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突然孟子文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勾了下唇,語氣不太正經(jīng):“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會開心。”
說著便沖著站在門口的溫皓挑挑眉。
“你別管他開不開心,我現(xiàn)在很開心就行?!?/p>
孟子文聞言喘息聲加重,在鐘晴身上進(jìn)行著最后得沖刺,驚得她幾乎尖叫出聲。
“啊......我好喜歡?!?/p>
屋內(nèi)是鐘晴滿意得低呼,屋外溫皓終于看不下去。
衣服落地,他麻木地轉(zhuǎn)身。
即便已經(jīng)做好離開的準(zhǔn)備,他還是被這一幕刺激到幾乎失去理智。
他們最開始在一起的那年,只因為出游時,他多看了一眼前面美女的腰肢,她一路氣鼓鼓,回到家足足餓了三天三夜,直到低血糖暈倒。
那天她以為他就愛身材纖細(xì)的女人,便豁出命減肥,去求他喜歡。
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她摟著他的脖子,眼眶通紅:“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你能不能以后只看我一個。”
溫皓撲哧一笑,他以為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原來吃醋也是。
不過,后來他確實(shí)如當(dāng)初承諾的那般,將目光全都留在她身上。
如今,她也同樣在費(fèi)盡心思地去討另一個男人的歡心。
溫皓掐滅手里最后一支煙,離開陽臺房間已經(jīng)打掃干凈,鐘晴一個人靜靜躺在床上。
床頭柜上除了被點(diǎn)燃的香薰,還有一杯溫好的牛奶。
見他進(jìn)來,鐘晴趕忙招呼他坐下:“今天辛苦你了,我叫張媽熱的,你趕緊喝了,好好休息休息。”
溫皓看了眼杯子里乳白色的液體,胃里一陣翻騰,頓時臉色一黑,沖進(jìn)衛(wèi)生間里干嘔不斷。
這一幕將鐘晴瞬間嚇得臉色慘白,驚慌失色地大喊張媽。
溫皓擺擺手,他只是不明白,上一秒還在跟別的男人溫存,為什么下一秒還能假裝對自己深情。
若不是空氣中淡淡彌漫的石楠花味,他都懷疑剛剛的一幕只是夢境。
回到自己房間,他卻怎么都沒辦法入睡。
就這樣渾渾噩噩一直到天明。
他收拾整齊準(zhǔn)備去公司的時候,床上的鐘晴突然驚醒:“晴晴,怎么了?”
他微瞇著眼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還早,可以再睡一會?!?/p>
沒想到一向愛賴床的鐘晴今天怎么都不樂意,只一臉驚恐地望著他心有余悸。
“阿皓,抱抱我?!?/p>
直到感受到溫皓身上的體溫,她才松了口氣。
"怎么了?"
溫皓的手放在她頭頂,輕聲安慰。
鐘晴紅了眼眶,身子再次微微顫抖,明顯后怕:“我做了個夢,夢里你離開我,再也不回來了?!?/p>
溫皓當(dāng)然知道她在怕什么,若是身體健康,她還無懼,可現(xiàn)在,不僅是她,甚至整個鐘家,都怕極自己不管不顧地離開。
他垂下眼眸,沒忍住苦笑,真的好想問一句,既然這么害怕自己離開,那又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zhàn)他的底線,真的自信到認(rèn)為他能任由他們拿捏?
大概是因為這個夢,這一天鐘晴都惶恐不安。
她想要跟著溫皓一起去上班,卻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打消這個念頭。
但溫皓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出門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沒了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處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他心里咯噔一下,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什么事,病房的門就從外面推開。
“溫先生,你醒啦,趕緊給你妻子打個電話吧,他都快急死了。”
來人穿著一身制服,是這片區(qū)的辦案民警。
見他愣神,民警趕忙解釋:“半個小時之前,你妻子給我們報警,說你沒有接她電話,最開始我們還不以為意,認(rèn)為是小情侶之間拌嘴,誰知道她都急哭了,我們這才趕緊出來找?!?/p>
他盯著溫皓兩秒之后挑挑眉:“你猜怎么著?!?/p>
“估摸著你是意識身體情況不對,下意識將車停到路邊,這才沒讓人發(fā)現(xiàn)異常,等我們趕到,你都已經(jīng)神志不清暈過去了?!?/p>
他拍拍溫皓的肩膀:“兄弟,幸好有你媳婦,不然這會大概能吃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