酒店有規(guī)定的，不能私自透露顧客的信息......”
我也不讓她難做：
“你給我開一間他們隔壁的房，我蹲點蹲到的，就不關(guān)你事了?！?/p>
司機大哥也幫腔：
“是啊，這個小哥也成了你們酒店的顧客，那顧客和顧客打起來的事，就和你們無關(guān)了嘛?！?/p>
小姑娘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于是便利索的給我在前臺開了一間房。
“那個，他們的房間，在您房間的右手邊。”
給我遞房卡時，她迅速小聲的提醒了我一句。
不過姑娘多慮了。
酒店隔音不是很好。
我和司機大哥剛走出電梯，就能聽到走廊里回蕩著男女辦事的聲音。
連樓層保潔大媽都受不了了，清潔車放在走廊上，人躲在工具間：
“嘖嘖，現(xiàn)在的年輕人......”
司機大哥也是蠻尷尬的：
“這，這青天白日的就弄上了，兄弟你要冷靜哈?！?/p>
其實我很冷靜。
比起昨天從何思晴和她閨蜜的電話里得知她出軌。
現(xiàn)在聽了她現(xiàn)場的我，冷靜的不像話。
8
我刷卡進了我開的那間房。
何思晴他們弄出來的動靜更加明顯了。
我繞了這房間一圈，才發(fā)現(xiàn)司機大哥的侄女兒還蠻有意思的。
她給我開了一間連通房。
什么是連通房呢？
這種房間是兩間連在一起，中間有兩道木門阻隔，通常是給拖兒帶女的家庭出游準備的房間。
平時用不上這門時，兩個房間互相反鎖，對方就進不來了，也能成為獨立的房間。
但如果有人單獨出行被開了這種房間基本上都是會換的，因為會覺得這個門根本不牢靠，獨自一人住會很危險。
事實也如此。
這間酒店的聯(lián)通門確實很薄，把手鎖頭都是那種老式的，用一張卡片就能打開房門。
我直接打開了我這邊的門，他們兩人的聲音又大了幾分。
隔著薄薄一層木板門，我聽見一個年輕的男人氣喘吁吁質(zhì)問何思晴：
“姐姐，大半個月沒來找我了，是不是又有了新男朋友？”
何思晴嗔怪，“你還說呢，還不是你之前弄的太過了，我孩子沒保住，住院了你都沒說來看我一眼?！?/p>
“啊？你孩子沒啦？”
男人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我還是從他語氣中聽出了一絲竊喜。
來不及多想，我給司機大哥安排了他接下來的工作：
“進去后你給我舉著手機拍，我上去揍這對狗男女?！?/p>
司機大哥很興奮，舉起手機朝我點頭，示意他已經(jīng)準備好了。
我立即對著那層薄薄的門板一踹，那頭反鎖的聯(lián)通門壓根兒禁不起猛力的撞擊，我才踹了一下，門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