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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秋猛地抓住她,“你干了什么?”
“?。∩┳幽闩畚伊??!标愺泱阋幻胛?。
陳瑾聞聲快步進來,用力掰開宋知秋的手指,聲音隱怒:
“宋知秋!你沒完沒了了?!”
陳筱筱的小臂上留下幾條指甲的紅痕,看得陳瑾直皺眉,牽著她道:
“疼嗎?去消毒處理一下。”
“陳瑾!你先帶安安去做個全身檢查!他的臉色不對勁!”宋知秋慌亂叫道。
可陳瑾連頭都沒回一下。
看見安安慘白的臉,宋知秋急得都要瘋了,連忙深呼吸硬逼自己冷靜。
她一邊狂按呼叫鈴,一邊溫聲問孩子。
“安安,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孩子身體晃了幾下,驟然栽倒在地。
“就吃了一點點心......媽媽,我沒事?!?/p>
他想起來,卻怎么也爬不起來。
宋知秋翻下床,骨折的手臂怎么也抱不動孩子。
這一刻,她無比痛恨陳瑾。
醫(yī)生趕到將孩子拉去洗胃,發(fā)現(xiàn)胃里有降壓藥,立刻安排住院,按病危處理。
宋知秋看著一管一管的血從兒子小小的身體里抽出,一袋一袋的水又輸進他體內(nèi)。
恨不得自己代他受罪。
陳瑾匆匆趕到,看到兒子的情況也是一愣,眼里難得浮現(xiàn)出一絲心疼。
“怎么回事?”
宋知秋咬著牙怒道,“每一次跟陳筱筱出去,孩子就出事,你還要繼續(xù)姑息她嗎?”
陳瑾蹙眉。
“你又被害妄想了,安安是我兒子,筱筱會害他嗎?她疼他還來不及。”
看著宋知秋破碎的臉,他終究說不出更重的話,輕輕抱住她安慰。
“好了,以后不讓安安跟她接觸了。”
說著又叮囑兒子:“以后不要亂吃東西,記住了嗎?”
宋知秋推開他,不再做任何指望。
晚上,趁陳瑾不在,她給律師朋友打了個電話,聯(lián)系上一位可以信賴的私家偵探。
“我想讓你幫我查兩件事。第一,我兒子是怎么吃到降壓藥的。第二,陳筱筱在國外這些年的生活軌跡,方方面面,給我查個底朝天!”
陳筱筱敢囂張,不過是陳瑾給了底氣。
那她就讓陳筱筱徹底失去這個底氣。
之后的幾天,或許是因為愧疚。
陳瑾沒有去公司,一直在醫(yī)院照顧宋知秋和孩子。
喂水喂飯,守夜讀故事......
孩子哭他能抱著哄一個小時都不嫌累。
看宋知秋一直情緒不佳,他把工作的時間往后推了又推。
平日里她喜歡的那些珠寶首飾,不要錢似的買來送她。
但是宋知秋連一個笑容都沒有。
直到董事親自給他打電話催促行程,他才離開醫(yī)院,臨走前給保姆面面俱到的交代注意事項,說了起碼十分鐘。
傭人羨慕的說:“我就沒見過這么體貼的丈夫。”
宋知秋只是淡淡一笑。
這些細(xì)致和體貼,都讓她幻視從前,仿佛他們還是那樣親密無間的一家人。
可她心里無比清楚。
只要一碰上陳筱筱,陳瑾就會失去理智,親手打破這個幸福的幻象。
一次,又一次,沒有盡頭。
就像現(xiàn)在,陳筱筱一來,說自己好心辦了壞事很內(nèi)疚想來照顧嫂子和安安,他就立刻忘記了之前許諾的話。
“知秋,就讓筱筱留下照顧你們吧,不然她心里愧疚,覺都睡不好的?!?/p>
丟下這句,他就出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