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南初被葉令儀打壓后,把公司主要業(yè)務(wù)搬到國外,我也得過去。我上飛機之前,
葉令儀還在給我發(fā)信息,一連十幾條:“宸予被你嚇到,昨晚一直在做噩夢。
”“但他生性善良,今天早晨還跟我說他不怪你,他能理解你的心情。”“季晏禮,
你為什么不能跟宸予學(xué)學(xué)他的大度,這么多年不管你怎么針對他,他都不會說你一句壞話。
”“好了,他一會醒了之后你跟他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
”“過幾天是我們的十周年結(jié)婚紀(jì)念日,宸予替我們定了海上游輪,
到時候我?guī)愠鋈ド⑸⑿?,但只此一次,我工作很忙,沒空陪你玩過家家?!彼l(fā)的太多,
我只看了這些就覺得頭疼煩悶,干脆把她拉進黑名單,然后手機關(guān)機。
南初今天一早給我發(fā)來公司的主營業(yè)務(wù)情況,我要抓緊一切時間熟悉,
沒功夫陪她“過家家”。而此時公司里,葉令儀看著紅色的感嘆號,猛地彈了起來。
正在開會的其他高管互相看看,不明所以。最后還是離她最近的宋宸予輕聲咳嗽:“葉董,
是宣傳部門做的方案有問題?”葉令儀回過神來,但她沒說話,只是撥通了季晏禮的號碼。
已關(guān)機?!坝拄[什么!”她低聲罵了句,招招手:“宸予你過來替我,我去處理點事。
”說完她跑出去,宋宸予想攔都來不及。葉令儀在趕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打電話,但都是關(guān)機。
等回了家她才想起,季晏禮已經(jīng)離開了。甚至說“滾出去”的人就是她自己。
“以退為進是吧?”她咬咬牙,直接給季晏禮爸爸打電話,
剛接通卻聽到那邊的哭訴:“令儀啊,我兒子不懂事你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他做錯事你就打,一次不服就接著打,打到服了為止。”“還有啊,我兒子要上學(xué)了,
季晏禮才給我四十萬,前前后后還缺八十萬,你看看給我轉(zhuǎn)點,我兒子也算你弟弟對吧?
”葉令儀抓緊了沙發(fā)坐墊,忍著憤怒問他:“晏禮不在你那?”“季晏禮?當(dāng)然不在,
他都娶媳婦了,怎么還能讓他回家?。俊薄傲顑x啊,
你弟弟的學(xué)費......”葉令儀干脆掛斷,太陽穴像針扎的疼。
結(jié)婚后這是她第一次給公公打電話,之前只知道季晏禮和家里感情不好,
卻沒想到會是這么差?!八氖f,哪來的?”脫口而出的話讓葉令儀自己怔了怔。是啊,
每年給五年,十年給了五十萬。為了控制公司成本,也為了不讓他和公司有太大瓜葛,
她沒有給他任何工資補助,是從哪兒得來的四十萬?越想越不對勁,她派人去查資金流水。
才知道這些年他竟然在各種咖啡店奶茶店餐館打工,有時候會從朋友那里借錢,
但剛攢了一點就轉(zhuǎn)到爸爸的賬戶!他名下所有的銀行卡余額,只有五百塊!
可她自己衣食無憂,出手闊綽,每次請客戶吃頓飯都要上萬。更別說給宋宸予送的那些禮物,
隨隨便便都是七位數(shù)。想到這里,葉令儀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些年,
季晏禮都是怎么過來的?電話響起,她忙接起來:“晏禮你在哪兒!”那邊沉默片刻,
傳來宋宸予善解人意的嗓音:“令儀,是不是姐夫又生我的氣,不肯接你電話?”“你別急,
我這就找他聊聊,我們男人之間總歸是有共同話題的,聊開了就好了。
”葉令儀有些煩躁的搖搖頭:“他不喜歡你,不可能跟你聊,
你把我接下來一個月的工作停了,我去找他?!蹦沁呌殖聊肷危?/p>
宋宸予幽幽的說:“可是之后有雜志采訪,我們明天要去試衣服?!薄霸趺纯赡埽?/p>
那本雜志是專門采訪企業(yè)家夫妻......”最后一個音落下,葉令儀大腦陷入混沌。
夫妻,夫妻。她好像意識到什么,身上的冷汗立刻浸透衣服,臉色慘白。“都推掉!
”“我要把我老公找回來!”6我落地國外之后就買了新的手機卡。
南初給我開出的福利待遇不錯,工資高,食宿全免,提成比例也遠(yuǎn)超業(yè)內(nèi)的平均值。
但唯一的缺點是不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我們剛見面,
她連寒暄都沒有就直接帶我去參加投資會,要求我從十幾個項目里選出最適合投資的那個。
幸好我提前做了功課,簡單給她分析利弊之后,又馬不停蹄被她帶去見客戶。
等高強度的工作結(jié)束,已經(jīng)過去五天。我好像渾身散了架,躺在公司樓頂?shù)拈L椅上發(fā)呆。
耳邊響起腳步聲,南初遞過來一杯水:“讓你來之前我沒說我這里的工作強度大,
這算不算欺詐?”我接過來灌了半杯,點頭:“算的話,能給賠償金嗎?
”她二話不說給我轉(zhuǎn)了五十萬。
又遞來一張健身房的會員卡:“在國內(nèi)的時候聽說你喜歡健身,正好我有朋友開了一家,
你隨時可以去,免費?!蔽也恢每煞瘢?/p>
接過來之后才想起:“你說的是我搶你五百萬訂單的時候嗎?”她笑起來,我也跟著笑了。
那段時間葉令儀的公司剛起步,為了鞏固業(yè)務(wù)量,我沒日沒夜的談訂單。
后來把能談的都談差不多了,聽說有筆五百萬的還在談判,但大概率要給南初。
葉令儀嘆著氣說:“南初是我最大的競爭對手,如果被她得到這筆訂單,
我恐怕很難再扳回來。”我不忍心看她借酒消愁,即使已經(jīng)累到虛脫,胃里也疼地冒冷汗,
還是打起精神去拼命。也正是因為那次我的胃徹底壞掉,
稍微吃點不健康的東西就會疼到死去活來。“葉令儀知道你在我這里嗎?”回憶戛然而止,
我搖頭:“我們沒再聯(lián)系,等冷靜期結(jié)束我回去領(lǐng)了離婚證,再回來。
”“但在那之前也是要見面的。”我一愣,
她拿著冰咖啡跟我的水杯碰了碰:“后天要回國內(nèi)競標(biāo),你準(zhǔn)備一下,
和我們競爭的是葉令儀?!蔽也幻魉裕骸皽?zhǔn)備什么?”“......”南初恨鐵不成鋼,
直接把我拉起來:“準(zhǔn)備贏下競標(biāo),讓她后悔?!钡屇铣跏耍?/p>
葉令儀沒在競標(biāo)會上出現(xiàn),為首的是投資部總監(jiān)。宋宸予穿著職業(yè)西裝,眼下烏青,
跟在隊伍的最后面。不知道我離開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以往這種事他都是在葉令儀身邊,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剛在南初身邊落座,就感覺到對面總監(jiān)后背都僵了。她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