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盯著電腦右下角的時間。17:59。"再堅持一分鐘就解放了。"我伸了個懶腰,
偷偷點開手機里的股票軟件。今天的收益不錯,
足夠我晚上去那家新開的按摩店體驗一下傳說中的"帝王服務"。"魏青,你在看什么?
"一個聲音突然從我背后傳來,嚇得我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我手忙腳亂地關掉手機屏幕,
轉身露出標志性的討好笑容:"琪雅總,我在看...呃,看項目進度表。
"琪雅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職業(yè)套裙,襯得皮膚白得發(fā)光。
作為公司最年輕的女總裁,她總是能把普通的職業(yè)裝穿出女王范兒。"是嗎?
"她微微瞇起眼睛,"那你告訴我,第三季度的市場預算還剩多少?
"我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這女人是魔鬼嗎?明明只比我大三歲,
卻總能用眼神讓我感覺自己像個被老師抓到作弊的小學生。
"這個...大概還剩..."我正絞盡腦汁編造數(shù)字,辦公室的燈突然閃爍了幾下。
琪雅皺了皺眉,抬頭看向天花板。就在這時,整棟大樓的燈光全部熄滅了。"停電了?
"我下意識摸出手機,發(fā)現(xiàn)連信號都沒有了。窗外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我和琪雅同時轉向落地窗,然后僵在了原地。天空中的月亮是血紅色的。不是比喻,
是真的像被血染過一樣的紅色。那顏色濃得仿佛隨時會滴落下來,將整個城市淹沒。
"這是什么情況..."我喃喃自語,突然發(fā)現(xiàn)街上的行人開始變得不對勁。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突然跪倒在地,身體像被無形的手扭曲般抽搐起來。
他的脖子向后仰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脊椎發(fā)出清晰的斷裂聲。"臥槽!
"我猛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辦公桌。琪雅的反應比我冷靜得多,她迅速拉上了窗簾,
只留下一道縫隙觀察外面。"情況不對,我們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聲音有點發(fā)抖,"那些人...他們是在變異嗎?"琪雅沒有回答,
她的眼睛在昏暗的辦公室里閃著奇異的光。我突然意識到,這位平時高高在上的女總裁,
此刻竟然是我唯一的依靠。"先別管那些,"她冷靜地說,"我們需要食物、水和武器。
你的工位里有什么能用上的東西?"我愣了一下:"呃...半包奧利奧,
一瓶喝了一半的可樂,還有...一把用來拆快遞的美工刀?"琪雅嘆了口氣,
那表情就像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智障。"你就不能有點有用的東西嗎?
""我抽屜里還有兩盒避孕套,"我脫口而出,
上說可以當止血帶用..."琪雅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你為什么會在辦公室放這種東西?
""這個嘛..."我尷尬地撓頭,"以備不時之需?"她冷笑一聲,
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室。我趕緊跟上,這時候傻子才會一個人待著。
琪雅的辦公室比我的工位大了至少五倍,落地窗外是血月籠罩下的城市全景。
我只看了一眼就趕緊移開視線——街道上已經(jīng)變成了人間地獄。"把百葉窗拉上,
"琪雅頭也不回地說,"然后幫我把那個柜子推過來堵住門。"我照做了,
雖然那個實木文件柜重得要命。琪雅從辦公桌底下拿出一個小冰箱,
里面整齊地排列著礦泉水和高檔果汁。"哇,你居然在辦公室藏食物?"我驚訝地問。
"輕斷食期間準備的。"她簡短地回答,
然后從書柜后面拖出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東西——一把復合弓。"等等,你為什么會有這個?
"我瞪大眼睛。琪雅熟練地檢查著弓弦:"射箭俱樂部會員。每周三下午我都會去練習,
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她瞥了我一眼,"現(xiàn)在,去看看茶水間還有什么能用的東西。
"我咽了口唾沫:"現(xiàn)在出去不太安全吧?""那你留在這里,我自己去。
"她毫不猶豫地轉身。"別別別,我跟你一起!"我趕緊跟上。開玩笑,
這時候分開就是找死。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應急燈發(fā)出微弱的綠光。
我們躡手躡腳地走向茶水間,每一步都讓我心跳加速。"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我小聲問。琪雅停下腳步,豎起耳朵。確實有聲音——像是某種液體滴落的聲音,
還有...咀嚼聲?我們慢慢探頭看向茶水間,然后我差點叫出聲來。
市場部的李經(jīng)理正趴在地上,他的身體扭曲成奇怪的姿勢,脖子伸長了一倍不止,
正在啃食...天啊,那是前臺小張的手臂!琪雅猛地捂住我的嘴,把我拉回走廊。
她的手掌冰涼但有力,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即使在這樣恐怖的時刻,
那香氣依然讓我有一瞬間的恍惚。"別出聲,"她在我耳邊低語,呼吸拂過我的耳垂,
"慢慢后退。"我們退到安全距離后,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抖得像篩糠。
"那...那是李經(jīng)理嗎?他怎么會...""血月,"琪雅皺眉看向天花板,
雖然那里只有一片黑暗,"我讀過一些資料,血月出現(xiàn)時可能會引發(fā)人類變異。
現(xiàn)在看來不只是傳說。"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那我們怎么辦?
整棟樓可能都是這種...這種東西。"琪雅思考了片刻:"先回我辦公室,
那里有武器和食物。等到天亮再看看情況。"就在這時,
遠處的走廊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和更多尖叫。琪雅果斷拉住我的手:"跑!
"我們狂奔回辦公室,身后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和不像人類能發(fā)出的嘶吼。琪雅猛地關上門,
我們一起把文件柜推到門前堵住。"窗戶,"她喘著氣說,"如果它們從走廊過來,
我們還可以從窗戶逃生。"我看向28層高的窗外,咽了口唾沫:"你認真的?
""消防梯在窗戶右側兩米處,"她已經(jīng)開始整理物資,"跳過去就行。""兩米!
我體育考試從來沒及格過!"琪雅停下動作,
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看著我:"那你寧愿被那些東西吃掉?"我閉嘴了。她說的有道理,
但我還是腿軟。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我們輪流守在門邊警戒。
琪雅不知從哪又翻出一些能量棒和牛肉干,我們簡單填飽了肚子。奇怪的是,
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
我竟然覺得琪雅比平時可愛多了——至少她現(xiàn)在不會用那種"你這個廢物"的眼神看我。
"你為什么這么冷靜?"我忍不住問,"一般人早該嚇瘋了。
"琪雅輕輕擦拭著復合弓:"我父親是特種部隊退役,從小教我各種生存技能。"她頓了頓,
"而且,恐慌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窗外不時傳來慘叫和撞擊聲,但幸運的是,
沒有變異者發(fā)現(xiàn)我們。凌晨三點左右,我實在撐不住,靠在沙發(fā)上打起了瞌睡。朦朧中,
我感覺有人輕輕撥弄我的頭發(fā)。我微微睜開眼,看到琪雅正低頭看著我,
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柔軟。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她的臉上,
給她精致的五官鍍上一層銀邊。"魏青,"她輕聲說,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你是我的,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我以為自己在做夢,又閉上了眼睛。天快亮時,我被琪雅搖醒。
"情況有變,"她簡短地說,"我們必須離開這里。"我揉著眼睛看向窗外,
差點從沙發(fā)上滾下來——街道上那些變異者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化,
有的長出了額外的肢體,有的體型膨脹了兩倍不止。更可怕的是,
它們似乎開始有組織地行動,像一支軍隊一樣在街上巡邏。"這太離譜了..."我喃喃道。
琪雅已經(jīng)收拾好了背包,把復合弓背在身后:"我觀察過了,消防梯可以通到地下停車場,
我的車在那里。只要能上車,我們就有機會逃出去。""逃去哪?"我問。
"我在城郊有一處安全屋,"她說,"足夠我們撐過最混亂的時期。
"我驚訝地看著她:"你連安全屋都有?"琪雅微微一笑,
那笑容讓我后背發(fā)涼:"我準備了很多東西,魏青?,F(xiàn)在,你愿意跟我走嗎?
"我看了看門外可能存在的怪物,又看了看眼前這個美麗而危險的女人,
突然笑了:"反正橫豎都是死,我選擇跟著美女總裁。"琪雅的笑容擴大了,
她伸手撫上我的臉:"好孩子。"2我站在28層高的窗邊,雙腿抖得像篩糠。
兩米外的消防梯在血色月光中泛著冷光,像一條通往地獄的鋼索。"跳不過去會怎樣?
"我咽了口唾沫。琪雅正在把能量棒塞進背包,頭也不抬:"摔成肉餅,
或者被下面那些東西分食。"她頓了頓,補充道,"我建議你選前者,至少死得快。
""你可真會安慰人。"我干笑兩聲,手心全是汗。走廊里的撞擊聲越來越近,
門外的文件柜已經(jīng)開始晃動。琪雅終于收拾完畢,把復合弓背在身后,動作利落地爬上窗臺。
血月的光灑在她身上,給她鍍上一層妖異的紅邊。"看好了,"她回頭看我,
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我只示范一次。"話音未落,她已經(jīng)縱身躍出。
黑色套裙在風中翻飛,像一只優(yōu)雅的蝙蝠。她的高跟鞋精準地踩在消防梯上,
發(fā)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該你了。"她沖我招手。我深吸一口氣,閉眼跳了出去。
失重感瞬間吞噬了我,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和遠處不知名怪物的嚎叫。當我睜開眼時,
發(fā)現(xiàn)自己正死死抱住消防梯的欄桿,而琪雅的手正拎著我的后衣領。"差一點就掉下去了,
"她在我耳邊輕笑,"你欠我一條命。"她的呼吸拂過我的耳垂,
冰涼的手指若有似無地擦過我的脖頸。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我居然可恥地起了反應。
"謝、謝謝。"我狼狽地爬穩(wěn),不敢看她。我們開始沿著消防梯向下爬。
28層的高度讓我的恐高癥全面爆發(fā),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琪雅卻如履平地,
甚至還有閑心觀察周圍的動靜。"12層有動靜,"她突然壓低聲音,"跟緊我,別出聲。
"我屏住呼吸,跟著她放慢腳步。透過12層的窗戶,我看到財務部的幾個同事正圍成一圈,
中間躺著——天啊,那是人事部的劉總監(jiān)!他們正在分食他的內臟!我胃里一陣翻騰,
差點吐出來。琪雅猛地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豎起食指抵在唇前。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危險的光,像是在警告我:敢出聲就殺了你。
我們躡手躡腳地繞過12層,繼續(xù)向下。到第7層時,
消防梯突然發(fā)出一聲不祥的"吱呀"聲。我低頭一看,固定螺栓已經(jīng)松動了。"快跳!
"琪雅一把拽住我,我們狼狽地滾進7樓的走廊。身后傳來金屬斷裂的巨響,
消防梯像條垂死的蛇一樣扭曲著墜向地面。"現(xiàn)在只能走樓梯了。"琪雅拍拍裙子站起來,
動作優(yōu)雅得像剛參加完晚宴。我癱在地上喘氣:"休息...五分鐘...""沒時間了,
"她踢了踢我的小腿,"天快亮了,那些東西的活動會更頻繁。"我勉強爬起來,
跟著她向樓梯間摸去。7樓是公司的樣品倉庫,堆滿了各種電子產品。經(jīng)過茶水間時,
琪雅突然停下。"等等,"她眼睛一亮,"這里有微波爐。
"我一臉懵逼:"現(xiàn)在不是野餐時間吧?"她白了我一眼,
從架子上拿下幾個金屬茶杯:"微波爐里有磁控管,可以拆出磁鐵做武器。
"說著已經(jīng)利落地開始拆解。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三下五除二拆出幾塊強力磁鐵,
又從辦公桌上順了幾支圓珠筆和回形針。"看什么?"她注意到我的視線,
"我大學輔修電子工程。""你還有什么是不會的?"我由衷感嘆。"生孩子,
"她頭也不抬,"還有放過你。"這話聽起來有點怪,但我沒時間細想。
她遞給我一個簡易武器——磁鐵綁在筆桿上,回形針拉直做刺針。"遇到危險就往眼睛捅,
"她示范了一下,"雖然殺不死它們,但能爭取時間。"我接過這個寒酸的武器,
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我們可能要一直這樣相依為命了。樓梯間比想象中安靜,
只有我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里回蕩。下到5樓時,琪雅突然拉住我。"有人。
"她耳語道。我們屏息凝神,聽到樓下傳來翻找東西的聲音。琪雅示意我留在原地,
自己悄無聲息地摸下去偵查。幾分鐘后她回來,臉色不太好看。"是保安老王,"她說,
"但他已經(jīng)...不太像人了。"我想起那個總是笑瞇瞇給我們遞快遞的老王,
心里一沉:"他還認得你嗎?""認得,"琪雅冷笑一聲,"他看見我就撲過來,
說要把我獻給什么'新神'。"我頭皮發(fā)麻:"新神?""看來變異還分等級,"琪雅皺眉,
"有些保留了部分人類意識,還形成了邪教。"我們決定繞路,從另一側的緊急出口下去。
路過4樓的醫(yī)療器械展示廳時,琪雅眼睛一亮。"醫(yī)藥箱!"她快步走進去,
開始翻找有用的藥品。我站在門口放哨,突然聽到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那聲音很奇怪,
像是有人在拖著什么重物走路。"琪雅,"我小聲喊,"有人來了。"她迅速合上醫(yī)藥箱,
躲到展示柜后面。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終于看清了來者——是市場部的Lisa,
但她現(xiàn)在完全變了個樣。她的脖子拉長了至少一倍,四肢關節(jié)反向彎曲,
像只人形蜘蛛一樣爬行。更可怕的是,她嘴里還叼著半截手臂!Lisa突然停下,
抽動著鼻子轉向我們的方向。我屏住呼吸,心跳聲大得自己都能聽見。就在這時,
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操!是那個該死的股票APP的推送通知!Lisa發(fā)出一聲尖嘯,
朝我猛撲過來。我本能地舉起磁鐵武器,但她速度太快了,轉眼就到了眼前。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支箭破空而來,精準地貫穿了Lisa的眼睛。她發(fā)出凄厲的慘叫,暫時后退了幾步。
我回頭看去,琪雅已經(jīng)搭上了第二支箭,眼神冷得像冰。"跑!"她喝道。
我們沖向緊急出口,Lisa在后面窮追不舍。琪雅邊跑邊回身射箭,
每一箭都精準命中Lisa的要害,但只能稍稍延緩她的速度。"她怎么不死??!
"我崩潰大喊。"變異程度太高了,"琪雅冷靜分析,"得破壞腦干。"說著,
她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拉滿弓。Lisa趁機撲上來,琪雅卻不慌不忙,
直到那張扭曲的臉幾乎貼到面前,才松開弓弦。箭矢從Lisa張大的嘴射入,
直接貫穿后腦。她僵在原地,然后像斷線的木偶一樣癱倒在地。"漂亮!"我忍不住歡呼。
琪雅卻踉蹌了一下,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臂被Lisa的爪子劃傷了,鮮血正順著指尖滴落。
"你受傷了!"我趕緊扶住她。"小傷,"她甩開我的手,"先離開這里。
"我們終于下到一樓,但大廳里游蕩著更多變異者。琪雅拉著我躲進一樓的保潔間,
空間狹小得幾乎貼在一起。我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混著血腥氣,莫名地令人心跳加速。
"讓我看看你的傷。"我小聲說。她猶豫了一下,伸出胳膊。傷口比想象中深,皮肉翻卷,
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這不對勁,"我皺眉,"傷口顏色不正常。
"琪雅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魏青,如果我變異了,你會怎么做?""你不會的,
"我強作鎮(zhèn)定,"你可是琪雅總,連末日都要給你讓路。"她輕笑一聲,
突然湊近我的耳邊:"記住,如果我變成那種東西..."她的手撫上我的脖子,
力道輕柔卻充滿威脅,"你要親手殺了我。"我喉結滾動:"然后呢?""然后活下去,
"她的指尖劃過我的喉結,"因為你是我的,只有我能決定你的生死。
"保潔間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我們屏住呼吸。等聲音遠去后,
琪雅從保潔車上找出一瓶消毒液,毫不猶豫地澆在傷口上。她咬緊牙關,
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但一聲不吭。"停車場就在前面,"她喘著氣說,
"我的車是那輛紅色路虎,鑰匙在右前輪內側。""我去開過來,"我按住她,
"你在這等著。"她搖頭:"一起走。如果分開,我找不到你怎么辦?
"這句話聽起來莫名有種病態(tài)的執(zhí)著,但我沒時間多想。我們等到大廳暫時清空,
快速沖向停車場。琪雅的車就停在入口附近,感謝上帝。就在我們即將到達時,
一個龐大的身影從柱子后閃出——是健身房的私教阿Ken,他現(xiàn)在足有兩米多高,
肌肉膨脹得像座小山。"琪雅總!"他咧開變形的嘴,
"我一直想約你...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了..."琪雅舉起弓,但箭袋已經(jīng)空了。
阿Ken狂笑著撲過來,我本能地擋在她前面,舉起那個可笑的磁鐵武器。就在這時,
琪雅突然從我身后沖出,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保潔用的剪刀。她像只靈巧的黑貓,
踩著阿Ken的膝蓋躍起,剪刀精準地刺入他的眼睛。阿Ken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嚎叫,
胡亂揮舞著手臂。琪雅被甩飛出去,重重撞在墻上。我沖過去扶起她,她嘴角滲出血絲,
但還緊緊握著那把剪刀。"開車..."她虛弱地說。我半拖半抱地把她弄上車,
手抖得幾乎插不進鑰匙。后視鏡里,阿Ken正跌跌撞撞地追來。我猛踩油門,
路虎咆哮著沖出停車場。城市的景象讓我心涼——街道上到處都是變異者和廢墟,
幾處建筑燃著大火,血月依然高懸天空。琪雅在副駕駛上蜷縮著,呼吸越來越急促。
"堅持住,"我聲音發(fā)顫,"你說了要帶我去安全屋的。
"她虛弱地笑了笑:"直走...上高速...出口23..."我按照她的指示駕駛,
同時不斷偷瞄她的狀況。她的傷口開始泛出不祥的紫色,但眼神依然清明。"魏青,
"她突然說,"你知道嗎,我早就注意到你了。"我差點闖了個紅燈:"因為我總是遲到?
""因為你總是偷看我,"她輕笑,"還假裝在看股票。
"我老臉一紅:"那是...職業(yè)習慣。""撒謊,"她咳嗽兩聲,
"不過我喜歡你撒謊的樣子,很可愛。"這話聽起來不太對勁,但更不對勁的是她的體溫,
高得嚇人。"琪雅,你得保持清醒,"我緊張地說,"跟我說話,隨便說什么都行。
""好啊,"她歪頭看我,"比如...我為什么會在辦公室放弓箭?
""因為你是射箭俱樂部會員?""假的,"她得意地笑了,"我買來就是為了今天。
我知道末日會來,魏青。我準備了三年。
"我震驚地看著她:"你怎么會...""因為我父親不是特種兵,"她的聲音越來越輕,
"他是...某個秘密項目的...負責人..."話沒說完,她的頭歪向一邊,昏了過去。
"琪雅?琪雅!"我猛拍她的臉,沒有反應。后視鏡里,血月依然高懸,
而我的唯一同伴正在變異邊緣。我突然想起她的話——"你是我的"。媽的,
這女人連末日都要掌控節(jié)奏。我踩下油門,向著未知的安全屋飛馳而去。
3安全屋的門在身后重重關閉,琪雅的身體像斷線的木偶般滑落。我手忙腳亂地接住她,
手掌觸到她滾燙的皮膚時,才發(fā)現(xiàn)那些紫色紋路已經(jīng)蔓延到她的鎖骨。
"堅持住..."我把她抱到沙發(fā)上,手抖得解不開她的衣扣。
安全屋比想象中豪華——全金屬墻壁,監(jiān)控屏幕陣列,甚至還有個小型手術臺。
角落里堆滿標著"生物抑制劑"的銀色箱子,上面印著我看不懂的化學式。
琪雅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孔在昏暗燈光下泛著妖異的紫光:"第三個抽屜...藍色注射器..."我翻出注射器時,
針管里的液體正詭異地冒著氣泡。琪雅自己將針頭扎進手臂靜脈,液體推入的瞬間,
她全身繃成一張反曲的弓,喉嚨里擠出不像人類的嘶吼。"這到底是什么?
"我按住她抽搐的雙腿,"你父親的項目?"她急促地喘息,
上抓出血痕:"雙向變異...血月會分化出兩種進化路徑..."紫色紋路開始緩慢消退,
"普通感染者會變成怪物...而特殊體質的人..."話音戛然而止,
她突然翻身將我壓在沙發(fā)上。她的體溫高得嚇人,發(fā)絲垂落在我臉上,帶著血腥味的香氣。
我這才注意到她的犬齒變得尖利,輕輕摩挲著我的喉結。"比如我,"她的舌尖舔過齒尖,
"會保留意識...但需要特定補給..."我咽了口唾沫:"什么補給?
"她的鼻尖蹭過我的頸動脈:"你的血。"監(jiān)控屏幕突然閃爍紅光,打斷了這個危險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