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把裴總請出去,以后不許他再靠近太太半步。
”“太太”兩個字瞬間點燃了裴溯的怒火。江之語明明是他的女人!
他的目光如刀般射向霍硯洲,卻被對方毫不畏懼地迎視,甚至微微側(cè)身,
以一種保護性的姿態(tài)擋在江之語面前。而江之語,像是完全看不見霍硯洲挑釁的眼神一般,
只心疼地伏在輪椅旁,眼里布滿欣喜與擔憂:“你怎么自己就下來了?
醫(yī)生不是說了你需要好好休息嗎?”江之語的手自然而然地搭在霍硯洲肩上,
兩人如同再恩愛不過的眷侶,任誰也無法拆散。眼前的畫面狠狠刺傷了裴溯的眼。
他想要呵斥、想要怒吼,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帶離現(xiàn)場,發(fā)出絕望的嘶吼。
“之語......江之語!”那道聲音很快就淹沒在人潮中。
霍硯洲敏銳地發(fā)覺江之語的手在微微發(fā)顫??粗约涸?jīng)深愛過的人在眼前爛掉,
絕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霍硯洲愈發(fā)心疼地覆上那雙略顯冰涼的手:“沒事了,別怕,
我會一直陪著你?!苯Z的眼睛卻忽然一亮,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目光仔細打量著他,
半晌才猶豫開口:“這樣的話,你以前也對別人說過嗎?”霍硯洲也是神情一凜,慢慢地,
思緒像是飄回了遙遠的從前:“我曾經(jīng)在小巷子里救過一個女孩。那時,
我也曾經(jīng)對她這樣說過?!睍r至今日,霍硯洲仍舊記得那是一個夏日傍晚,
一條昏暗的小巷子里,十幾個混混正圍著一個女孩霸凌。他一眼就認出了女孩是誰,
于是毫不猶豫地就沖了上去。雖然從小就受過訓練,但面對這么多人,霍硯洲還是受了點傷。
他踉蹌著背起已經(jīng)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的女孩,一腳深一腳淺地從巷子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