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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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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暮抬起他的手朝他手心舔舐一口“隨你發(fā)揮!”

“靠,十二生肖你到底屬什么的?全是口水惡心死了!”蘇聽瀾追著往他身上擦手。

秦朝暮加快腳步偏不如他意。

兩人打打鬧鬧到達(dá)前院。

“有本事別跑……”

“哈哈……”

秦張氏一臉威嚴(yán)的坐在首位,秦恒和欒英月坐在下首,看到院中嬉笑玩耍的兩人,臉上神色各異。

“這就是你教導(dǎo)的好兒子?長輩面前嘻嘻玩鬧成何體統(tǒng)”秦張氏一臉憤怒。

她一大早便遣人去叫秦朝暮他們來前院問罪,都日上三竿了二人才遲遲到來。

分明是沒把她這個(gè)祖母放在眼里。

秦恒狠狠的瞪了一眼欒英月。

欒英月反倒掩嘴一笑:“新婚燕爾,難免貪睡,還望母親理解。”

秦恒冷哼一聲:“成婚快一年了,哪里就新婚燕爾了?”

欒英月掩飾眼底的不屑,笑道:“怕是夫君不知,暮兒今日身體越發(fā)見好,小兩口才同房……”

說著眼底掩飾不住的冷笑。

怕是你的心思全在外面那個(gè)賤人和那些賤種身上,對(duì)自己的兒子不聞不問。

自己嫡子死而復(fù)生不見你臉上半分喜色,反倒一臉不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了親娘。

欒英月暗中死掐手心。

“見過祖母,父親母親”秦朝暮帶著蘇聽瀾走進(jìn)來行禮。

秦張氏冷哼一聲:“你眼里還有我這個(gè)祖母嗎?真是架子大的狠,請(qǐng)都請(qǐng)不動(dòng)。”

秦朝暮眉眼低垂,嘴角揚(yáng)起一絲弧度:“是孫兒貪睡了,向祖母請(qǐng)罪。”

秦張氏用拐杖敲擊地面,橫眉豎目的看向蘇聽瀾:“暮兒貪睡,你為人妻也貪睡?不該早起侍奉公婆嗎?”

她的話聽得蘇聽瀾眉頭一跳。

【媽的,老子一個(gè)直男,你讓我像個(gè)女人一樣侍奉公婆,你腦子被驢踢了吧】

秦朝暮暗自握緊他的手按下他心里的怒火。

“祖母,是我的錯(cuò),聽瀾下次記住了”

秦張氏似乎并不算放過他,“聽說昨晚你苛待下人,暴雪天讓張嬤嬤跪在雪地里?”

“我侯爵府對(duì)待下人向來寬宥,你這般體罰下人,傳說出讓旁人笑話。”

秦恒臉色一沉:“真有此事?”

張嬤嬤被下人扶出,一瘸一拐跪倒在眾人面前,哭嚎:“老奴伺候老婦人三十余載,一直盡心盡力,不知何時(shí)得罪了少君,昨日竟被罰跪在雪地里一整晚。”

說著挽起褲腿,兩條下肢腫脹青紫,上面有很多凍瘡,看起來頗為嚇人。

“大夫說我這兩條腿廢了,以后再也不能伺候老夫人了”張嬤嬤哭的鼻子一把淚一把。

秦恒拍桌而起,指著秦朝暮二人:“竟真有此事,你可有話說?”

欒英月皺眉道:“侯爺此事定有蹊蹺,不如等妾身調(diào)查清楚了再處罰不晚。”

秦恒指著她大罵:“你教養(yǎng)的好兒子啊,虐待奴仆,傳出去我侯爵府的臉面往哪擱?”

欒英月秀媚擰緊:“王爺要為一個(gè)家奴辱罵責(zé)打兒子嗎?”

張嬤嬤撲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老奴賤命一條,侯爺老夫人不必為難世子?!?/p>

“只是老奴在侯府三十余載不能再伺候老夫人了,老奴心里實(shí)在是不舍啊?!?/p>

她一個(gè)老年人趴在地上哭的甚是凄慘,府中眾奴仆低聲議論,滿臉怒意。

秦朝暮淡聲道:“此事和聽瀾無關(guān),是張嬤嬤昨日行事粗鄙,目中無人,所以兒子才罰她跪在院中反省?!?/p>

秦張氏拐杖咚咚的敲擊著地面:“你連自己身邊的人都管不住,以后如何讓你父親放心把府中一切交在你手中,來人,給我綁了,去伺候跪著好好反省反省。”

四個(gè)奴仆拿著繩子就要進(jìn)來綁人。

“誰敢?”秦朝暮冷喝一聲,把蘇聽瀾擋在身后。

“反了你!”秦恒大怒,手里的茶杯砸在秦朝暮身上。

秦朝暮站著沒動(dòng),滿身茶漬,腳下是摔得粉碎的茶碗。

蘇聽瀾眼底閃過一絲漠然。

可憐見的!爹不疼奶奶不愛!

“暮兒!”欒英月驚叫一聲慌忙擦拭秦朝暮身上的茶漬。

蘇聽瀾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塵土,順手把秦朝暮拉起。

“我一個(gè)人跪就行了,不用牽扯上旁人”

秦朝暮臉色陰沉,“胡說什么?”

說著蘇聽瀾仿佛瞬間被抽了骨頭癱軟在他身上。

“夫君,今晚不能陪你了,昨晚被你折騰的厲害,渾身酸軟無力”

“今夜就讓我們暫時(shí)分開,好好休養(yǎng)一下身子吧”

秦朝暮:……

府中眾奴仆臉色閃過一絲輕視,果然是小門小戶出身。

言語輕??!

行為浪蕩!

大庭廣眾之下就連夫妻房事都能拿出來隨便說道,當(dāng)真是不知羞恥。

蘇聽瀾仿佛沒有看到眾人眼中的鄙夷。

走向秦張氏作揖道:“孫媳聽從祖母教導(dǎo),愿跪祠堂抄經(jīng)罰過?!?/p>

秦張氏眉頭一松,一抹得意上眉頭:“你既然愿意,我作為祖母也不好太過苛責(zé),你就跪三日吧,”

欒英月一驚,“母親,冰天雪地,跪三日太久了吧,聽瀾會(huì)受不住的?!?/p>

秦張氏冷著臉狠狠瞪了欒英月一眼:“我體諒暮兒體弱跪不得,他如何跪不得?”

欒英月一窒,關(guān)乎兒子身體,她也不敢再說什么,唯恐老太太連著秦朝暮一起責(zé)罰。

蘇聽瀾低頭一笑:“只不過孫媳有一個(gè)小小的請(qǐng)求,還望祖母答應(yīng)?!?/p>

“你說”秦張氏道。

“就是不知道那一個(gè)靈位是爺爺?shù)?,孫兒想向他請(qǐng)罪,順便商量一些事宜?!?/p>

秦張氏不滿:“你找你爺爺靈位干什么?商量什么事?”

蘇聽瀾不好意思的低頭一笑:“我尋思著和爺爺商量著給祖母再找個(gè)老伴”。

“讓祖母有人暖床有人疼”

“換發(fā)人生第二春”

“祖母守寡多年,身心內(nèi)外都需要人滋潤”

說完屋內(nèi)一片死寂,仿佛連呼吸都沒了。

秦張氏六十來歲,雖說年輕時(shí)歲時(shí)貌美,但如今年紀(jì)大了,一臉刻薄像,眼袋耷拉,皺紋多的能夾死蚊子。

屋內(nèi)各個(gè)嘴唇微張,雙眸睜大,一副不敢置信的看著蘇聽瀾。

忽然“砰”的一聲秦張氏兩眼一翻仰頭往后倒去。

“母親”

“祖母”

“老夫人”

屋內(nèi)所有人手忙腳亂的扶住老太婆,遞茶的遞茶,順氣的順氣,拍背的拍背,好不熱鬧。

只有秦朝暮站在蘇聽瀾身邊捂嘴輕咳,一臉怪異的看著他。

蘇聽瀾猛然間撲向老夫人繼續(xù)勸慰:“人生苦短,及時(shí)行樂??!祖母!”

秦恒羞怒不堪:“還不閉嘴!”

此時(shí)他只顧著自家母親,被蘇聽瀾驚世駭俗的言論給雷的腦中如同一片漿糊。

竟不知要如何呵斥他。

蘇聽瀾一臉沮喪,“是孫媳的錯(cuò),我還是去跪祠堂向爺爺請(qǐng)罪吧。”身子往門邊蠕動(dòng)。


更新時(shí)間:2025-08-01 20:5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