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家鄉(xiāng)宣傳大使邀請,直播表演湘西儺戲。
現(xiàn)場有一名網紅突然暈厥,我用祖?zhèn)魇址ň攘巳?,卻不想被人包裝成了神婆。
上熱搜大爆后,更有網友扒出我家族“做死人生意”。
當晚我被品牌方索賠,儺戲館被砸的面目全非。
打電話給男友徐青巖求助時,卻被冷漠的下達了分手通知,“你是非遺傳承人,我是學術新秀,你的負面新聞會影響我申請項目,再說了你那些巫舞本來就不科學,何必堅持?”
我據理力爭下,徐青巖直接單方面消失。
沒多久,他就娶了藥企千金,而我則為了自證清白四處奔波。
終于在洗刷冤屈后,徐青巖落魄出現(xiàn)求復合。
“我愿用余生贖罪,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從儺戲道具箱里抽出一把斷骨刀,扔在他面前,“先把你偷走的秘方資料,在你身上一刀刀刻回來,我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你?!?/p>
我在國風盛典表演湘西儺舞,一舞爆紅。
#巫女姐姐殺我#的詞條沖上熱搜。
評論里清一色的“太絕了”“這才是真正的國風”“求科普儺舞文化”。
“程小姐,能采訪一下嗎?”
后臺剛卸完妝,幾位記者已經圍了上來。
我正想回答,手機震動起來。
是徐青巖的短信,“慶功宴在香格里拉,我訂了包廂,別遲到。”
簡短的命令式語氣讓我微微皺眉。
自從他升任投行副總后,這種居高臨下的口吻越來越常見。
但想到這是他特意為我準備的慶功宴,我還是快速結束了采訪,趕往酒店。
推開包廂門的那一刻,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偌大的包廂里,只有徐青巖一個人。
沒有我期待的鮮花蛋糕或朋友們的祝福,只有一桌冷掉的菜肴和他陰沉的臉色。
“青巖,其他人呢?”
我放下背包,小心翼翼的問。
他抬眼掃了我一下,那眼神讓我想起他審閱不合格項目書時的表情。
“我取消了,有些話需要單獨跟你說?!?/p>
“怎么了?”
我仍然笑著,“你看我今天的表演了嗎?網上反響很熱烈呢。”
“就是你這個表演的問題。”
他打斷我,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你知道公司里的人都怎么說嗎?說我女朋友是個跳大神的?!?/p>
“儺舞是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不是什么跳大神!”
我不知道跟他據理力爭過多少次。
“程黎。”
他嘆了口氣,像在教訓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這種裝神弄鬼的東西,能紅多久?我爸媽看了視頻,覺得你根本配不上周家。”
“你讓我感到很累,很壓抑,你明白嗎?”
我的喉嚨發(fā)緊,耳邊嗡嗡作響。
三年前那個在湘西采風時,被我一段即興儺舞驚艷得說不出話的徐青巖去哪了?
他繼續(xù)道,聲音里帶著施舍般的寬容,“如果不是我愛你,根本不會跟你交往這么久?!?/p>
“所以,你覺得和我在一起是委屈你了?”
他皺眉,似乎沒想到我會反問,“我只是希望你現(xiàn)實一點!你那小工作室能賺幾個錢?我可以安排你進厲氏集團做個文員,本本分分過日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