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答復(fù)后,沈竹心躺回臥室,卻怎么也睡不著。
迷迷糊糊中,她聽見窗臺傳來“嗚嗚”的叫聲。
旺仔!
她沖出去摟住她的土狗。
離開才一年,昔日健壯的大黃狗,如今瘦骨嶙峋,后腿無力地拖在地上。
身上的皮被生生撕裂,毛發(fā)和皮肉粘在一塊,觸目驚心。
她將旺仔洗干凈,放進臥室角落,空落落的心里被旺仔填滿了一小塊。
沈竹心剛閉上眼,傅西洲從身后摟住她的腰,吻在她脖子上,輕聲呢喃:“竹心……我很想要你……”
墻角的紅點閃爍。
一想到她的一舉一動被人監(jiān)視著,沈竹心泛起一股惡心:“我嫌你臟?!?/p>
傅西洲渾身一僵,沒來由地心生怒火。
他翻過沈竹心,撕扯掉她睡衣,發(fā)了狠地咬住她。
“你鬧也要有個限度。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要復(fù)婚,把她們母子送國外,你還想怎樣?”
角落里的旺仔齜起了牙。
傅西洲扯了扯嘴角:“旺仔跟了你五年吧?她肚子里有了寶寶,你總不想她被亂棍打死吧?”
“你敢!”
沈竹心底褲被扯掉,炙熱抵在她下腹。
“別惹我……你知道我瘋起來的樣子?!?/p>
沈竹心渾身發(fā)冷。
婚后他寵她入骨,只因她被男大要微信時,她禮貌地笑了笑。
三日后,男大莫名死亡的消息傳來。
那時她才知道,京圈佛子之下,是嗜血的魔鬼。
沈竹心偏過頭,看向窗外飄下的雪花,任由傅西洲在他身上起起伏伏。
“傅西洲……你還記得,我們的孩子嗎?”
也是這樣的雪夜,她告訴他懷孕的消息。
初為人父的他,興奮地將她渾身吻了個遍,為她放了一整夜的藍色煙花。
傅西洲一聲低吼后,從她身上翻了下來。
他一臉饜足地吸著煙,煙霧迷蒙中,他瞇著眼吐出煙圈。
嗓音沙啞著:“如果你想要……我們可以領(lǐng)養(yǎng)一個?!?/p>
“不用領(lǐng)養(yǎng),其實我們的孩子還活著……”
他手觸到她額頭的熱度,將沈竹心裹上,抱著她出門。
“你燒糊涂了。別睡,我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
沈竹心渾身像散了架一樣乏力。
剛上車,管家敲響車窗,一臉著急:“小姐……小姐抱著孩子走了!”
“什么!”傅西洲慌了神,從車上跳進雪窩,“先送太太去醫(yī)院,我一會兒就來?!?/p>
他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雪地里,卻忘了正在啟動的車輛。
“嘭”的一聲,車撞進墻上,沈竹心悶聲一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