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三十分鐘的皇帝海嘯警報像一根針,狠狠扎進首爾市的心臟。尖銳的鳴叫撕裂了天空,
也撕裂了每個人臉上偽善的面具。三十分鐘。廣播里那個冰冷的女聲宣判了所有人的死刑。
三十分鐘后,滔天巨浪將吞沒這座城市,無人生還。我叫崔宰臣,
半島集團分公司的新任部長。我曾幻想著在這里大展宏圖,
用業(yè)績和手腕將那些老家伙踩在腳下??涩F(xiàn)在,這一切都成了狗屁。我的宏圖,我的人生,
只剩下三十分鐘。那就盡情燃燒吧。我要讓這群戴著面具、在我面前卑躬屈膝的家伙,
見識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我。那個被壓抑了三十年,被規(guī)矩和欲望反復折磨的野獸。
“叮——”電梯門開了?!皾L開!”我一聲爆喝,一記兇狠的飛踢,
正中擋在我面前的那個職員。他那張驚愕的臉瞬間扭曲,
像個破麻袋一樣悶哼著撞在后面的墻壁上,軟軟滑落。整個辦公區(qū),死寂。幾十雙眼睛,
幾十張呆滯的臉,齊刷刷地轉向我,仿佛在看一個瘋子。
我扯掉脖子上那根象征著身份和束縛的領帶,狠狠摔在光潔的地板上。聲音不大,
卻像一顆炸雷在每個人耳邊響起。“全體注意!”我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拔倚迹瑥默F(xiàn)在開始,你們,全部被解雇了!”死寂被打破,
取而代之是火山噴發(fā)般的暴動。恐慌、憤怒、絕望,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笆裁矗?!
”“崔宰臣你他媽瘋了!都要死了,你跟我們玩這個?”“解雇?去你媽的解雇!
老子不干了!”我冷眼看著這群平日里唯唯諾諾,連大氣都不敢喘的社畜,終于撕下了偽裝,
露出了猙獰的獠牙。很好,這才是我想要看到的。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抄起鍵盤,
瘋了一樣狠狠砸在顯示器上,火花四濺,屏幕瞬間龜裂。另一個女人抓起成堆的文件,
像天女散花般朝我扔過來,紙張漫天飛舞,如同末日降下的雪?!胺凑家懒?!
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會計部的金科長,那個總是在背后給我使絆子的油膩胖子,
此刻雙眼赤紅,嘶吼著朝我沖來。他那肥碩的拳頭,帶著一股風,直奔我的面門。
我等的就是他。我身體微微一側,輕易躲過他笨拙的攻擊。與此同時,
我的右拳從一個刁鉆的角度猛然上揮,一記干脆利落的右勾拳,結結實實地轟在他的下巴上。
“咔嚓!”清脆的骨裂聲響起。金科長兩眼一翻,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嘴里噴出一口血沫,
還混雜著兩顆斷裂的牙齒。讓你以前背刺我,現(xiàn)在是你先動手的。他還想再出手,
我索性連續(xù)在他腹部打出七拳,他嗚咽的跪在我面前,我一下按住他的頭放在地上摩擦。
這一下,徹底點燃了混亂的導火索。整個辦公室,徹底失控了。
2. 撕裂的偽裝金科長的倒下,像是在滾燙的油鍋里潑進了一瓢冷水,瞬間炸開了鍋。
壓抑了不知多久的怨氣,在死亡的倒計時面前,化作了最原始的暴力。角落里,
那個平時被呼來喝去,連正眼都得不到一個的實習生,
此刻正騎在平日里威風八面的李部長身上。他揪著部長那幾根可憐的頭發(fā),一拳,又一拳,
狠狠地砸下去?!澳銈€禿頭老狗!你不是喜歡讓我加班嗎!我今天就讓你拿命來還!
”李部長那張平日里寫滿“威嚴”二字的臉,此刻涕泗橫流,殺豬般的嚎叫著,
卻根本無法掙脫。實習生那張清秀的臉,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扭曲,顯得無比猙獰。
平日里妝容精致,在茶水間竊竊私語、勾心斗角的女職員們,此刻也徹底瘋了。
她們扯掉了對方的假發(fā),抓花了對方精心描畫的臉,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著彼此。
尖叫聲、撕扯聲、哭喊聲混成一團,比地獄還要嘈雜?!澳氵@個狐貍精!
勾引樸代理的賬我還沒跟你算!”“你才是賤人!你以為你跟理事那點破事沒人知道嗎!
”有人抱著頭在角落里崩潰痛哭,為自己即將逝去的生命,也為這荒誕的一切。
有人卻跳上辦公桌,張開雙臂,對著天花板狂笑不止,笑聲凄厲而又暢快。還有人,
那個平日里最沉默寡言的技術宅,此刻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根高爾夫球桿,正一桿一桿,
有條不紊地砸碎辦公室的落地玻璃?!芭?!”“砰!”巨大的玻璃幕墻在他的重擊下,
先是出現(xiàn)蛛網般的裂紋,然后轟然碎裂,化作無數(shù)晶亮的碎片,嘩啦啦地墜向樓下。
冷風夾雜著城市的哀嚎灌了進來,卻絲毫無法冷卻這間辦公室里的瘋狂。我站在混亂的中央,
就像風暴的中心,冷漠地欣賞著這一切。這就是人性。撕掉文明的外衣,剝去道德的枷鎖,
剩下的,不過是最原始的欲望和獸性。我享受這種感覺。享受這種親手點燃一切,
看著它們燃燒殆盡的快感。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穿過了混亂的人群,徑直向我走來。
是人力資源部的總監(jiān),樸美娜。她那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職業(yè)套裙此刻有些凌亂,
幾縷發(fā)絲貼在汗?jié)竦念~角。她走得很快,高跟鞋踩在滿是紙張和碎片的地上,
發(fā)出篤篤的聲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跳上。她在我面前站定,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我注意到,她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不知何時已經解開,露出一片晃眼的雪白,
和一道深邃的溝壑。3. 欲望的火山口樸美娜的眼神亮得驚人,像是在燃燒的黑曜石,
死死地盯著我?!按薏块L。”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或許是恐懼,或許是興奮。
“反正都要死了,”她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想在死之前,
睡你一次?!痹捯粑绰洌偷叵蚯耙徊?,抓住我的衣領,踮起腳尖,
滾燙的嘴唇便狠狠地印了上來。她的吻,充滿了絕望和孤注一擲的瘋狂。我愣了一秒。隨即,
一股比剛才打倒金科長時還要強烈的征服欲,從我心底轟然炸開。這個女人,
我早就注意到了。樸美娜,公司里公認的冰山女王,手腕強硬,雷厲風行。但更吸引我的,
是她那包裹在黑色絲襪里的修長雙腿,是她走路時腰臀勾勒出的驚心動魄的曲線,
是她那豐滿得仿佛隨時會撐破襯衫的傲人身材。在無數(shù)個獨自加班的深夜里,
她都曾是我幻想的主角。而現(xiàn)在,幻想變成了現(xiàn)實。我一把摟住她柔軟卻充滿力量的腰,
將她整個人都揉進我的懷里,狂熱地回應著她的吻。她的舌尖像一條靈活的蛇,
撬開我的牙關,帶著一股決絕的意味,瘋狂地掠奪著我的氣息。辦公室里的混亂仍在繼續(xù),
嘶吼聲、打砸聲、哭泣聲交織成一曲末日的交響樂。但這所有的一切,
都成了我們此刻瘋狂的背景音。我猛地將她打橫抱起,她驚呼一聲,
雙腿下意識地盤住我的腰。我抱著她,大步流星地走向不遠處的玻璃會議室。“砰!
”我一腳踹開那扇象征著“公開透明”的玻璃門。門被撞開的瞬間,
她就像一只被喚醒了野性的發(fā)情野貓,雙手開始瘋狂地撕扯我的襯衫。
扣子被扯得噼里啪啦地掉落,她尖利的指甲在我胸前和后背劃出一道道火辣辣的紅印。
我也不甘示弱,將她壓在冰冷的會議桌上。“刺啦——”那是文明被撕碎的聲音。
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我們的世界也同樣瘋狂。我們像兩頭瀕死的野獸,
用最原始、最激烈的方式,證明著彼此的存在。心跳聲很吵鬧,喘息聲壓過了窗外的哀嚎。
在這末日的舞臺上,我們是彼此唯一的觀眾,也是最投入的演員。
4. 隔墻的鬧劇玻璃會議室,成了我們與世隔絕,卻又向世界展示一切的舞臺。
冰冷的玻璃墻壁上,很快就蒙上了一層白色的水汽,模糊了我們的身影,
卻將我們粗重的喘息和壓抑的呻吟放大。就在我與樸美娜的瘋狂糾纏達到頂峰時,
隔著那層模糊的玻璃墻,我看到了更炸裂的一幕。就在我對面的總經理辦公室里,
那個平日里道貌岸然,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總經理趙英俊,正將財務部的總管,
那個素來以“冰山美人”著稱的李秀英,死死地壓在他的紅木辦公桌上。
趙英俊的褲子褪到了腳踝,他那平日里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此刻亂得像個鳥窩,
臉上滿是貪婪和急色。而李秀英,那個開會時永遠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