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溫天氣,老公的助理把女兒塞進后備箱,給狗讓座。
“我家財財是大型狗,進不了后備箱,她要是不愿意坐,也可以下車跟在后面跑。”
“再說,我的狗兒子不比那小丫頭金貴多了,純種,不像她,是個賤種?!?/p>
我心疼地將女兒抱在懷里,轉頭將老公助理打發(fā)到非洲出差。
可第二天,丈夫卻摟著哭哭啼啼的助理來到我面前,抬手一巴掌。
“小雪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怎么敢動我的人!”
我不可置信瞪大眼,尖聲回道:“那也是你的女兒,40度的天氣,她在后備箱整整一天,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
可他卻不耐煩地推開我。
“小雪的狗也是當兒子對待的。那就讓他們比賽,誰跑的快,誰是我的遺產(chǎn)繼承人?!?/p>
……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倒流進大腦,嗡地一聲,做不出反應。
“還是算了吧,我怕姐姐背后又來報復我,下一次,我估計會被扔到緬北送了命。”
蕭晴雪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裝作害怕的模樣,立即引來顧紹寧的維護。
“有我在,她敢!”
他兩眼一凌,當即打電話將女兒從醫(yī)院里拖來。
她來的時候,虛弱地連眼睛都睜不開,嘴唇干裂,全是干枯的血痂。
“媽媽……”
只聽這一聲,我整個心都要碎了,立刻想要上前,卻被保鏢按住。
顧紹寧淡淡地睨視我一眼,轉頭毫不留情下令將女兒扔進圍欄里。
“白紫溪,動我的人之前,你最好想清楚后果?!?/p>
同床共枕七年,眼前的人卻讓我覺得極其陌生。
帶著女兒游遍全世界迪士尼的人是他。
讓女兒在高溫天氣跟狗賽跑的也是他。
我們母女陪他白手起家,蕭晴雪不過替他擋了一杯酒,便勾走了他的心。
“媽媽,我好難受……好熱……”
女兒掙扎著站起,搖搖晃晃向我走來,下一秒?yún)s被蕭晴雪的狗一撞,后腦砸在地上。
“哎呀,財財真棒,知道保護媽媽,誰知道那小賤人會不會突然發(fā)瘋,昨天還咬了我一口。”
蕭晴雪笑著摸了摸狗頭,指著手腕上已經(jīng)看不清楚的紅印說道。
那是昨日她將女兒強行塞進后備箱,女兒掙扎之下咬的,剛碰上就被她扇腫了臉。
現(xiàn)在,卻成了她倒打一耙的借口。
“顧紹寧,你敢這么對女兒,我就跟你離婚!”
我朝著顧紹寧大吼,焦急地看向已經(jīng)站不起來的女兒。
顧紹寧臉色一沉,上前兩步錮住我的下巴,一字一句威脅:
“離婚?你舍得嗎?誰不知道你白紫溪就是一個愛錢的婊子,若不是我的生意越做越大,你早就跟那個小竹馬跑了。”
“你再怎么鬧也沒用,這口氣,我必須替小雪出!”
原來在他心里,我是這樣的人。
七年陪伴,抵不過旁人一句謠言。
“嗚嗚……別罵媽媽,心心跑,心心現(xiàn)在就跑……”
女兒扶著圍欄站起來,柔嫩的掌心被碎石劃出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后腦處正在滴滴流血。
她渾身都是汗水,臉蛋被曬得脫皮,卻還在努力睜大眼睛,向前挪著。
八百米的路,那只大型犬興奮地圍著她逗弄。
像貓捉耗子般,不斷地將女兒撞倒,又犬吠著催促她爬起來。
我從那雙打顫的雙腿上清晰地知道女兒已經(jīng)堅持不住了。
“顧紹寧,就當我求你,你要替她報仇就朝我來好了,別動我的女兒,她還那么小,你真的要她的命嗎!”
我淚眼婆娑,嘶吼出聲。
可顧紹寧只是淡淡地將我的狼狽盡收眼底,道:“小雪也是我的命根子,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被人動了命根子是什么滋味?!?/p>
蕭晴雪當即害羞地捶了一下顧邵寧,眼睛一轉,笑著提議:
“不如就讓財財帶著她跑吧。天氣這么熱,我想早點結束回家吹空調,流汗的話我只能忍受在你的床上?!?/p>
她嬌笑著喚來狗,將狗圈摘下,套進女兒的脖子上收緊。
隨即讓狗咬著拉繩。
“走,財財,帶著她跑?!?/p>
那只狗當即興奮地沖了出去,可我的心心怎么能跟得上。
我眼睜睜看著她被不斷地拉倒,將下巴嗑得血肉模糊。
到最后,被拽著脖子在地上拖行。
“媽媽……媽媽……”
她已經(jīng)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緊閉雙眼,只喃喃著喚我。
等到一切都結束,我慌張地沖向終點,將女兒抱起,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昏厥。
“希望這次能讓你好好長個記性?!?/p>
顧紹寧擁著蕭晴雪,不在意地甩下一句話便離開。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打通了竹馬的電話:“這次,我愿意跟你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