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豪的眼睛瞬間紅了,看著溫灼說不出話。
206寢室一中午沒休息,徐凡幾個人拎著凳子坐在溫灼床邊,非要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聽了。
聽完之后氣炸了!
“不是,他們有病吧!”
“就這樣你還和趙棲蘅玩?!”
徐凡氣得跳腳。
溫灼看他們一個個氣鼓鼓的表情反而笑了。
206這幾個人本心都是善良的,今天能收攏他們的真心,是溫灼意想不到的收獲。
“將計就計,不這樣他們怎么放松警惕?!?/p>
溫灼一臉高深莫測,惹得他們好奇。
但溫灼表示天機不可泄露。
中午發(fā)了病,又沒怎么休息,溫灼現(xiàn)在頭痛欲裂,臉色極差。
本來他們想給溫灼請假的,但溫灼不想剛回來就又請假,硬拖著沉重的身體去上學(xué)了。
他還要準(zhǔn)備數(shù)學(xué)競賽,上一世因為趙棲蘅錯過了機會,這次溫灼不會輕易放棄了。
溫灼的理科很好,很早老師就過來找他,讓他參加數(shù)學(xué)競賽,如果名次好的話可以直接保送京大或者華大。
按照溫灼的實力,取得名次是很有希望的。
但上一世趙棲蘅從中作梗,溫灼沒有趕得上交報名表,所以他連去參賽的資格都沒有。
他只能正常參加高考,憑自己的實力考上了華大。
不過這大學(xué)他一天都沒有上過,他死在了高考后溫望朝幫他準(zhǔn)備成人宴的那一天。
這次,他溫灼該得到的,一樣都不會少!
“少了。”
何嘉豪到班級看著溫灼桌面說。
溫灼疑惑。
“什么少了?”
何嘉豪伸手指了指早上豆萍芬給溫灼的那一沓子卷子說:“卷子少了。”
早上那么厚一摞子,現(xiàn)在就剩薄薄一沓了。
“奧,在這兒呢?!?/p>
溫灼把卷子從書包里掏出來,已經(jīng)是做完好多的卷子。
“我中午拿回去做了兩道。”
徐凡豎起大拇指。
“卷啊?!?/p>
“我是知道豆腐西施為什么這么喜歡你了,我要是老師我也喜歡?!?/p>
下午的課過得很快,趙棲蘅最討厭數(shù)理化,老師一張嘴就能暈死過去,因此也沒時間找茬鬧事。
晚修溫望朝已經(jīng)聯(lián)系校長給溫灼取消了,理由是溫灼的身體受不住。
的確,就這樣上了一天課,溫灼就已經(jīng)精疲力竭。
坐到林叔車?yán)锏臅r候溫灼整個人已經(jīng)癱下了,林叔瞧他氣色不好還關(guān)心的問:
“小少爺今天第一天返校感覺怎么樣,身體熬得住嗎?”
溫灼:“還可以?!?/p>
他沒說自己胃疼又犯了一次心臟病的事。
慘也不能一直賣。
但溫灼要是照鏡子就知道,他這句還可以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路上溫灼就支撐不住,昏昏欲睡。
林叔通過后視鏡看見立馬放慢了車速,幾百萬的邁巴赫就跟烏龜似的一點點挪。
旁邊路過的車都忍不住側(cè)目。
雖然貼了防窺膜什么也看不見。
林叔回身去叫他。
“到家了小少爺?!?/p>
“小少爺?”
溫灼睡眼惺忪,嗯了一聲去應(yīng)他。
拿著書包下車的時候卻眼前發(fā)黑腳下一軟,就在溫灼以為自己要栽個狗吃屎的時候一雙沉著有力的手伸了過來。
“慢點?!?/p>
溫灼的小細(xì)胳膊被他一只手圈過來,溫?zé)岬恼菩脑谒龅纳眢w對比,有些灼熱。
溫灼眼前清晰了些,稍稍抬頭,看見了傅寒舟那張冷硬的臉。
“傅先生?!?/p>
“謝謝傅先生?!?/p>
傅寒舟聽他叫自己,眼眸里閃過一絲趣味,揉了揉溫灼的小腦袋瓜。
“我來找望朝?!?/p>
溫灼詫異。
“我哥在家嗎?”
溫望朝一般都半夜回來的。
傅寒舟點頭,嘴角笑意更濃。
“你哥前女友回國了,一會兒去吃飯,要不要一起去看熱鬧?”
溫望朝的……前女友?
上一世也沒聽說啊。
他哥之前還有女朋友呢!溫灼以為他一直是寡王。
“你才是寡王?!?/p>
坐在屋里的溫望朝吐槽旁邊的傅寒舟。
“我認(rèn)識你這么多年就沒看見你動過和尚廟。”
傅寒舟無所謂的攤手。
不冷不熱的嘲諷道:“我看你和我差不多?!?/p>
“而且你確定喻瑞棠這次回來就同意和你在一起?”
溫望朝照著鏡子把自己新?lián)Q的衣服調(diào)整了一遍又一遍。
“人家瑞棠是為了去國外進(jìn)修設(shè)計,不想耽誤我才分手的,她現(xiàn)在事業(yè)有成,約我見面肯定是為了復(fù)合。”
溫灼抱著李姨燉的補湯坐在沙發(fā)上左聽聽右聽聽,一副吃瓜的模樣。
沒想到溫望朝還是個戀愛腦。
喻瑞棠這個名字溫灼有點印象,上一世趙棲蘅還在他面前得瑟過他成人禮的禮服就是喻瑞棠設(shè)計的。
湯喝了兩口溫灼就放下了,他沒什么胃口。
旁邊的傅寒舟注意到。
“不好喝?”
溫灼愣了愣。
“嗯?噢,好喝,李姨手藝很好?!?/p>
“是我不是很餓?!?/p>
他的胃早就餓壞了,現(xiàn)在多進(jìn)食一點都覺得負(fù)擔(dān)。
溫望朝聽見也轉(zhuǎn)過來看溫灼,他總覺得今天的溫灼又瘦了一點,臉色也不好。
溫望朝皺眉道:“沒休息好我再給你請假?!?/p>
溫灼趕緊搖頭。
“我想去上學(xué)?!?/p>
今天溫灼確實挺乖的,溫望朝都沒接到學(xué)校的電話。
算了,他想去就去吧。
溫望朝說了一句:“隨你?!?/p>
傅寒舟跟溫望朝說了要帶溫灼一起,溫望朝尋思溫灼一個人在家孤單,也沒反對。
看了看溫灼身上的校服,溫望朝:“上去換套衣服下來,晚上冷,多穿點?!?/p>
寧安市的三月雖然沒冷冽的寒風(fēng),但早晚還是很涼的。
溫灼這小體格吹了風(fēng)指不定就要生病。
“嗯,我這就去。”
溫灼起來,噠噠噠的跑上去。
“你這個弟弟,還挺招人喜歡的。”
傅寒舟看著溫灼的背影說。
溫望朝瞅了傅寒舟一眼。
“想要???我弟弟。”
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得意。
溫灼最近的確挺招人喜歡的,如果是養(yǎng)這樣一個弟弟,好像很不錯。
傅寒舟笑意不明。
噠噠噠的聲音不一會兒又響起來。
溫灼換了一套白衛(wèi)衣搭配牛仔褲,外面多穿了一件牛仔外套,看著就像乖學(xué)生。
溫望朝看他收拾好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
“走吧,去吃飯?!?/p>
傅寒舟本來就抱著看戲的心態(tài)來的,車都沒開。
司機把他送過來傅寒舟就叫人回了,擺明了要蹭車。
“你倆這樣顯得我很像司機。”
在前面開車的溫望朝對后面的傅寒舟和溫灼說。
溫灼聽了。
“那我去前面。”
傅寒舟把人拉住。
“這樣的話,我會感覺你們兄弟倆對我很見外?!?/p>
“我會不好意思?!?/p>
話說的一本正經(jīng),溫望朝卻已經(jīng)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