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爺爺......它們在抓我......"林夏驚恐地掙扎著。
沈爺爺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符紙,塞進(jìn)林夏手中:"拿著這面鏡子,跟著我念!'三魂守身,七魄歸位,妖孽退散!'"
林夏緊緊握住青銅鏡和符紙,跟著沈爺爺念誦。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那些蒼白的手似乎微微退縮,但很快又更加猛烈地抓撓起來。
"沒用......沒用啊......"沈爺爺痛苦地?fù)u頭,"封印已經(jīng)松動了,光靠這個不夠......"
"陳家......必須找到陳家的人......"沈爺爺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只有他們知道怎么重新封印......"
"什么陳家?誰是陳家的人?"林夏慌亂地問。
沈爺爺剛要回答,整面墻突然轟然倒塌,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從煙塵中緩緩走出。她濕漉漉的長發(fā)披散在肩頭,珍珠耳環(huán)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二十年......"旗袍女人伸出慘白的手指,指向林夏,"我等了整整二十年......這次,我一定要出去......"
沈爺爺猛地將林夏推向門口:"跑!帶著鏡子跑!找到陳明理的后人!只有他們......"
一道黑影閃過,沈爺爺?shù)纳眢w僵直不動,頭以一個不可能的角度歪向一邊。林夏尖叫一聲,抓起青銅鏡沖出古董店。
雨水拍打在臉上,林夏在雨中狂奔,身后似乎有腳步聲緊緊跟隨。她不敢回頭,只能拼命向前跑,手中的青銅鏡發(fā)出微弱的青光,映照出她驚恐的面容。
"陳明理......陳明理......"林夏喃喃自語,試圖回憶起這個名字。突然,她想起父親書房里那張老照片——父親與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站在一起,父親曾說那是他年輕時的恩師,姓陳。
地址......父親一定留下了什么線索......林夏摸向口袋,掏出手機(jī),屏幕上的時間顯示:16:17,但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就像夜晚提前降臨。
手機(jī)突然震動,一條未讀信息跳出:
"林夏,如果你看到這條信息,說明事情已經(jīng)開始。青銅鏡已經(jīng)選擇了你作為新的引路人。去找陳明理的孫女陳雨晴,她住在老城區(qū)梧桐巷7號。記住,鏡子不能離身,否則游魂會找到你。你父親五年前就是這樣......"
信息到此戛然而止。林夏顫抖著手指撥打了電話簿里那個許久未聯(lián)系的號碼——"陳叔"。
電話接通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傳來:"喂?哪位?"
"陳雨晴?我是林夏,我父親的朋友......"
"林夏?天啊,我爺爺前幾天還提起你父親!他說......他說鏡子的封印快不行了......"電話那頭的女子聲音突然變得緊張,"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需要你的幫助,"林夏喘息著說,"關(guān)于那面鏡子......它現(xiàn)在在我這里......"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后傳來急促的呼吸聲:"你在哪里?我馬上過來。別掛電話,千萬別放下那面鏡子,好嗎?"
林夏躲進(jìn)一家24小時便利店,透過玻璃窗警惕地觀察著外面的街道。雨水模糊了視線,但她確信看到街對面有個撐著黑傘的身影,正緩緩向便利店走來。
便利店的自動門突然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林夏猛地回頭,看見那個撐黑傘的身影已經(jīng)站在門口。傘面緩緩抬起,露出一張慘白的女人臉——正是古董店里那個穿旗袍的女人。
"她來了!"林夏對著手機(jī)尖叫,青銅鏡在手中劇烈震動。鏡面突然變得滾燙,她差點(diǎn)脫手摔落。
"把鏡子對準(zhǔn)她!"陳雨晴在電話里大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