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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nèi),蕭遠洲神色不明,看著面前低著頭的助理忍不住發(fā)怒。
“都這么長時間了,清蕪還是沒有消息嗎?”
助理無奈地搖頭:“抱歉,蕭總,但您放心,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私家偵探,正在盡全力尋找。”
聽著助理千篇一律的說辭,蕭遠洲克制不住內(nèi)心的煩悶,揮手讓他離開。
他獨自摩挲著他和裴清蕪僅有的合照,鼻子一酸。
恍惚間他們回到了曾經(jīng)的快樂時光中,裴清蕪會笑著同他打鬧玩笑,會羞紅著臉在他側(cè)臉落下一吻。
回憶的片段如潮水般涌現(xiàn),蕭遠洲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準備出去透氣。
走廊的角落里,夏知意正打著電話,語氣不算好,平常帶笑的臉卻顯得有些兇狠。
“你們都是廢物嗎,一個裴清蕪都抓不到!”
“上次我讓你們把裴清蕪綁架拍那艷 照你們辦砸了,這次也找不到人,是不想活了嗎?”
電話那頭語氣恭敬至極,
“夏小姐,上次那是失誤,之前您吩咐我們辦的事我們可都是認真完成的,就說那次綁架,我們可真得卯足了勁?!?/p>
夏知意的心情好了些,卻仍是不耐煩的撥弄著頭發(fā)。
“那我就再給你們次機會,要是三天內(nèi)還抓不到裴清蕪,以后你們別想從我這奪得一分錢!”
一墻之隔的蕭遠洲只覺得全身血液凝固,大腦嗡嗡一片。
原來他的猜測都是真的,甚至每一次都是夏知意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而他竟然被當作傻子一樣騙了整整五年!
懊惱絕望惱怒的情緒在蕭遠洲心底交織,蕭遠洲再也按耐不住怒氣沖了上去。
剛轉(zhuǎn)過身的夏知道見到的就是蕭遠洲黑著臉的樣子,還沒開口便被蕭遠洲緊緊攥住手腕。
“夏知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這么對待清蕪!”
蕭遠洲眸子猩紅,掐著夏知意的力道越大,痛得她輕呼一聲。
“遠洲,不是你聽到那樣的,是裴清蕪先欺負的我,我才想報復回去,你聽我解釋......”
夏知意邊說邊掉眼淚,哭得梨花帶雨,可蕭遠洲卻沒有動搖。
“你自導自演綁架是事實,你還背地里找人欺負清蕪也是事實,夏知意,你覺得你的話我還會信嗎?”
夏知意臉色嚇得慘白,卻還是抱著一絲期待開口:“遠洲,是我的錯,但我只是太愛你了,因為愛你,所以我太患得患失,害怕裴清蕪搶走你,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蕭遠洲卻只是冷笑,“愛我?夏知意,你也配說愛!”
蕭遠洲根本不顧夏知意的解釋,準備離開卻被夏知意死死拽住衣袖。
“不,遠洲,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真得愛你,聽我解釋......”
夏知道的哭喊聲還在繼續(xù),蕭遠洲卻示意保鏢將她關進了房間。
兩個小時后助理找到當初欺負裴清蕪的混混,遞上這些年來夏知意虐待裴清蕪的證據(jù)。
助理深深地看了蕭遠洲一眼,沒再多說。
幾個混混被保鏢一嚇唬,就將他們對裴清蕪的所作所為都交代了。
蕭遠洲強迫著自己聽完,在聽到其中一人手撫過裴清蕪的胸脯時氣得將他踹翻在地。
“混賬!誰允許你欺負清蕪的,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抽鞭子!”
哀嚎聲此起彼伏,蕭遠洲的心卻沒有一絲平靜。
他看著手中的監(jiān)控視頻,全身都在發(fā)抖。
即便早已知道夏知意背著他陷害折磨裴清蕪,可當真正目睹,沖擊力還是讓蕭遠洲一震。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甚至難以想象裴清蕪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看到最后,蕭遠洲帶淚的臉頰已經(jīng)貼近掌心,聲音沙啞卻異常堅定。
“清蕪,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你的人?!?/p>
清晨,蕭遠洲敲開了夏知意的房門,端過來她最喜歡的培根煎蛋和牛奶。
“知意,吃早飯吧,我相信你的話?!?/p>
擔心一整晚的夏知意頓時松了一口氣,高興地抱著蕭遠洲撒嬌。
“遠洲,你愿意相信我就好,不過你昨天真得嚇到我了?!?/p>
蕭遠洲攥緊了左拳,掩飾住眼底的寒意。
“我?guī)闳ツ阕钕矚g的那家珠寶店,給你買禮物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