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撓了撓頭，搬過個木凳讓周為國坐下，自己一屁股也坐在炕沿上，拉開了話匣子：“舅，我爹 51 年就跟寡婦跑了，扔下我跟妹子。何大清臨走前，我已經(jīng)跟鴻賓樓的李保國學(xué)習(xí)川菜了，但是當(dāng)學(xué)徒那幾年根本沒幾個錢。我在鴻賓樓上班還能吃飽，只是可憐了雨水了。有幾次白天我沒在家，雨水甚至上街撿過垃圾，還被救助站救過兩次。實在沒辦法，我就求我?guī)煾底屛規(guī)┦２耸ｏ埢丶遥潘銚芜^去那段時間。”
周為國這才罵道：“何大清簡直就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畜生！”
周為國胸脯劇烈起伏著。何雨柱趕忙遞上一杯涼水，小聲勸道：“舅，消消氣，都過去這么多年了?！?/p>
周為國接過水杯一飲而盡，這才壓下心頭的火，長舒一口氣道：“接著說，后來呢？”
“哦，后來一大爺，就是這個四合院的管事大爺，人特別好。他找了關(guān)系把我弄到了軋鋼廠當(dāng)廚師，日子才慢慢好了起來?，F(xiàn)在我在廠里食堂，好歹能吃飽飯，也能攢下點錢照顧雨水。”
周為國也不去反駁，繼續(xù)接著問道：“那柱子，你給舅介紹介紹你這院子的情況？”
何雨柱往炕邊湊了湊，壓低聲音道：“要說這院子，關(guān)系可復(fù)雜了。一大爺易中海是個地地道道的好人，我和雨水那兩年全靠一大爺幫襯，要不是他，可能您都見不到我和雨水了。而且一大爺還特別道德高尚，他不止不讓我記恨何大清，還讓我尊老愛幼，他還負(fù)責(zé)照顧后院孤寡的老太太，對了何大清剛走那兩年我也麻煩過不少次讓聾老太太幫我?guī)в晁畞碇?/p>
二大爺劉海忠就沒啥說的，這人就應(yīng)該生在古代，滿腦子的官癮，整天就想著管人，在院里也愛擺譜，事事都想插一腳。三個兒子，只有大兒子是個 “太子”，老二老三都是 “奴隸”，不是打就是罵。老大天天吃肉喝湯，老二老三則整天 “皮帶燉肉”。我就不明白，既然不喜歡，你要那么多孩子干啥呢？咋地還想著長子繼承制呢？他咋不當(dāng)皇帝呢？
而三大爺閻富貴，俗稱閻老摳。這人啊，除了占便宜就是占便宜，沒事就愛守著四合院大門，就連糞車路過，他都要沾根指頭嘗嘗咸淡。家里東西壞了都舍不得修，非得自己動手鼓搗，結(jié)果越弄越糟。為了省電費，晚上連燈都舍不得開，一家人摸黑吃飯。說到吃飯才奇怪，每頓飯按尺子量刻度打飯，咸菜論根分配，口頭禪就是 “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下來就是中院賈家，賈張氏就是一個老虔婆，尖酸刻薄還好吃懶做，天天癱在家里等兒媳秦淮茹伺候。她兒子賈東旭也是個不省心的，干了好幾年在廠里還是個一級工，聽說還有時候去八大胡同堵伯。賈東旭和秦淮茹有一個兒子，叫棒梗，這棒梗從小被慣得無法無天。要不是秦淮茹整天在院里給這家道歉，給那家道歉，我估計賈家早都把院里人得罪完了。哦對了，賈東旭還是一大爺?shù)耐降堋７凑@一家子人，除了秦淮茹，最惡心人的就是賈張氏，以前來咱家還偷過幾次東西，有次還不要臉的過來問我借房子，我當(dāng)時要不是一大爺攔著，絕對揍她一頓。哦對了，賈家只有賈東旭一個人有定量，其他人全都沒有，前幾天一大爺還讓我?guī)唾Z家?guī)э埡心亍Ｄ阏f我又不傻，好不容易帶回來的飯盒，自己和雨水不吃，憑什么給賈家?guī)В俊?/p>
周為國一聽，趕忙搭話：“那你不覺得易中海的行為有什么問題嗎？”
這話直接把傻柱問得愣住了，撓了撓頭說道：“賈東旭是一大爺徒弟，為賈家考慮，我覺得很有道理啊?！?/p>
周為國也是無奈，但是想到已經(jīng)說到這里，這才直接說道：“柱子，你讓我猜猜，這個易中海是不是沒有孩子？”
“你怎么知道？”
“那柱子我再猜猜，這個易中海是不是還給這個賈家組織過捐款？”
“你咋又知道？”
“那柱子我再猜猜，這個院子里貧困戶、困難戶也不少，但是這個易中海卻只幫賈家，其他家他理都不理？”
…… 何雨柱已經(jīng)不知道說啥了。
“那柱子我再問你，那個易中海是不是有時候還說什么‘做人要大度’‘尊老愛幼是傳統(tǒng)美德’‘我是為你好’？”
……
“是不是易中海自己每個月工資非常高，但是他卻不用自己的錢，老拉著別人幫助賈家？”
何雨柱這一會就已經(jīng)懵了：“我還啥都沒說呢，你咋說了這么多？小舅，你不會提前聽誰說的吧？”
周為國笑著說道：“這不用聽，就以你剛才形容的易中海的為人處世，我估計十有八九就是這樣。既然這樣了，咱倆再打個賭?！?/p>
何雨柱一臉無奈之色，直接說道：“小舅你就直說，不用打賭，我都聽你的。”
周為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神色認(rèn)真道：“柱子，你聽小舅說，這易中海啊，怕是打著道德的幌子給自己謀后路呢。他沒孩子，就想靠幫扶賈家，等老了讓賈東旭給他養(yǎng)老送終。你再仔細想想，他讓你幫賈家，是不是從來沒考慮過你的難處？”
何雨柱皺著眉頭，眼神中滿是疑惑：“可是一大爺對我和雨水也挺好的啊，平日里沒少照顧我們，還教我做人的道理。” 說著，他下意識地搓了搓衣角，“而且賈東旭是他徒弟，他幫襯徒弟一家，不也正常嗎？”
周為國看著眼前的傻柱，恨得牙癢癢，抬手狠狠戳了戳何雨柱的腦門：“你小子就是實心眼！他真對你好會拉著你給賈家當(dāng)冤大頭？你想想，他教你大度，咋不見他自己掏光積蓄幫扶賈家？說白了，就是拿他人的善良給自己鋪路！而且你信不信，這種自私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幫襯沒關(guān)系的人。等到雨水回來，你問問雨水，看看雨水怎么形容他，你再跟我說這些！”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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