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某豪華飯店包廂中。
“這波龍這不錯呀!”
“這葡萄蝦也不錯,你們說是吧?”
張守一左手捏著一只波龍,右手拿著筷子不停的在桌子上掃蕩,時不時還對某個菜點評一下。
與他不同的是,夏禾和呂良此刻正拘謹的坐在對面,張守一都覺得別扭:“你們倆平時吃飯也這樣?”
夏禾心中吐槽,誰平時這樣啊,還不是怕你心情不好給自己一巴掌。
心里想歸想,可不敢這么說:“嗯,平時有這樣的?!?/p>
張守一表示信你個鬼。
“行了,我又不是什么大惡人,我之所以廢了沈沖完全是他罪有應得。”
“至于你倆,夏禾和師弟有瓜葛,輪不到我動手?!?/p>
“呂良你嘛,剛加入全性,還沒來得及作惡,等你作惡了再收拾你也不遲,而且看你這慫樣......”
二人聽他這么說也終于明白過來,這道士為什么單單對沈沖動手了,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了一些。
夏禾有一點不明白,這道士是怎么知道自己和張靈玉的事情的,按照張靈玉的性子是斷然不會跟其他人談起的,畢竟他視自己為污點。
“道長,你是從何處知道我跟靈玉的事情的?”
張守一就知道她會問,畢竟看過原著的他知道,這女人還挺在意張靈玉的。
靈玉呀,就讓師兄我?guī)蛶湍惆桑骸白匀皇庆`玉跟我說的了?!?/p>
夏禾翻了個白眼,顯然不相信,不得不說她這先天異能確實逆天,一顰一笑都不知不覺間勾動著男人的心弦。
看她不相信,張守一繼續(xù)加大了力度:“你以為你很了解他嗎?”
“那我跟你說點你不知道的吧,其實張靈玉就是個悶騷怪,幾年前他還躲在被子里看片片呢,全龍虎山都知道。”
張靈玉確實悶騷,自己也不算說謊,至于片片嘛,反正除了師傅和幾個師兄知道是自己之外,其他人都認為是他,自己稍微潤色一下怎么了。
“不可能!”聽到張守一這么污蔑張靈玉,夏禾直接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張守一,張靈玉什么樣的人她還是清楚的。
旁邊的呂良都嚇了一跳,心中祈禱,姐,你可悠著點啊,眼前這人咱得罪不起呀。
“反正這事龍虎山上下都知道,你隨便找個人問問不就知道了?!睆埵匾灰膊簧鷼?,反正是自己冤枉的張靈玉,自然知道他有多冤枉。不過,師弟呀,師兄這都是為了你好呀,師兄實在不愿意看到你落得原著一樣的下場啊。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用三清祖師起誓,靈玉師弟心中有你?!闭f這話時張守一倒是一點不心虛,畢竟這是真的。
夏禾聽到這話,躁動的心終于平靜了下來,得到這個答案她也就知足了。
片刻之后,夏禾自嘲一笑:“心中有我又能怎么樣。他是高高在上的龍虎山弟子,而我卻是人人喊打的全性妖人?!?/p>
聽到這樣的回答,張守一并不意外,畢竟很多人都是這么以為的,甚至連張靈玉都覺得他跟夏禾的感情會給龍虎山帶來麻煩。
“怎么?怕給我龍虎山帶來麻煩?”
夏禾微微一笑,拿起桌上整瓶的紅酒,猛猛的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難道你不怕嗎?”
“不怕?!闭f這話的時候張守一心里充滿了底氣,一點不像假話。
“呵呵,龍虎山難道不怕其他十佬或公司問責嗎?”夏禾自顧自的喝著酒,眼神里充滿了對生活的妥協。
張守一怕她把自己灌醉了,畢竟是弟妹,跟自己吃飯喝醉了不好,連忙將她手里的紅酒搶了過來:“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天通道人這四個字的含金量呀!”
“就這么跟你說吧,其他十佬加起來都擋不住我?guī)煾狄话驼??!?/p>
“你說說誰敢找我龍虎山麻煩?”
“誰又能找我龍虎山麻煩?”
夏禾自然知道老天師是異人世界公認的絕頂,但如果以前有人說,十佬加起來都不是老天師的對手的話,她可能會嗤之以鼻。
但剛剛經歷過被眼前這個看起來不足二十歲的道士抬手間碾壓的過程后,她知道了人與人之間的天賦差距就是天塹。
老天師也曾是鎮(zhèn)壓一個時代的人,據說同樣壓得他那一輩人頭都抬不起來,或許十佬在老天師面前也如同自己在眼前這個胡吃海喝的道士面前一樣吧。
“那又能怎么樣呢,老天師還能接納我一個全性妖人不成。”
對于夏禾會有這種想法他一點也不奇怪,畢竟師傅這些年對外界展現出的都是一個嚴肅的正一天師的形象。
“誰說不會呢。”張守一沖夏禾挑了挑眉,又給她夾了一個鬼爪螺。
“你覺得這鬼爪螺怎么樣?”
夏禾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拋一個這樣的問題給自己,但還是如實回答:“挺好吃的?!?/p>
“那就行了呀!這段時間你就先跟著我吧,等我處理完師傅交代的任務后我再帶你回龍虎山見師傅和靈玉,之后我龍虎山會單方面宣布你退出全性?!?/p>
張守一也不管夏禾愿不愿意,直接替她做了決定。
解決完夏禾的顧慮后,張守一又注意到旁邊的呂良同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好像在說,我也能去龍虎山嗎?張守一全當沒看見,繼續(xù)干飯。
呂良見他完全不看自己,只能毛遂自薦道:“道長,我剛剛加入全性不久,還沒做過惡呢。”
張守一抬起頭,沖他豎了個大拇指:“繼續(xù)保持?!?/p>
呂良:“???”
我是這個意思嗎?道長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p>
呂良呆呆的看著張守一,但眼看他又要低頭干飯,呂良雙眼泛紅徹底急了,深呼了一口氣后,像是下了某種決心:“道長,其實我......”
呂良話還沒說完,張守一就打斷了他,神情嚴肅的看向窗外:“你的事我知道,我也相信不是你?!?/p>
“但呂爺和呂家村畢竟參與過那場戰(zhàn)爭,我不能做的太過。”
“你只能靠你自己了,順便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呂家的明魂術其實就是八奇技之一的雙全手的藍手,至于如何徹底覺醒我也不知道?!?/p>
“所有哪怕你現在被呂爺抓到,他也不會殺你,只會將你囚禁起來淪為生育工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