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怎么會睡在你的床上?”童聆弱弱舉手發(fā)問。
祈好看的眸子一瞇,直直朝她看過來,聲音冷冽:“你還好意思說,你睡著自己爬過來的,我丟出去你又爬回來。”
他坐得端正,一臉正經(jīng)好像真有此事。
童聆瞳孔震驚,急忙開口,“不可能!我沒有夢游的習(xí)慣!”
“什么是夢游?”祈皺眉問。
童聆:“......就是,睡著的時候會自己走動。”她很確定自己從小到大沒有這塊毛病。
從小睡的地方擁擠,她一個睡姿基本維持一整晚都不變的。
“哦,那你就是有夢游?!逼硇睦锖芸隙ㄐ〈菩詻]有夢游,但是嘴上卻不誠實。
童聆聽后人又整個的躺回石床上,生無可戀。
嘴里喃喃道:“我怎么那么慘,來到這里居然會夢游了,肯定是這個世界不適合我,我想要回家!”她捂著臉哭唧唧。
祈見她躲進(jìn)獸皮里躲起來,鼓鼓囊囊的活潑靈動,聽到她似乎哭了,心沒來由像被一只大手攥緊,有點悶悶的。
“你不餓?再不出來吃飯我全吃完了?!彼舐曊f。
果然,獸被里的童聆哭聲止住,大眼睛眨巴眨巴。
吃完再哭也不遲,餓了一天了快。
“我來了我來了,給我留一點!”她趕緊大聲回應(yīng)。
當(dāng)即掀開獸被,為免被外人看笑話,她兩手胡亂擦干臉上的淚水。
快步下床跑到祈身邊的一張木制小馬扎坐下,伸手過去就想要撕下被架著烤,長得很像兔子但是體型卻大幾倍。
手還沒靠近肉肉,她罪惡的小手就被一根木棍打了一下。
“臟死了,去洗手!不洗手不準(zhǔn)吃!”祈嫌棄的聲音響起。
童聆:“......”她一個現(xiàn)代人還沒一個獸人講究!
撇撇嘴聽話的哦了聲,童聆乖乖跑到角落,那里放著一口大水缸,里面盛滿干凈的水。
水面漂浮著一個看樣子是竹子制成的舀水的容器,童聆樂呵樂呵盛了一點水,沖干凈手立馬坐回小馬扎。
還不忘擦一遍白皙的臉,最后乖乖巧巧的在祈不遠(yuǎn)處坐好,坐等投喂的樣子。
“吶,我洗干凈了,臉也洗過了?!彼Φ妹佳蹚潖?,在火光映照下,美的不真實。
祈掃一眼見她眼尾還有些微紅,心里頓感煩躁極了。
最討厭雌性動不動就哭鬧,他打又打不得,生怕一碰小雌性就被拍死了。
所以他每次見到雌性纏上來,跑的飛快,打不得那就罵。
可是童聆已經(jīng)進(jìn)入他的地盤了,在飛虎部落期間,他會盡量看護(hù)她就是。
耐著性子把烤好的長耳兔用骨頭片成片,放在一張清洗干凈的葉子里,最后拿出鹽巴往肉里撒上一點,朝童聆遞過去。
“給,慢點吃,要是燙到了可不怪我?!彼麅窗桶偷馈?/p>
祈常年在各地流浪,因為他6級獸人的實力,又不是作惡的流浪獸人,所以很多部落還是愿意讓他暫住的。
他知道部落里的雌性必須要吃熟食,而且必須要時不時補(bǔ)充鹽分,久而久之他就學(xué)到了很多。
才不至于讓童聆一來就什么都沒有,他偶爾也會吃鹽巴,烤肉調(diào)節(jié)口味。
童聆:“......我不是小孩子了?!彼滩蛔⌒χ刂S。
祈眼睛危險的瞇起來,直勾勾的上下打量她,“你身上的獸皮怎么那么奇怪?你是哪個部落的雌性?為什么會從天上掉下來?難道你是哪個飛行獸部落的?”他一連丟下一連串問題。
童聆社死,立馬低下頭把烤肉往嘴里塞。
食不言寢不語,謝謝。
祈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目光一直落在她塞得鼓鼓的臉上。
好整以暇的一點一點給她面前用來代替碗得葉片放肉,他不著急有的是時間。
童聆吃到肚子都撐了,這里的獸肉味道還不錯,只加了薄薄一點鹽就很嫩很好吃。
但是只吃肉有些膩,抬眼對上祈目不轉(zhuǎn)睛的眼睛,她心里抓瞎了。
眼見著他還要給自己夾肉,童聆趕緊錯開手臂躲掉。
“夠了夠了,我吃飽了?!痹俪运裢硭恢?。
見雌性只吃了那么點就吃不下了,祈眉頭皺起,“再吃點,不然飛凡族長還以為我虐待你?!彼€要再給她加肉。
嚇得童聆搖頭擺手拒絕,“我真的吃不下了,你饒了我吧?!彼肟迒鑶鑶?。
見小雌性又要哭,祈翻了個白眼停止手下動作,聲音冰冷不耐:“不準(zhǔn)哭,給我坐好。”
童聆吸了吸鼻子,雙手交疊坐回小馬扎。
“現(xiàn)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別想著撒謊騙我!”他眸子陡然變得危險充滿壓迫,仿佛只要聽出她撒謊,他就會毫不猶豫將她丟出山洞。
童聆被他盯著,喉嚨發(fā)干忍不住吞咽口水。
這就是傳說中來自大佬的壓迫感嗎?她突然好想逃跑怎么辦?現(xiàn)在撒開腿跑她有機(jī)會嗎?
他銳利的眸子凝視著她,似要將她看穿,陰惻惻的警告聲響在她耳側(cè),“別想著逃,你不可能比我快的?!?/p>
童聆心碎了一地,得,逃跑是沒希望了。
她現(xiàn)在開始懷疑這樣嘴毒又冷心冷情的祈,真的會救自己?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敢把白天救自己跟現(xiàn)在把她當(dāng)犯人一樣的祈當(dāng)做同一個人。
“那個,說來話長,要不以后再......”聊?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無情打斷,“那就長話短說,放心我們有的是時間,夜還很長?!?/p>
說完,他單手撐著下巴,盡顯慵懶之意。
童聆怔愣原地,這家伙知道自己說的什么嗎?怎么聽他說話怎么聽都不對勁呢?
靠,若不是他明晃晃的審視,她都要想歪了。
見實在逃不過去,童聆做了幾個深呼吸的動作,才睜開清澈見底的眼睛看著他。
“如果,我說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雌性,你信嗎?”
祈濃眉緊緊皺在一起,沒有說話陷入思索。
“我是不小心掉進(jìn)你們世界的,我們那個世界跟你們這里完全不同,我們那里所有人都是一雌一雄,我身上穿的就是我們那里的衣服,跟你們這里完全不同。”
她心里又默默補(bǔ)上,還有各種高科技,說出來怕嚇?biāo)滥恪?/p>
怕他不信她主動走近他,“你可以摸摸衣服的布料,跟你們這個世界完全不一樣的?!彼鲃永鹚乖谏韨?cè)的手,去摸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