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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被一陣滴水聲吵醒。
“滴答…滴答…”
聲音從走廊傳來,不急不緩,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十一點十五分。
已經(jīng)過了我規(guī)定的宵禁時間。
我拿起手電筒,走出辦公室。
走廊盡頭的晾衣區(qū),一個穿著紅衣的影子背對著我,正在擰一件還在滴血的衣服。
血水落在地上,匯成一小灘,又順著地磚縫隙蔓延開。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鐵銹味。
“同學,現(xiàn)在幾點了?”我開口。
那影子動作一頓,緩緩轉(zhuǎn)過身。
一張慘白浮腫的臉,長發(fā)濕漉漉地貼在臉上,黑洞洞的眼眶里沒有眼球。
是溺死鬼。
她似乎對我打擾她晾衣服很不滿,發(fā)出嘶啞難聽的聲音。
“滾?!?/p>
我非但沒走,反而上前一步,手電筒的光直直打在她臉上。
“現(xiàn)在是宵禁時間,立刻回你的房間?!?/p>
“另外,把地上的血擦干凈?!?/p>
紅衣學姐咧開嘴,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她沒理我,轉(zhuǎn)過身,又開始擰那件血衣。
“滴答…滴答…”
血水滴得更歡了。
我深吸一口氣,很好,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再滴個試試?!?/p>
“試試就試試!”
話音剛落,紅衣學姐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脖子。
她手里的血衣瞬間干癟,而她自己,則以一種扭曲的姿態(tài)“嘭”地一聲倒在地上。
她的身體迅速軟化、攤平,四肢拉長,頭發(fā)變得堅韌粗硬。
轉(zhuǎn)眼間,她就變成了一只人形拖把,開始勤勤懇懇地擦拭著地上的血跡。
從走廊這頭,擦到走廊那頭。
一遍又一遍。
直到地面光潔如新,連地磚縫里的血絲都被清理得干干凈凈。
我滿意地點點頭。
“效率還挺高?!?/p>
看來我的“絕對口舌”,比我想象中還好用。
有了這個,這群猛鬼還不是被我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