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彌留之際,沈昊禹回國指責(zé)司曼音怎可如此欺辱我。
他要報警抓司曼音,她卻準備了漫山遍野的紅玫瑰求婚。
殘陽如血,沈昊禹答應(yīng)了求婚,對我耳語:
"弟弟,你放心去吧,我會娶她折磨她一輩子來為你報仇!"
他嘴里的報仇,就是和司曼音鬧我玷污了她,讓她不得不命人將我棄尸荒野。
重活一世,我絕對不會再當(dāng)他釣富婆的工具!
我扶著顧亭熙,上車揚長而去。
車里安靜的可怕,但我卻覺得莫名安心。
"你不怕死嗎?"
冰冷的嗓音,打破了寂靜。
我也慌忙收回視線,搖頭:
"不怕。"
我知道她不會傷害我。
顧亭熙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最后將我丟在了一棟別墅面前,并遞給我一張卡。
"以后安心讀書。"
我握著黑卡,狠狠點頭。
剛躺在柔軟的床上,沈昊禹的電話便打來。
知道他找我必定沒好事,直接關(guān)機一覺到天亮,才踩著時間趕到學(xué)校。
剛到教室,沈昊禹便紅腫著眼跑我跟前:
"弟弟,你昨晚怎么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出事了!你不知道我多擔(dān)心你嗎?"
哽咽間,他故意上手來檢查我身上有沒有傷,卻借著暗勁,在我身上留下淤青。
我體質(zhì)特殊,稍微用點力,就能立馬留下痕跡。
他指著那些痕跡,瞪大了眼:
"你昨天真的和顧亭熙一度春宵了?難怪你電話不接,信息不回!"
"這樣也好,你不知道那些追債的昨晚又來了!還好你不在,不然就不是我一個人被毆打了!"
他故意拉扯衣服,試圖遮住自己身上的片片青紫痕跡。
落在圍觀同學(xué)眼里,便是我不自愛給人千金當(dāng)情人去了,獨留自己哥哥一個人被債主為難。
同學(xué)們早知道我們家境艱難,紛紛氣紅了眼,替沈昊禹打抱不平。
"沈逸林,你該不是早就知道債主昨天會去你家,才故意丟下你哥哥一個人面對吧?"
"虧得他那么擔(dān)心你,你卻不要臉的和千金大小姐春宵一度,害他成了這幅慘樣!他那么辛苦兼職掙錢供你上學(xué),你卻自甘墮落,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前世,沈昊禹也是三言兩語,就讓同學(xué)們誤會我是被他養(yǎng)著的。
那時候我以為他是不想同學(xué)們知道我們在會所打工,為了我的名聲才這樣說。
如今看來,不過是他在為自己立人設(shè)。
"沈昊禹,到底是誰在掙錢還債,又是誰在掙錢供你讀書,需要我跟同學(xué)們掰扯清楚嗎?"
沈昊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沒想到我會直接反擊。
"弟弟,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氣,但也不能這樣顛倒黑白……"
他眼眶泛紅,聲音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圍的同學(xué)見狀,更加義憤填膺。
"沈逸林,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哥為了你吃了多少苦,你現(xiàn)在攀上高枝了,就想撇清關(guān)系?"
"就是!真不要臉!"
我冷笑一聲,從包里掏出一疊收據(jù)和轉(zhuǎn)賬記錄,啪地拍在桌上。
"這是我這兩個月打工還債的憑證,每一筆都有記錄,你口口聲聲說供我讀書,證據(j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