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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韞帶我入京,舉辦了盛大的婚宴。
慶典足足辦了三日,可謂舉國歡慶,家家戶戶都能看見彩綢。
據(jù)說是提前預(yù)備了許久。
晏清韞甚至開私庫撥款,用我的名義設(shè)立了不少粥棚。
也難怪民眾反應(yīng)如此熱烈。
先帝后熱情地迎我入宮,握緊我的雙手熱淚盈眶。
「我們韞兒終于也有人疼了!原先還以為,她這樣的名聲,注定要孤老終生。」
「燕國踩了狗屎運,竟能得到大云的戰(zhàn)神!」
晏清韞滿頭黑線,卻也認可自家老媽的說法。
她確實走了大運。
若非那荒唐的一家,阿旭或許會娶那勞什子青梅,從此與她人琴瑟和鳴。
雖是撿了便宜,只是叫阿旭不快樂的人,必要痛苦萬倍!
我未曾察覺晏清韞一閃而過的狠戾,內(nèi)心只被一股融融暖意包圍。
好似失去的那塊重被填補,甚至比從前更加滿溢。
如果兒子能夠代替,我找個替身父母又何嘗不可?
13
此次婚宴之高調(diào),讓整個九州都看到了燕國對我的重視。
期待我被虐殺的陰謀徹底破敗。
云國皇室許是氣急了眼,立馬發(fā)文昭告天下:
斷絕與叛賊殷旭的關(guān)系,冊封養(yǎng)子牧堯為太子。
還特意舉行了盛大的冊封宴,專要與我打擂臺似地。
據(jù)探子來報,這宴會的確奢靡。
不僅是香車滿溢,奇珍聚集,還專門增加了收稅款項,用于太子新殿的建造。
可謂勞財傷民。
我嘖嘆一聲,突然明白自己當(dāng)初為何被厭棄。
這一家子昏庸的潛質(zhì),硬是被我強壓了這么多年不得發(fā)作,必然是要心生怨懟。
晏清韞察覺到我的情緒,自身后柔柔地抱住我:
「短時間耗費此等財力物力,想來軍費也補給不上?!?/p>
「只要你想,我可以親自帶兵,必不叫你失望?!?/p>
我反手將她攬進懷里,嘴上說著:
「才剛斷交就要反攻,操之過急豈不招人病詬?」
可手上的戰(zhàn)書卻已洋洋灑灑寫了幾千字。
晏清韞包著我的手,在最下方摁上她的私印。
「是我要打,與皇夫何干?你只需看著,我如何將這天下送還給你?!?/p>
燕國向云國遞交戰(zhàn)書,隔日便以雷霆之勢火速攻城。
云國還沉浸在安樂窩中反應(yīng)不及,又缺能打的主將,僅一夜便失了一城。
云帝慌忙做出反應(yīng)。
這回,他們派出的人是殷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