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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洲凌厲的語氣讓秦晚霜愣了下,她忽然覺得他滿臉怒火的樣子無比陌生。
傅寒洲很快將向素素抱上車,只留給秦晚霜一個急馳的車影。
她想打電話給傅寒洲解釋,可一連幾個電話都顯示無人接聽。
無奈下秦晚霜只能打車去了醫(yī)院,忍著痛包扎起左臂的傷口。
剛出診室,秦晚霜頭腦越發(fā)暈眩,扶著墻走了許久卻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陌生診室前。
診室內,傅寒洲正小心翼翼地給向素素抹著B超檢查所需要的耦合劑。
男人手法嫻熟,時刻照顧向素素的感受,讓一旁的護士不禁感嘆。
“向小姐,你和你老公真是少有的恩愛,連這種小事都要親自做。”
秦晚霜怔怔地望著傅寒洲溫柔的眼神,心臟像是被人生生撕 裂。
她慌忙離開,卻無意間撞倒門口的盆栽,巨大的聲響吸引了傅寒洲的注意。
就在秦晚霜以為他會關心自己時,他開口卻是質問。
“秦晚霜,你差點把素素害流產(chǎn),還要這么窮追不舍跟到診室嗎?”
“我沒有,我只是來醫(yī)院包扎傷口。”秦晚霜苦笑著抬起左臂。
傅寒洲這才注意到紗布交纏的左臂,呼吸一滯。
“阿霜,你受傷了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我看看傷口......”
秦晚霜不著痕跡地避開,聲音滿是苦澀:“不用了,萬一再碰我起疹子就不好了?!?/p>
傅寒洲這才后知后覺地收回手,還想再說些什么診室內傳來向素素的呼喊。
“傅總,你快來,耦合劑有一部分滑到我的尾椎骨了?!?/p>
傅寒洲投過來歉意的眼神,“阿霜,你先回去,等素素做好B超后我再回去看你。”
秦晚霜眼睜睜地看著傅寒洲離開,注視著他用試紙小心擦過向素素的尾椎骨。
時不時的輕吟宛如重錘將她的心錘得粉碎,痛得秦晚霜有些站不穩(wěn)。
恍惚間她想起了傅寒洲新婚時的克制與尊重,那時他摟著她說著情話。
“阿霜,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人?!?/p>
可現(xiàn)在她卻要見證他和別的女人親密無間。
直到雙腿發(fā)麻,秦晚霜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秦家。
玄關處她與搬著床墊的傭人撞到一起,傭人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解釋。
“夫人,老夫人說把你的房間騰出來給安胎的向小姐住,先生也同意了?!?/p>
秦晚霜揉了揉酸澀的眼角,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好。”
正準備入睡時,傅寒洲的短信發(fā)了過來。
“阿霜,我可能要天亮才能回來,等我回來給你帶你喜歡吃的那家小籠包?!?/p>
她裝作沒看見合上手機,眼淚卻不爭氣地流出來。
后半夜秦晚霜被一股大力拽下床,一到客廳向素素就撲了過來。
“傅太太,我知道你還在為白天的事不高興,可你不能造謠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別人的,與其承受污名我還不如死了......”
見向素素要撞墻,傅寒洲一個劍步將人抱在懷里,親密的模樣刺痛了秦晚霜。
傅老夫人氣得用拐杖狠狠敲了她后背三下,她痛得兩眼嗡嗡,這才注意到到地上的照片。
“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認識照片上的男人......”
傅老夫人聲音冷到極致:“毒婦,還敢不認,扒光衣服去外面跪一夜去!”
傅寒洲攥緊拳頭,連忙阻止:“奶奶,阿霜她身體不能受寒......”
“混賬!你別忘了素素還懷著你的骨血,要是素素出了事,你和秦晚霜還能走得了嗎?”
傅寒洲的目光閃過不忍,最后艱難地別開臉。
那一刻秦晚霜聽到了心碎的聲音,曾經(jīng)許諾會護著她一輩子的男人卻退縮了。
她任由管家將她拽到屋外,淅瀝的雨珠砸落在她身上。
落地窗前傅寒洲正貼心地給向素素喂著藥,傅老夫人正拿著產(chǎn)檢單開懷大笑。
沒有她,他們才像是真正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