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醫(yī)生的越野車碾過喪尸殘骸時，車頂?shù)?末日玫瑰"涂鴉正在滴血。
我透過防彈玻璃數(shù)著后視鏡里的追兵——三輛改裝皮卡，車頭焊著帶尖刺的犁刀，
像群發(fā)情的鋼鐵豪豬。"你欠她什么？"我戳了戳迎欣腰間的傷口，她疼得尾巴亂甩。
"三支血清。"她掰著手指，"一支抵債，一支抵命，還有一支抵......""抵我？
"我指著自己脖子上新增的咬痕。迎欣的尾巴突然纏住我手腕，
鱗片刮得生疼："抵你的初夜權。"我差點被口水嗆死："啥玩意兒？！""黑塔的規(guī)矩。
"林醫(yī)生猛打方向盤，金發(fā)馬尾甩出個漂亮的弧線，
"每個新成員都要上交......體液樣本。"車窗外，一具穿婚紗的喪尸撲來，
腐爛的頭紗糊在玻璃上。迎欣一槍打爆它的頭，轉頭對我笑："放心，我替你交過了。
""什么時候？""你打呼嚕的時候。"她舔了舔尖牙，"抽了400cc。
"我下意識捂住脖子，突然明白為什么今早起來頭暈。
林醫(yī)生從手套箱扔來包奧利奧："補補血糖，小可愛。
"車里的對講機突然炸響："DR小隊注意，目標已進入B區(qū)，
紫光強度提升至7級......""DR？"我咬著奧利奧問。"末日玫瑰。
"林醫(yī)生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徽章——黑色玫瑰纏繞著骷髏，"Doomsday Rose，
專殺黑塔雜碎的女子軍團。"迎欣突然搶過對講機："玫瑰呼叫荊棘，北面路口設伏，
放他們進死胡同。""收到。"對面女聲帶著電流雜音，"對了，你老公味道如何？
"迎欣沖我眨眨眼："酸甜口的。"皮卡追進死胡同時，
埋伏在兩側樓頂?shù)腄R成員同時開火。子彈打在油罐上，爆炸的氣浪掀翻了兩輛車。
最后一個司機跳車逃跑，被鐵絲網(wǎng)纏住腳踝——網(wǎng)上掛著幾十個捕獸夾。"藝術就是爆炸。
"迎欣欣賞著火光。"您這審美比婚紗喪尸還重口。"我看著她鱗片漸褪的手臂，
"血清副作用退了？""暫時。"她突然嚴肅起來，"但要去黑塔總部，得再注射一次。
"林醫(yī)生遞來張照片：紫光中的建筑群像朵金屬大麗花，
中央塔樓頂端有個球形裝置正對著天空發(fā)射光束。"黑塔總部。"她指著照片邊緣的小紅點，
"我們的內應在等你們。""內應？""我妹妹。"林醫(yī)生苦笑，
"三年前自愿當實驗體潛入的。"越野車穿過廢棄工業(yè)園區(qū)時，遠處天際的紫光越來越亮。
迎欣翻出銀色手提箱，里面躺著最后一支血清和她的父親筆記。
我注意到筆記夾頁里有張老照片——年輕的迎欣站在實驗室，背后培養(yǎng)艙里泡著個蜥蜴人。
"所以DR是......""我爸的遺產。"迎欣摩挲著照片，"他培養(yǎng)的變異體女戰(zhàn)士，
專殺黑塔的畜生。"林醫(yī)生突然急剎。前方路口橫著輛校車，
幾十個小學生模樣的喪尸正在分食什么。它們聽見引擎聲齊刷刷抬頭，
眼睛在暮色中泛著紫光。"新變種。"迎欣子彈上膛，"黑塔用兒童做的實驗體。
"我胃部一陣絞痛。最小的喪尸穿著公主裙，懷里抱著個殘破的泰迪熊，
牙縫里還卡著粉色發(fā)卡。林醫(yī)生掛倒擋后退，卻撞上了不知何時包圍過來的喪尸群。"下車！
"迎欣踹開車門，尾巴卷著武士刀劈開血路。我們沖進路邊五金店，用貨架堵住門。窗外，
紫眼小喪尸們正用泰迪熊砸玻璃，動作整齊得像在玩打地鼠。林醫(yī)生撬開地下室入口，
霉味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地下室里堆滿武器箱，墻上貼著黑塔內部地圖。
角落里有臺老式收音機，正在循環(huán)播放："紫光區(qū)域即將凈化，
請居民待在安全屋......""安全屋個屁。"我踢翻收音機，"他們管這叫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