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不是我!”
穆黎沒想到會被對方反咬一口,一時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音量大到讓安瀾想捂住耳朵。
“不是就不是,你先不要生氣”
安瀾悄悄瞥了一眼除了穆黎之外的四個人,竟然都面無表情,看起來穩(wěn)得一批。
他揉了揉腦袋安撫道:“也可能是我失憶記錯了,你先不要著急”
【哇靠,好一個反轉(zhuǎn)】
【所以,是不是穆黎推的啊,我看她這么著急,必定有瓜!】
【誰不知道他倆有恩怨,之前為了一個代言搶的頭破血流】
【我看安瀾好像真的失憶了,你看鏡頭里的他多么脆弱,慘白的小臉,瘦弱的身軀,一看就是生病了】
【額,蓋著被子你也看得出來】
“好了好了,安老師我還是先給你介紹一下吧”趙錢看著氣氛不對,趕緊出來打馬虎眼,指著最邊上穿著白裙的小姑娘開始一一介紹:“這是蘇盈之,你們之前在一起拍過電視劇”
“這位是季羽安,很有實力的演員,最近剛回國”
“這位是蔣軒”
“最后這位是沈清澤,也是剛回國?!?/p>
“奧,你們好”安瀾勾起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很生疏的看著他們。
實則心里已經(jīng)開始分析起來。
蘇盈之沒啥印象,蔣軒確實一副霸總的長相,只不過要忽略對方眼里的不善。
季羽安倒是和想象的有點不一樣,竟然是粉色頭發(fā)!
看書的時候還覺得對方是乖乖小白花的感覺。
最后這個沈清澤,有點古怪。
可能是炮灰角色吧,書里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
就是有點浪費了,在安瀾看來,這幾個人之中最帥的就是沈清澤了,五官深邃立體,身姿挺拔,氣質(zhì)出眾。
這才是當(dāng)男主的好料子。
【哈哈哈哈,你們看安瀾的表情,好人機(jī)的打招呼方式,他應(yīng)該是真的失憶了吧】
【我覺得他真失憶了,就算要裝,憑他對蔣軒的感情,也不可能一眼都不看向?qū)Ψ健!?/p>
【不是你們不好奇嗎,我頭一次看到探病探的這么尷尬的,雙方好像都不太滿意?!?/p>
【我愿稱之為有生系列】
【今天看直播的真是賺到了?。。?!】
由于安瀾失憶這件事太過抓馬,慕名來觀看直播的人數(shù)已經(jīng)超過了五十萬人,甚至還在不斷上漲。
和觀眾熱情的討論氛圍相比,病房里就安靜了許多。
連一向圓滑的趙錢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他來之前也以為安瀾裝的呢,還想著直播一場狗血亂戰(zhàn),正好季羽安回國,又能添上一把火。
現(xiàn)在看來,幾乎是不可能了,而且?guī)淼膸讉€嘉賓和安瀾都沒有很想要開口交流的意思。
就在趙錢想要開口找一個話題時,助理突然拿著手機(jī)湊上前來,避著鏡頭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
說完,趙錢臉色就變了。
趕忙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停止直播。
原來就在一分鐘前助理收到了安凌發(fā)來的信息,讓他們關(guān)掉直播,不許拍攝,否則他不介意讓他們節(jié)目倒閉。
安總他可惹不起。
一句話就能讓他的節(jié)目不見天日,這種時候還是乖乖聽話比較好。
只是可惜了這幾十萬人的直播間。
趙錢讓助理在微博緊急發(fā)了一條直播關(guān)閉的原因,理由就是是不想打擾病人。
之后略帶歉意的看向安瀾:“安老師你好好休息,下次錄制節(jié)目組會派人來接,這次是我考慮不周了?!?/p>
接著他擺擺手,讓跟拍的攝像都退了出去,轉(zhuǎn)頭看向另外幾個嘉賓問道“你們呢?”
“您先走吧,我們還有事和他商量”季羽安拉住了蔣軒的衣角,示意對方留下來。
“行,總歸今天也沒有錄制,你們看著辦就好”趙錢也不過多參與他們的事情,帶著準(zhǔn)備回去的穆黎和蘇盈之離開了。
房間里一下子恢復(fù)了之前的空曠。
沈清澤不知道為什么也留了下來,還自來熟的找了個椅子坐在了旁邊。
安瀾疑惑看向這對主角:“你們還有事?”
按道理來說,他已經(jīng)失憶了,應(yīng)該不會作妖了。
“當(dāng)然有事,”季羽安捏緊拳頭,冷聲說道:“你倒是會享福,找了一個失憶好時機(jī)”
他拽著蔣軒靠近安瀾:“你再好好看看,蔣軒這張臉你真的忘記了嗎?”
“……”
不出意外,安瀾應(yīng)該確實忘了,這個蔣軒雖然有點印象,但是不多。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雖然他理解對方有一些敵對的態(tài)度,但是現(xiàn)在的安瀾不是之前的安瀾。
所以他必須解釋一下:“如果我們以前有什么恩怨,那我可以在這里說一聲抱歉,但是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安瀾表情嚴(yán)肅起來,看向靚麗的粉毛:“這里是病房,我是病人,請注意你的態(tài)度”
“態(tài)度?”季羽安真是被氣笑了:“你和我說態(tài)度?”
“一個失憶讓你的性格都改變了是嗎,讓我來幫你回憶回憶怎么樣”
他語調(diào)散漫又凌厲,直勾勾的盯著安瀾的眼睛:“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從七歲開始我們就一起生活?!?/p>
“你說我是你的朋友,是你的家人,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會改變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p>
“然后呢,然后你就看上了我的男朋友,我哭著求著和你說這不可以,你呢,竟然下藥找人侮辱我,綁架我,想讓我消失在這個世界。”
“安瀾,這就是你說的朋友,家人,從頭到尾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相信了這句話?!?/p>
季羽安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想起了自己被賣到安家時的無助,如果當(dāng)時他沒有被選中,可能就死了。
過后他問安瀾為什么選中了他,對方說因為只有他滿身傷口,看起來可憐極了。
“我不知道”安瀾沉聲回道:“你說的這些我想不起來,就算我想起來又有什么用”
我不是他,他也不是我。
我又能做什么。
“你不知道?”季羽安瞪著干澀的眼睛無力的說道:“是,你說得對”
“就算你想起來有什么用”
“你根本不知道我生氣的點是什么!”
什么朋友,親人,都是放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