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一路行進,氣勢如虹。汪倫跟在隊伍后面,看著兩旁肅殺的景象,心中既有忐忑,也有一絲莫名的興奮。這是他第一次親歷古代的戰(zhàn)爭,雖然只是作為后勤人員,但依舊能感受到那種山雨欲來的緊張氛圍。
祝家莊位于獨龍崗,地勢險要,莊內(nèi)房屋鱗次櫛比,四周有高墻環(huán)繞,更有盤陀路這樣的迷陣守護,易守難攻。宋江帶著人馬到了莊外,扎下營寨,先派時遷等人去探路,結(jié)果時遷偷雞被抓,這下更是激怒了宋江,當即下令攻城。
汪倫沒參與攻城,他的任務(wù)是守在營寨的醫(yī)療點,協(xié)助軍醫(yī)處理傷員。剛開始,他還有些手足無措,但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他將帶來的肥皂分成幾堆,告訴負責(zé)清洗傷口的嘍啰:“用這個香胰子把布巾洗干凈,再去擦傷口,能少發(fā)炎?!?/p>
起初,那些老嘍啰還有些不以為然,覺得這玩意兒華而不實。但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好處。用肥皂洗過的布巾,確實比用皂角洗的干凈得多,而且那些被刀劍劃傷的弟兄,用了肥皂清洗過的布巾包扎后,傷口紅腫發(fā)炎的情況明顯減少了。
“汪頭領(lǐng),你這香胰子,還真神了!” 一個負責(zé)包扎的醫(yī)官對汪倫贊道,“往常弟兄們受傷,十有八九要發(fā)炎流膿,這次用了你的法子,好多了!”
汪倫笑了笑:“能有用就好?!?他心里清楚,這不過是基本的衛(wèi)生常識,但在這個時代,卻能救命。
第一天攻城,并不順利。祝家莊的人憑借有利地形,滾木礌石齊下,梁山軍死傷不少,連 “鎮(zhèn)三山” 黃信都被流矢射中了胳膊,退了回來。
醫(yī)官在給黃信處理傷口時,汪倫連忙遞過去一塊加了艾草的藥皂:“用這個清洗,效果更好?!?/p>
黃信疼得齜牙咧嘴,看了看汪倫遞過來的肥皂,又看了看周圍幾個用了肥皂處理傷口、情況明顯好轉(zhuǎn)的弟兄,點了點頭:“那就試試?!?/p>
清洗、上藥、包扎,一套流程下來,黃信雖然依舊疼痛,但看著干凈整潔的傷口,眉頭舒展了些:“多謝汪兄弟了。”
“黃頭領(lǐng)客氣了。”
首戰(zhàn)失利,宋江有些郁悶,召集眾頭領(lǐng)商議對策。吳用提出,祝家莊的盤陀路是關(guān)鍵,必須找到熟悉路徑的人做向?qū)?,否則難以破莊。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硐?,說二龍山的魯智深、武松、楊志等人到了。晁蓋派來的人果然起了作用。
魯智深一到營寨,就嚷嚷著要打進去:“那祝家莊鳥莊,敢欺負俺們梁山兄弟,灑家這就去拆了它!”
武松也提著雙刀,眼神不善。
有了生力軍加入,梁山軍士氣大振。宋江與魯智深、武松等人商議后,決定次日再次攻城,同時派人繼續(xù)尋找熟悉盤陀路的人。
第二天,攻城再次開始。這次,魯智深和武松親自帶隊,勇猛異常,一度攻到了莊門前。但祝家莊的防御實在堅固,加上盤陀路的阻礙,梁山軍依舊沒能得手,反而又折損了不少人手。
汪倫的醫(yī)療點又忙碌起來。他帶來的肥皂和石灰粉派上了大用場。石灰粉被用來灑在營地周圍和處理陣亡弟兄的遺體,有效防止了瘟疫的滋生。而肥皂,則成了處理傷口的 “神器”,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信服汪倫。
“汪兄弟,你這兩樣?xùn)|西,可比幾車糧草還管用!” 劉唐在戰(zhàn)場上殺得渾身是血,回來喝水時,看到汪倫正在指揮嘍啰分發(fā)肥皂,忍不住贊道。
“能幫上兄弟們就好。” 汪倫擦了擦汗,看著不斷送來的傷員,心里很不是滋味。戰(zhàn)爭的殘酷,遠比書本上描寫的要震撼。
就在戰(zhàn)事膠著之際,宋江收到了一個好消息:石秀和楊雄找到了一個名叫鐘離老人的人,老人熟悉盤陀路,愿意做向?qū)А?/p>
宋江大喜,立刻召集眾頭領(lǐng),制定了新的作戰(zhàn)計劃。
第三日,梁山軍兵分幾路,由鐘離老人帶路,避開盤陀路的陷阱,直插祝家莊腹地。同時,宋江還派人聯(lián)絡(luò)了莊內(nèi)與祝家莊有仇的孫立等人,里應(yīng)外合。
這場仗打得異常激烈。汪倫雖然依舊守在醫(yī)療點,但能聽到前線傳來的震天喊殺聲。他的心也跟著揪緊,不斷催促手下的嘍啰加快處理傷口的速度,好讓傷員能盡快得到救治。
中途,武松渾身是血地跑了回來,不是受傷,而是來取些干凈的布條。他看到汪倫正在指揮若定地處理傷員,愣了一下,隨即粗聲粗氣地說:“汪兄弟,好樣的!” 說完,抓起幾把用肥皂洗干凈的布條,又沖了回去。
得到武松這句稱贊,汪倫心里竟生出一絲自豪。他雖然不能像這些好漢一樣沖鋒陷陣,但他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這些浴血奮戰(zhàn)的兄弟。
激戰(zhàn)持續(xù)了一天一夜,當天邊泛起魚肚白時,前線傳來了捷報 —— 祝家莊被攻破了!
整個營寨都沸騰了!弟兄們歡呼雀躍,互相擁抱,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勝利。
汪倫也長舒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這幾天,他幾乎沒合眼,累得快虛脫了,但看著弟兄們興奮的笑臉,他覺得一切都值了。
沒過多久,宋江帶著眾頭領(lǐng)回來了,雖然個個面帶疲憊,但精神振奮。晁蓋派來的人也在其中,看到祝家莊被破,同樣十分高興。
宋江特意走到汪倫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汪兄弟,這次多虧了你!你這香胰子和石灰粉,救了不少弟兄的命,功不可沒!”
吳用也笑著點頭:“汪兄弟看似不起眼的手藝,卻在關(guān)鍵時刻發(fā)揮了大作用,真是難得?!?/p>
魯智深更是哈哈大笑:“汪兄弟,你這玩意兒比灑家的禪杖還管用!回去后,得多給灑家弄幾塊!”
汪倫連忙起身行禮:“都是托各位哥哥的福,汪倫只是做了分內(nèi)之事。”
他知道,經(jīng)此一役,他在梁山的地位,又穩(wěn)固了不少。他不再僅僅是那個會做肥皂的 “汪頭領(lǐng)”,而是能在戰(zhàn)場上發(fā)揮重要作用的有功之臣。
收拾好東西,大軍開始返回梁山。一路上,弟兄們對汪倫都十分客氣,那些受過他 “香胰子” 恩惠的頭領(lǐng),更是主動與他攀談。
汪倫坐在顛簸的車上,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心中感慨萬千。祝家莊之戰(zhàn),讓他深刻體會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也讓他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
他的肥皂,不僅能清潔污垢,還能拯救生命。
那么,在未來的日子里,這小小的肥皂,還能創(chuàng)造出什么樣的奇跡呢?
他不知道,但他充滿了期待。梁山的路還很長,他的路,也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