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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天結(jié)束后。
裴青珩就開始有意無意地在我面前提起結(jié)婚事宜了。
從鮮花說到婚紗,再從誓言說到蜜月。
我有時聽得煩起來,還會吵吵他兩句。
他也很聰明。
暫時性地閉口不提了。
可隨著日子推遲,我知道他在一步步試探著我的底線了。
在又一次他提起時,我沒忍住發(fā)了火。
怒氣挺大的。
甚至還想過要搬出去。
裴青珩自然不肯。
冷戰(zhàn)了兩三天后,才在我面前發(fā)誓絕口不提這事了。
夏轉(zhuǎn)秋的那段時間,我感冒了。
實際上這兩年在裴青珩的照顧下,我已經(jīng)不怎么生病了。
也許正是因為積攢的病毒太多,一下就把我擊倒了。
住了挺長時間的院。
原本養(yǎng)回來的那點肉又全部掉下去了。
對了,還經(jīng)歷了一次大搶救。
裴青珩作為我的主治醫(yī)生,手抖得沒法下刀。
最后還是緊急請來了另一位心臟方面的專家才把我救了回來。
昏迷了幾天后我醒來了。
床邊是穿著無菌衣的裴青珩。
他眼圈發(fā)烏,下巴上的胡茬都冒了出來。
估計是在我出來后就一直守著我了。
我眨了眨干涸的眼睛,想摸摸他的頭發(fā)都沒力氣。
接觸到我的眼神。
裴青珩默契地把頭埋進我的掌心里。
兩兩對視,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意。
“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里,我最慶幸的就是你沒答應跟我結(jié)婚?!?/p>
他喉頭微微哽咽。
“不然萬一這次咱們沒能挺過去,你這么善良的姑娘,在下面得多自責?”
“阿禾,我不想讓你難過,一點點也不想。”
老天啊。
其實我真的好想跟他好好地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