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還欠款,取得受害人諒解,可以爭取他父母的量刑從輕或減輕。不愧是沈厭,
在如此緊迫慌亂的情形下,還能保持理性地思考,積極為他父母脫罪。我唇間微微勾起。
“錢,我可以替你還?!蔽以捯粢晦D(zhuǎn),“但婚約,不能取消?!鄙騾挷焕斫?。
“你收集這些證據(jù),報警抓我父母,難道不是為了逼我取消婚約嗎?
”我把背往后輕輕靠在椅子上。“沈厭,我做這一切,是為了你?!鄙騾挼纱箅p眼,
像是聽到什么驚世駭俗的消息?!鞍盐壹胰怂瓦M監(jiān)獄,囚禁我,是為了我好?”“林意晚,
你的好意真讓人恐懼。”他看我的眼神,有恨。我用力碾著指尖的煙,若有若無的尼古丁味,
微微麻痹了胸口的疼痛。無論是愛,還是恨,至少你會永遠記住我?!盎槎Y照常舉行,
你父母欠的錢我來還。”我看了眼手表,“我等下要坐飛機去歐洲出差,
你還有十分鐘的思考時間?!睍r間一分一秒過去。在還有最后一分鐘的時候,
沈厭用力地抓起筆。一筆一劃用力簽下名字。筆尖的鋒利,幾乎要劃破質(zhì)量上乘的紙張。
我確認好簽名,滿意地把合同收好。施施然站起身,如丈夫出差前對妻子的叮嚀“沈厭,
照顧好自己,在家等我回來。”……我在歐洲連軸轉(zhuǎn)了半個月。把行程壓縮再壓縮,終于,
趕在我和沈厭的戀愛七周年紀念日這天回來。我忙到每天只能睡兩三個小時,
但還是盡量抽出時間,聽公寓的保姆匯報沈厭的日常。他作息和以前一樣規(guī)律,七點起床,
十一點休息。保姆說,經(jīng)??吹桨胍顾堇镞€亮燈,想來是失眠睡不著。他經(jīng)常躲在房間,
好幾次保姆聽到他打電話求什么人辦事。我猜,他應該是在拖關(guān)系了解沈國華和陳翠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