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我,眼底充血。“她不是喜歡雪嗎?去,把雪鏟過來,把她給我埋了!”顧言的聲音,
凍結(jié)了整座雪山。幾個跟班都頓住了,手里的鐵鍬顯得有些沉重。跟顧言關(guān)系最好的張昊,
猶豫地開口:“言哥,嫂子剛做完手術(shù),這么埋會死人的?!彼脑捯粑绰?,
林薇薇就軟軟靠進顧言懷里,低哼了一聲?!鞍⒀?,算了吧,我頭好暈,不要再懲罰姐姐了。
”說話時,她眼角的余光輕飄飄掃過我,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果然,
顧言眼神里僅存的猶豫,驟然冷成了冰。他打橫抱起林薇薇,不耐煩地吼道:“按我說的做!
她死不了!出了事我擔著!”那句“我擔著”,像一道催命符。幾個人不再遲疑,架起我,
像拖個物件一樣,將我扔進了雪坑里。冰冷的雪瞬間吞噬我,刺透每一寸肌膚。
腹部手術(shù)的傷口撕裂,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內(nèi)側(cè)涌出。雪還在不斷被鏟到我身上,沉重,
冰冷,窒息。意識開始模糊,我只看到殷紅的血從身下蔓延,染紅了白雪。
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沖著那個背影嘶吼?!邦櫻?!你為了這個女人,
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你會后悔的!我哥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