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立即接著指揮下人對祠堂內(nèi)的擺設(shè)進行拆除。
我的怒氣隨之而來,大步?jīng)_上去使勁推開那些下人。
有了沈懷瑾的命令,他們也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雙拳難敵四手,盡管已經(jīng)拼盡全力,還是被隨手一甩就無數(shù)次摔倒在地。
絕望之際,一根棍子映入我的眼簾。
我拿去棍子攔在他們面前:“今天誰敢上前就別怪我不客氣,方家雖然沒人,但你們?nèi)羰莻轿乙矔圆涣硕抵?。?/p>
下人站在原地不敢再動,沈懷瑾站在最前面,冷臉緊盯著我。
隨后他大聲指責:“方映秋,你這樣拿著棍子對著你的丈夫是大不敬,還不趕快放下。”
我的眼里滿是淚水,也沒有喚醒他一絲憐憫。
我顫抖著聲音回道:“沈懷瑾,你擅自動我方家祠堂更是不敬,我爹過世還不足百天,你就按耐不住了,你這樣做就是不忠不義?!?/p>
話音剛落,沈懷瑾突然一腳踹在棍子上。
棍子隨著重力飛了出去,而我身子一歪直接摔在臺子旁。
一陣頭暈?zāi)垦:螅驊谚钕氯耍骸胺蛉睡偰Я?,還不快將她送回府?!?/p>
下人上來拉我離開,我不顧身上的疼痛,使勁將他們推開。
我趁機轉(zhuǎn)身跑回去將牌位一個一個擦干凈重新擺放在臺子上。
方家世代忠良,這些牌位大多都是在戰(zhàn)死,甚至連全尸都沒有。
父親離世后,方家只剩下了我,所以我不能讓方家祠堂也消失。
可最后一個牌位擺放完后,我依舊沒有看到父親的牌位。
我趴在地上在圖里面不斷翻找,自己變得蓬頭垢面也絲毫不顧及。
這時,我面前停下來一雙腳。
我緩緩抬頭,江清曼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微微笑著。
她手里捧著屬于父親嶄新的牌位。
“夫人,是在找這個嗎?”
我心中涌上欣喜,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想要接過配位。
就在我伸手的瞬間,江清曼卻突然放手,牌位應(yīng)聲而落摔成了兩半。
我震驚的看著她,可江清曼卻滿眼的不好意思。
她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兩步,怯生生的道歉。
“夫人,都是我的錯,是我手滑了,您要打要罵我都接著。”
我緩緩蹲下?lián)炱鹨呀?jīng)摔成兩半的牌位,將它死死抱在懷里。
隨后,我抬頭大聲質(zhì)問她:“江清曼,誰讓你動我父親的牌位的?死者為大,你這樣做不怕遭報應(yīng)嗎?”
江清曼依舊躲回到沈懷瑾的身后,想要他護著自己。
她哭的可憐:“夫人,我只是想要報答你,才會將江大人的牌位收起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我沒想到會讓你這么傷心,既然你這樣誤會我,那我就不留在這里礙你的眼了?!?/p>
說罷,她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沈懷瑾一把拉住她,心疼的樣子讓我感到無比惡心。
他將江清曼護在身邊,對我十分正式說道。
“清曼不能走,以后她就是沈家人了,沒有人可以隨便趕她離開?!?/p>
我站在原地反應(yīng)了很久,我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
江清曼一個來路不明的舞姬,怎么可以成為沈家人?
很久我才回過神來,面對沈懷瑾冷冷說道。
“沈懷瑾,我告訴你,就算你要納妾,也要經(jīng)過我這個沈夫人的同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