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青鳥發(fā)來了那幾個殺手的尸體照片。
【青鳥:艾瑪,許久不動了,老子身手還是那么NB?!?/p>
【青鳥:圖片】
【青鳥:圖片】
照片上是一個笑容燦爛的女生擺著茄子手,背景則是一地凌亂的尸體。
極具沖擊感。
時清徵沒想到青鳥的動作這么迅速,也有些詫異。
他還以為青鳥會先晾他幾天在收拾這些殺手呢。
【青鳥:幫你解決了,說吧,這次要怎么感謝我?】
【萬歲:下次請你吃飯?!?/p>
【青鳥:OK啊,地方我定?!?/p>
江南月拿著手機笑得燦爛。
這可不得好好宰他一波?
江南月交疊雙腿放下會議桌上,玩著手機,一副囂張的姿態(tài)。
會議桌兩側(cè)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面對眼前這個短發(fā)姑娘,他們心里是發(fā)怵的。
畢竟幾年前這姑娘血洗了一次董事會,把江氏集團搞得天翻地覆。
如今這姑娘又回來了,他們可以說是一個個縮著脖子當(dāng)鵪鶉,人人自危。
江南月心情大好,揚著眉梢對下面的眾人說。
“啞巴了,不會說話?”
眾人:.......
他們低下腦袋,用眼神偷偷交流。
你不說嗎?那我也不說。
大家都不要說好了。
你知道上課老師提問問題,但你恰好不會的感覺嘛。
就是恨不得把腦子塞到桌洞里,順便找個地縫鉆進去的心情。
現(xiàn)在江氏的這群董事們就是這種心情。
也算是重回少年時代了。
江南月把腿放下,用手敲了敲桌子。
“說話!”
場面一度寂靜,然后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離江南月最近的一位胖董事,姓李,額頭上瞬間沁出一層油亮的汗珠。
他慌忙用手帕擦拭,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那個.....江董,您息怒。關(guān)于,關(guān)于收購我們手中股份的事,我們理解您的心情。
但這畢竟是大事,涉及面廣,價值巨大,是不是應(yīng)該從長計議?至少,給我們點時間評估一下.......”
面對著江南月沒什么表情的臉,他的聲音越來越輕,連腦袋也慢慢低了下去。
“從長計議?”江南月唇角勾起一抹極冷的弧度。
這笑容非但沒帶來絲毫暖意,反而讓會議室溫度驟降。
眾人心頭警鈴大作:別笑了!求你別笑了!
果然,下一秒,江南月的聲音陡然拔高。
“明天是我爺爺?shù)钠呤髩??!?/p>
所有人都猛地抬頭,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壽宴?在這種劍拔弩張、逼人賣股份的時刻提壽宴?什么意思?
江南月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撐在桌面上,強大的壓迫感瞬間籠罩全場。
她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刀,清晰地刻進每個人的耳朵里:
“同樣也是我父親車禍去世的日子?!?/p>
眾人:?。。?/p>
這祖宗要干什么?!
“我,江南月,江家的‘大小姐’?!?/p>
她特意加重了“大小姐”三個字,帶著濃濃的嘲諷。
“你們都知道,我這個‘大小姐’,在江家是什么地位。我這20%股份,幾年前,我是怎么從那些‘親愛的’叔叔伯伯嘴里,硬生生摳出來的?嗯?”
沒有人敢接話,那段“血洗董事會”的記憶太過慘烈,至今仍是這些老臣的噩夢。
那20%里有一部分是她父母車禍離世后,本該屬于她的遺產(chǎn),卻被家族以各種名義稀釋、侵占。
幾年前她雷霆歸來,手段狠辣,才勉強奪回了那些“本錢”,順便討了點利息。
如今江南月手中的股份共有百分之二十。
看起來不少,但這點股份還是遠遠不夠的。
畢竟江家老爺子和她的那些叔叔伯伯手中還有不少股份。
江南月直起身,目光銳利:“所以我這次回來,目的很簡單。
我要江氏集團。實實在在的,屬于我的江氏集團?!?/p>
她環(huán)視一周,清晰地吐出她的計劃:
“在座各位的手里零零散散加起來,大概有35%左右的流通股吧?加上我手里的20%,只要你們‘心甘情愿’地賣給我,湊夠55%以上,就夠了。
成為絕對控股股東,這要求不過分吧?”
“你.......你這是要架空整個家族?”有人忍不住小聲驚呼。
江南月嗤笑一聲:“架空?這個主意不錯?!?/p>
前些年她回A國京城時正是FK集團發(fā)展正急迫的時間,身為大股東之一,她沒有時間跟江家一般見識。
不過如今她可是有空了。
她的眼神變得無比冰冷,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期待:
明天,就在江家老爺子七十大壽的宴席上,在所有賓客面前,在所有他引以為傲的家族成員面,江南月會親手送上這份大禮。
江氏集團實際控制權(quán)易主的消息。
江家欠她父親的,欠她母親的,欠她的,她都會從江家人身上千倍萬倍地?fù)尰貋怼?/p>
“各位可要考慮清楚,是選我,還是選那群蠢貨?!?/p>
她頓了頓,欣賞著眾人慘白的臉色,一字一句地補充:
“其實我呢,也只是想好心提醒一下各位,如果不想跟整個江氏集團一起消失,那就最好乖乖聽我的?!?/p>
說罷,她笑容格外明媚。
“當(dāng)然了,諸位都是文明人,不然也不會坐在會議桌面前談了?!?/p>
江南月像點兵點將一樣,一個個報出名字,一個個開出令人無法拒絕的天價。
每報出一個數(shù)字,就像在平靜的水面投下一顆巨石,在那些董事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巨大的利益誘惑,疊加著對江南月手段的恐懼。
有人開始偷偷交換眼神,不再是剛才的共患難,而是充滿了算計和動搖。
——誰先賣?誰賣得最快?誰拿到的錢最多?
然而,就在這微妙而緊張的氣氛中,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帶著不甘和最后一絲掙扎響起。
是坐在角落的趙董,他持股不多,但資歷最老,對江家也有一份舊情。
“江總…您…您開的價格,確實令人心動。但江氏,畢竟是您爺爺和您父輩們的心血,我們這些老骨頭也跟了一輩。您這樣強取豪奪,是不是…太過分了?而且,您哪來這么多資金,這并不合理?!?/p>
“過分?不合常理?” 江南月仿佛聽到了什么極其有趣的笑話,短促地笑了一聲,打斷了趙董的話。
她身體微微后仰,重新交疊起那雙修長的腿,姿態(tài)慵懶,眼神銳利如刀,一一掃過在場眾人。
“趙老,看來您年紀(jì)大了,記性不太好?!?/p>
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冰冷的穿透力:“您忘了我父親是怎么死的了?忘了當(dāng)年江家是怎么瓜分他們遺產(chǎn),把我逼出國的了?跟你們談過分?你們配嗎?”
她頓了頓,指尖在光滑的手機屏幕上輕輕滑動了一下,屏幕亮起,映出她冷冽的眉眼。
“至于錢…還有我憑什么這么‘豪橫’?”
她抬眼,目光如同實質(zhì)般壓在趙董身上,也壓在每一個豎起耳朵的董事心上。
“你們以為江家算什么東西?”
在京城,或許還能叫一聲豪門,但在江南月眼里,江氏不過是個稍微大點的池塘罷了。
江南月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諸位可以看一下自己的郵箱,相信對我的話可以有更真切的考量。”
話音剛落,密集的手機提示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