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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言此刻正坐在夏家價值百萬的真皮沙發(fā)上。
聽婚禮策劃師絮絮叨叨地講著三天后婚禮儀式的流程。
頂級身價的夏若凡一身白色長裙安靜地坐在他身邊。
二人坐得并不親密,中間除放了一個拐杖外,還能再坐下兩個人。
“你覺得怎么樣?”
夏若凡轉(zhuǎn)頭看向傅承言,聲音清冽好聽。
“什么?”
傅承言有些心不在焉,反應(yīng)過來后又連忙擺頭:
“我都沒問題?!?/p>
夏若凡又繼續(xù)與策劃師交談。
傅承言不著痕跡地看了看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
內(nèi)心忍不住去想:原來傳言當(dāng)真都是真假參半的。
夏若凡的確天生腳跛,但相貌并不丑陋害人,相反還有種溫婉端正的清美感;
她的性格的確有些冷冽淡漠,平時話很少,但也絕不是那種性格暴虐、潑辣不講理的女人。
只是關(guān)于她無法生育的傳聞,傅承言無法查證。
不過無論真假,他都已經(jīng)不在乎了。
正想到這,夏若凡扶著拐杖站了起來:
“走吧。”
“去哪?”傅承言愣了一下。
“去看望你的父母,回來有幾天了,該去拜訪一下了?!?/p>
夏若凡說得輕松,可實際上十分重視。
不僅請了著名化妝師打扮了一個早上,還裝了整整十輛車的禮品。
其中不乏許多從國外帶來的珍稀補品,總價值超過千萬。
傅父傅母親眼見到這個準(zhǔn)兒媳后,更是十分滿意。
第二天就吩咐人去做了喜帖。
將自己兒子要娶夏氏集團(tuán)千金的消息昭告全城。
此消息一出,上層圈子全部沸騰。
姚鈺琳立刻給許書阮打去了電話。
可她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被對方掛斷了。
無奈之下她又給對方發(fā)了好幾條信息——
【阿阮,你在搞什么!傅承言要娶夏氏集團(tuán)千金了你知不知道???】
【不管你在忙什么,趕快回來看看吧!】
【兩天后他們就要舉辦婚禮,再晚就來不及了!】
......
兩天后的早上。
許書阮還在睡夢中,房門卻突然被人撞開。
闖門而入的姚鈺琳看見滿地的酒瓶與宿醉的許書阮瞬時怒不可遏。
她一把將凌亂的許書阮從床上拽起,怒吼道:
“別睡了許書阮!傅承言今天就要娶夏氏集團(tuán)的千金了!”
許書阮有些發(fā)蒙,揉了揉吃痛的腦袋,聲音沙啞道:
“鈺琳,你瞎說什么呢?!?/p>
姚鈺琳急得氣血倒涌,亮出了保存到手機(jī)里的結(jié)婚喜帖。
許書阮看見之后,瞬間清醒,急忙穿上衣服。
“怎么回事!你怎么沒早點給我打電話?”
“我電話都要給你打爆了,可是你除了拒接就是關(guān)機(jī),根本聯(lián)系不上。我找了一天一夜,才終于在這個破地方找到你!”
“拒接、關(guān)機(jī)?”許書阮疑惑道。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姚鈺琳正要說話,周啟巖突然拿著早餐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他看見許書阮要走,瞬間慌了。
上前死死拉住許書阮的胳膊,早餐灑了一地。
“阮阮!你不能走!你答應(yīng)過要陪夠我一個星期的!”
姚鈺琳搶先一步將人推開,指著他對許書阮喊道:
“你不是問我怎么找到你的嗎?說起來還多虧了這個死人渣!”
“他每天都會把你們的日常發(fā)到社交賬號上刺激傅承言,我就是通過他發(fā)的照片,找到的這個地方?!?/p>
姚鈺琳掏出手機(jī)找出了那個賬號,許書阮一把搶了過去。
她往下翻動,才發(fā)現(xiàn)周啟巖從很久以前就開始發(fā)布關(guān)于她的動態(tài)了。
更讓她崩潰的是,周啟巖每條動態(tài)里,都會艾特傅承言。
原來傅承言一直都知道她們兩個在一起。
也知道她每一次拋下他離開,都是為了周啟巖。
想到這,許書阮的心臟傳來一陣陣劇烈的刺痛感,久久不停。
周啟巖紅了眼,“阮阮,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許書阮抬手扇了他一耳光,眼底一片猩紅:
“周啟巖,我還真是蠢,竟然又著了你的道!”
周啟巖攔著她不讓她走。
撿起了柜子上的剪刀,死死抵住脖子。
情緒失控道:“阮阮,你今天若是拋下我去找別的男人,我就死在這里?!?/p>
姚鈺琳都被眼前的陣仗嚇得不輕。
許書阮卻只是冷冷地回過頭,想到他在背后搞得那些小動作,惡狠狠道:
“周啟巖,同樣的招數(shù)不要再使第二遍。”
“從此以后,我們再無關(guān)系。要死,你就死遠(yuǎn)點?!?/p>
說罷毫無留戀地轉(zhuǎn)身離開。
周啟巖難以置信地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拿著剪刀的胳膊漸漸垂下。
他絕望地癱倒在地,眼前一片模糊。
而許書阮坐上車之后,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往傅承言舉辦婚禮的酒店開去。
她雙手緊握方向盤,指尖泛白,口中還喃喃道:
“承言,等我,再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