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蹲在便利店冰柜后面數最后三根火腿腸時，玻璃門被推開了。
風鈴叮當響得我心臟驟停——這破門我明明用鐵鏈鎖了三圈。"棟哥哥？
"這聲音甜得像摻了砒霜的蜂蜜水。我攥著美工刀慢慢探頭，
看見瑤藍白裙子上的血漬像打翻的草莓醬，她懷里抱著我的限量版初音未來手辦。
"爸讓我來找你。"她歪頭時馬尾辮掃過手辦臉頰，"他說末日來了，
漂亮女兒要交給最不要臉的男人照顧。
"我盯著她運動鞋底黏著的人體組織："你爸是我干爹，理論上你算我干妹妹。""所以呢？
""所以手辦還我。"我伸手時她突然撲過來，發(fā)絲間飄著血腥味和桃子洗發(fā)水香，
"那幫人追著我聞了三條街，說處女的血能解毒。
"我捏著她后頸拎開距離："你第一天認識我林棟？貪財好色是真，送命不行。"話音剛落，
窗外傳來指甲刮金屬的聲響?，幩{把初音未來塞進自己領口："現在我們有兩個人質了。
"貨架突然被撞得傾斜，三個眼球發(fā)黃的男人爬進來像變異的大蟑螂。
我抄起微波爐砸過去時，瑤藍正用口紅在收銀臺寫"林棟瑤藍到此一游"，
最后一筆甩出去戳中某人鼻孔。"你他媽——""棟哥哥背我。
"她跳上我后背的時機精準得像排練過，"左轉第七個貨架，我藏了汽油彈。
"爆炸熱浪掀翻我們時，我聽見她在笑。這瘋丫頭把我限量版手辦當護心鏡，
而我的手掌正貼在她大腿的草莓紋身上。末日第三天，我弄明白了三件事：瑤藍是個病嬌，
我爸可能想害死我，以及胸罩里真的能塞下整個初音未來。
我們躲在冷庫吃融化中的冰淇淋時，瑤藍用勺子尖描我掌紋："這條是桃花線，
說明你會為我吃醋三十七次。""你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不，是解剖課老師。
"她舔掉我虎口沾的巧克力醬，"棟哥哥，外面那些不算人了對吧？
"我看著她睫毛在應急燈下投出的陰影："理論上還算是。""那就好。
"她從裙底摸出手術刀，"我練習很久的解剖學終于能用上了。"后來我常想，
要是那天沒去便利店偷火腿腸，或者沒認出我爸送她的桃子味洗發(fā)水，
現在墳頭草該有瑤藍雙馬尾這么高了。她正用我的襯衫擦刀，突然抬頭："你心跳好快。
""廢話，你坐我身上了。""不是這個原因。"她指尖點在我頸動脈，
"是因為我說要幫你解決掉隔壁學校的校花對吧？雖然她變成喪尸了，但情敵就是情敵。
"我捏住她手腕："那是我暗戀對象！""曾經是。"瑤藍笑著把手術刀插進蛋糕，
"現在你的存活率、物資配給和性欲發(fā)泄都由我接管了。"她挖走蛋糕上的草莓，
"畢竟這是爸爸的遺囑呀。"警報聲突然響起，我們頭頂的通風管傳來爬行聲。
瑤藍往我嘴里塞了顆薄荷糖："接吻能降低心跳聲，要試試嗎？
"我扛起她沖向后門："我寧可跟喪尸玩舌吻！"她在顛簸中咬我耳垂："那說定了，
你舌頭歸我，牙齒留給喪尸。"跑過兩個街區(qū)后，瑤藍突然掙扎著要下來。我以為她受傷了，
結果這丫頭蹲在破碎的櫥窗前給自己戴上一對珍珠耳環(huán)。"好看嗎？
""你他媽——""要文明哦。"她晃著腦袋，
"末日生存守則第一條：在帥哥面前保持優(yōu)雅。
"我扯下耳環(huán)扔進下水道："守則第二條：別撿死人首飾。
"她眼睛突然亮起來："你吃醋了？這是第一次！"遠處傳來玻璃碎裂聲，
我拽著她鉆進行李箱專賣店?，幩{邊系圍裙邊哼歌，好像我們不是逃命而是來約會。
"棟哥哥，你覺得喪尸會喜歡路易威登還是愛馬仕？"我正用拉桿箱堵門："喜歡你閉嘴。
"她突然湊近，呼吸噴在我鎖骨："你聞起來像過期啤酒和腎上腺素，真下飯。
"當第一個喪尸撞開展示柜時，瑤藍把香奈兒鏈條包纏在手上當指虎。
我看著她一包掄翻兩米壯的感染者，
突然理解我爸為什么讓她找我——這丫頭根本是人形兵器。"左邊交給你！
"我喊完就后悔了，瑤藍把感染者引到更衣室反鎖，哼著《結婚進行曲》開始給喪尸套婚紗。
"你干什么？！""練習婚禮流程嘛。"她給喪尸頭紗別上發(fā)卡，"畢竟等末日結束，
你要在教堂和醫(yī)院兩個地方向我下跪。"我用滅火器砸暈另一個感染者："醫(yī)院？
""求婚和結扎呀。"她蹦過來挽住我胳膊，"放心，我會親自操刀，
保證你除了我之外硬不起來。"我們逃到天臺時，瑤藍從裙底掏出兩罐啤酒。
我看著她用手術刀起瓶蓋，突然覺得末日也許沒那么糟。"干杯！"她碰完瓶直接對瓶吹，
酒液順著下巴流進領口，"棟哥哥，要是最后全世界只剩我們兩個...""我就自殺。
"她笑得嗆咳起來："真巧，我隨身帶著氰化物呢。"月光下她睫毛濕漉漉的，
"不過是摻在唇膏里，這樣你親我之前得三思。"我望著遠處燃燒的電視臺大樓，
想起上周那還播著我寫的垃圾綜藝。瑤藍把腦袋靠在我肩上時，
我發(fā)現自己居然在數她的心跳。"其實..."她玩著我襯衫紐扣，"我爸沒說過那些話。
""我知道。""但我確實從初中就開始偷你襪子。
"我扳過她下巴："現在坦白是不是覺得我要死了？""不，是怕我快死了。
"她突然撕開衣領，鎖骨下方有道發(fā)黑的抓痕，"所以棟哥哥，
在我變異前要不要..."我灌了口啤酒吻下去，嘗到鐵銹味和薄荷香。
她僵住時我咬她舌尖："以毒攻毒懂不懂？"后來我們背靠背守到天亮，
瑤藍用我的皮帶捆住自己手腕："如果我變異了，就用這個勒我脖子。
"她把另一端系在我腰上，"要是我沒變，就換成情趣play道具。
"日出時她抓痕褪成了粉色。我摸著她額頭降溫的汗水，聽見樓下傳來幸存者的叫罵。
瑤藍突然掏出一把鑰匙："其實我爸給了這個。""啥？""他在郊區(qū)有個地下堡壘。
"她轉動鑰匙圈，"但我想先確認棟哥哥值不值得共享末日套房。"我搶過鑰匙時她大笑，
我們踩著晨光奔向停車場，身后是坍塌的文明，前方是未知的荒蕪。
瑤藍把初音未來手辦塞進我背包："現在它是我們的孩子了。""滾，
這玩意花了我兩個月工資。""所以更要傳宗接代呀。"她跳上改裝過的皮卡，
裙擺飛揚像末日旗幟，"下一站，結婚登記處！"我發(fā)動車子時想，要是哪天瑤藍不瘋了，
那才是真正的世界末日。2我在超市冷藏柜后面數子彈時，瑤藍正用口紅在貨架上畫正字。
"你在干什么？"我壓低聲音問。"記錄棟哥哥今天偷看我的次數。"她舔了舔口紅尖，
"目前十七次，其中三次盯著我的腿，五次看領口，剩下九次在腦補我穿護士裝的樣子。
"我差點把彈匣掉在地上："你他媽——""噓——"她突然捂住我的嘴，
手指帶著草莓味唇膏的甜膩，"十二點方向，兩只喪尸在玩情趣手銬。"透過貨架縫隙，
我看到兩個穿保安制服的感染者正用塑料手銬互相折磨。其中一個脖子已經斷了，
腦袋歪成九十度，還在堅持不懈地啃同伴的耳朵。瑤藍眼睛發(fā)亮："棟哥哥，
我們把他們搬回家當門神好不好？""不好。""那至少拿上手銬。"她靈活地鉆出去，
裙擺掃過滿是血漬的地面，"末日生存守則第三條：情趣用品比抗生素更重要。
"我拽住她馬尾辮："你哪來這么多守則？""剛編的。"她回頭沖我笑，
嘴角沾著不知哪來的果醬，"不過棟哥哥扯我頭發(fā)的樣子好帥，要不再用力點？"我松開手，
她立刻像貓一樣竄出去，回來時不僅帶了手銬，
還有兩套完整的保安制服和一盒過期的避孕套。"你拿這個干嘛？"我瞪著那盒杜蕾斯。
"吹氣球呀。"她天真地眨著眼，"或者棟哥哥想用來做更刺激的事？"我決定閉嘴。
和瑤藍斗嘴就像和喪尸玩剪刀石頭布——你永遠猜不到下一步是咬你還是親你。
我們摸到食品區(qū)時，貨架已經空了八成?，幩{突然從內衣里掏出一包壓縮餅干："驚喜！
昨天從你背包偷的。""......""別生氣嘛。"她掰了一半遞給我，
"我嘴里這塊吐出來分你？"我接過餅干時，她突然湊近："棟哥哥，如果我們現在接吻，
算不算間接接吻了十七次？"遠處傳來玻璃碎裂聲，我趁機把她按在貨架后面。
三個全副武裝的男人踹開超市大門，手里的砍刀還在滴血。"有人捷足先登了。
"領頭的刀疤臉踢翻購物車，"分頭找。
"瑤藍的呼吸噴在我耳根："左邊那個拿的是我家菜刀。""你確定？""當然，"她輕笑，
"刀柄上還刻著'瑤藍專屬，亂動者閹'呢。
"我這才注意到那把刀的反光處確實有歪歪扭扭的刻痕。刀疤臉突然轉向我們的方向，
瑤藍猛地扯開自己衣領，露出半邊肩膀。"你——""噓，演尸體。
"她往身上倒了瓶番茄醬，躺在地上擺出扭曲姿勢，"快趴我身上裝死。
"我硬著頭皮壓上去，她立刻摟住我的腰："棟哥哥心跳好快，
是不是終于意識到我的魅力了？""閉嘴，他們過來了。"腳步聲停在兩米外。
我透過瑤藍的發(fā)絲縫隙，看到刀疤臉正用菜刀撥弄旁邊的尸體。"老大，這倆剛死，
"同伙踢了踢我的腳，"男的被咬過脖子，女的......臥槽這女的真帶勁！
"瑤藍突然抽搐起來，翻著白眼發(fā)出咯咯聲。我差點跳起來，
直到她在背后掐我——這瘋丫頭在即興表演喪尸化。刀疤臉后退半步："媽的，變異了。
走吧，去別處找。"等腳步聲消失，瑤藍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怎么樣？
我演技是不是能拿奧斯卡？""你他媽——""末日生存守則第四條，
"她用手指堵住我的嘴，"遇到活人比遇到喪尸更危險。"她突然湊近我耳邊，
"不過棟哥哥除外，你對我做什么都行。"我們搜刮完最后幾包泡面準備撤離時，
超市深處傳來嬰兒哭聲?，幩{僵在原地，我立刻捂住她耳朵："是陷阱。""萬一是真的呢？
"她眼睛亮得可怕，"我們可以養(yǎng)它，教它喊爸爸媽媽，
等它長大——""然后看我們被喪尸分尸？"我拽著她往外走，
"末日里最沒用的就是嬰兒和道德。"她突然咬我手腕，疼得我松手。
下一秒她已經沖向聲源處，裙擺像面投降的白旗。我罵了聲追過去，發(fā)現她蹲在母嬰室前，
面前是個錄音玩具。"看，"她按下重復鍵，哭聲再次響起，"連嬰兒都在騙人。
"我松了口氣，卻看見她把手伸向玩具："拿回去改裝成警報器吧。""隨你便。
"她拆開玩具后蓋時，我注意到她小臂內側有排牙印——新鮮的人類齒痕。"這怎么回事？
"我抓住她手腕。"哦，這個啊。"她歪頭，"昨天你睡著后，我偷偷咬了自己一口。
這樣棟哥哥的DNA就永遠留在我身體里啦。"我胃部一陣抽搐。
瑤藍的病嬌程度和末日嚴重度成正比?；爻搪愤^藥店，瑤藍堅持要進去。
她像采蘑菇的小姑娘般蹦跳在貨架間，往籃子里扔繃帶、止痛藥和整盒的避孕藥。
"你拿這個干嘛？"我指著后者。"控制月經周期呀。"她無辜地眨眼，
"還是說棟哥哥擔心我用不上？"我轉身去翻抗生素，
聽見她在后面哼歌："~棟哥哥是膽小鬼，
連驗孕棒都不敢買~"日落前我們回到臨時據點——一棟被炸毀一半的別墅。
瑤藍在院子里用保安制服做了個稻草人，還貼心地把避孕套吹成氣球掛上去。
"歡迎回家~"她轉著裙擺，"接下來是夫妻恩愛時間還是生存訓練時間？""警戒值班。
"我檢查著槍械，"你守上半夜。"她撅嘴："我想和棟哥哥一起睡。""不行。
""那至少讓我看著你睡。"她從裙底掏出繩索，"或者把你綁起來？
這樣就不用擔心我夜襲了。"我最終妥協(xié)讓她睡在同一房間，但用衣柜堵在兩張床中間。
半夜我被細微聲響驚醒，發(fā)現瑤藍正用口紅在我床頭寫字。"干什么？"我猛地坐起。
她晃著口紅："記錄棟哥哥的睡顏數據。今晚說夢話兩次，喊了我的名字一次，
還有......"她突然壓低聲音，"你硬了三次。
"我扯過毯子蓋住下半身："滾回去睡覺。""不要。"她爬上我的床，膝蓋壓住我大腿，
"末日生存守則第五條：夜間體溫共享能降低30%死亡率。""你現編的？""嗯哼。
"她像貓一樣蜷縮在我旁邊，"但棟哥哥體溫真的好舒服。"我僵著身體不敢動，
直到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月光從炸開的屋頂灑下來，照在她睫毛上，
竟然有幾分恬靜的美好。
然后她突然說夢話："棟哥哥的腎臟...應該腌三天再吃..."天亮時我被濃煙嗆醒。
瑤藍正在院子里燒東西，火光映著她興奮的臉。"你在燒什么？"我沖出去。"情書呀。
"她用樹枝撥弄火堆，"從你前女友家偷的。末日生存守則第六條：及時焚毀情感隱患。
"我瞪著火堆里熟悉的粉色信封——那是我高中寫給?；ǖ?，連我自己都忘了放在哪。
"你怎么找到的？""秘密~"她哼著歌，"不過棟哥哥放心，
你電腦D盤的'學習資料'我都留著呢。"我決定今天要去更遠的地方搜尋物資，
最好能找到抗精神病藥。上午我們清理了附近街道?，幩{給遇到的每具尸體都戴上墨鏡，
說這樣"看起來比較酷"。路過寵物店時，她堅持要救一只奄奄一息的倉鼠。
"它活不過三天。"我提醒她。"沒關系，"她溫柔地撫摸倉鼠，
"等死了就做成棟哥哥的鑰匙鏈。"中午休息時，
瑤藍突然嚴肅地拿出筆記本："我們來制定長期計劃吧。"我湊過去看，
婚禮3.學習接生（劃掉）剖腹產4.給喪尸做絕育手術5.建立棟哥哥崇拜教..."停。
"我合上本子，"先解決食物問題。"她神秘一笑，
從背包掏出張地圖："爸爸的堡壘在這里。"我盯著那個紅圈——距離我們至少八十公里，
要穿過整個感染區(qū)。"你早就知道位置？""嗯哼。"她歪頭，
"但想多享受幾天二人世界嘛。"我正要發(fā)火，遠處突然傳來引擎聲。三輛改裝車沖進街道，
車頂焊著尖刺，正是昨天的刀疤臉一伙。"趴下！"我把瑤藍按在廢墟后。他們停在超市前，
罵罵咧咧地搬運物資。刀疤臉突然舉起個東西——是我的限量版初音未來手辦！
"王八蛋..."我握緊槍?，幩{按住我的手："棟哥哥要為我殺人了？好開心。""閉嘴。
"我瞄準輪胎，"那是我的財產。"槍響瞬間，瑤藍突然撲過來改變彈道。子彈擊中油桶，
爆炸氣浪掀翻了整支車隊。"你干什么？！"我拽著她逃跑。
她在濃煙中大笑："這樣比較浪漫呀！"我們躲進下水道，瑤藍點亮熒光棒。
綠光映著她臟兮兮的臉，像個墮落天使。"棟哥哥，"她突然正經起來，
"如果我現在變異了，你會親手殺我嗎？""會。""真好。"她靠在我肩上，
"那我可以安心睡覺了。"我看著她漸漸平穩(wěn)的呼吸，
突然意識到這個瘋丫頭可能是我在末日唯一的依靠。遠處爆炸聲隱約傳來，
我輕輕攬住她肩膀，防止她滑進污水里。下水道盡頭有光，可能是出口，
也可能是更深的黑暗?，幩{在夢里呢喃著我的名字，
而我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真的帶她去那個地下堡壘。3皮卡在廢棄加油站拋錨時，
瑤藍正用我的襯衫擦她那把染血的手術刀。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像只隨時要撲過來的野獸。"棟哥哥，"她突然用刀尖挑起我的下巴，
"如果現在必須吃一個人充饑，你希望我先從哪部分開始料理你？"我拍開手術刀："油箱。
"她歪著頭笑了："原來棟哥哥喜歡被注入的感覺。"加油站的油罐早被抽空，
我們在便利店廢墟里翻找物資。
瑤藍突然從收銀臺后面拖出個奄奄一息的老頭——正是上次超市遇見的刀疤臉，
他的左腿已經腐爛發(fā)黑。"驚喜！"瑤藍用鞋尖撥弄他潰爛的傷口，
"我們的蜜月旅行有導游了。
頭渾濁的眼珠突然瞪大："是...你們...""嗨~"瑤藍蹲下來用手術刀給他剃胡子，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A.帶我們去紅楓湖的地下堡壘；B.變成我們的應急糧。
"我注意到老頭腰間別著和我爸一樣的青銅鑰匙扣。
那地方藏著什么..."瑤藍的刀尖滑到他眼球上方："是藏著能讓你活過今晚的抗生素哦。
"最終老頭屈服于瑤藍往他傷口倒酒精的溫柔手段。我們把他扔進皮卡貨箱，
瑤藍像照顧寵物般給他套上項圈，鏈子拴在防滾架上。"這樣就不會走丟啦。
"她拍拍老頭塌陷的臉頰。深夜扎營時，
老頭突然抽搐著抓住我褲腳："小子...你爸沒告訴你病毒是人為投放的？
"他指甲摳進我腳踝，
.她根本不算人類..."瑤藍的砍刀貼著老頭頭皮插進車廂地板："晚安故事時間結束咯。
"后半夜我被金屬摩擦聲驚醒?，幩{不見了，老頭項圈空蕩蕩掛在鏈子上。
循著血跡走到懸崖邊，我看見瑤藍坐在巖石上晃著雙腿，腳下是老頭摔成爛西瓜的尸體。
"他說謊。"她頭也不回，"爸爸的鑰匙扣是去年生日我送的，背面刻著小兔子。
"我扳過她肩膀，發(fā)現她正在往尸體上澆汽油?；鸸怛v起時，
她瞳孔里跳動的焰色美得驚心動魄。"棟哥哥，"她靠在我懷里數老頭錢包里的照片，
"這是你第二十八次為我吃醋。""那是死人證件照！
""可你剛才抱我的力度比平時大12%。"她指尖點在我胸口，"這里跳得快了六下。
"我們回到車上時，收音機突然刺啦作響。
："幸存者...樂園...紅楓湖...免費醫(yī)療..."瑤藍一把擰掉旋鈕："狐貍精。
"我重新發(fā)動車子："你連電波信號都嫉妒？
""棟哥哥看導航儀的眼神都比看那個女主播深情。"她突然扒開我衣領咬在鎖骨上，
"現在你身上有我的條形碼了。"天亮前我們撞進路障。
十幾個戴防毒面具的人端著獵槍圍住皮卡，領頭的是個穿白大褂的女人，
胸牌寫著"陳醫(yī)生"。"歡迎來到伊甸園。"她掀開面具露出主播臉，
"我們收留所有未被感染的——"瑤藍一槍打爆她腳邊的油桶："離我男人遠點。
"爆炸聲中，我拽著瑤藍滾進排水溝。她趴在我身上數彈孔："三處擦傷，兩處淤青，
一處..."她舔掉我耳后的血，"愛的印記。"槍聲突然停了。
陳醫(yī)生舉著喇叭喊："林先生！你父親參與過我們的抗體實驗！
"瑤藍的指甲瞬間摳進我手臂。我捏住她后頸低吼："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
""只是些..."她喘著氣笑了，"能讓棟哥哥永遠離不開我的小秘密。
"我們被押進地下設施時，瑤藍的興奮勁兒活像來度蜜月。她貼在玻璃艙室上驚嘆："哇！
棟哥哥快看，這里冷凍著好多和你爸一樣的怪叔叔！"我這才發(fā)現墻后是數十個培養(yǎng)艙，
每個都浸泡著與我爸相貌相同的克隆體。陳醫(yī)生微笑著按下某個按鈕，所有克隆體同時睜眼。
"歡迎回家，林博士的兒子。"她遞來一支藍色藥劑，"你父親開發(fā)的病毒，
需要特定基因序列的攜帶者激活。"瑤藍突然搶過藥劑扎進自己脖子。
她的瞳孔瞬間變成貓科動物般的豎瞳，手術刀抵住陳醫(yī)生咽喉："再碰他，
我就把這里變成真正的墳墓。"整個基地的燈光開始頻閃，警報聲像垂死野獸的哀嚎。
陳醫(yī)生突然大笑："果然...你才是完美的融合體！"瑤藍拽著我狂奔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