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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遠怔?。骸笆裁??”
“本來簽好協(xié)議的項目,今早林家那邊直接讓人凍結(jié)了后續(xù)資金。他們一個字都沒給解釋,說一切合作暫停。”
周明遠一手撐在車門上,眼前浮光掠影。
林家撤資了。
周氏這些年多少項目靠著林家的輸血在維持?
股東們、投資方、媒體會不會立刻聞風而動?!
可他一點都動不了。
明明知道林家撤資對公司意味著什么,他卻無法邁開一步往公司去。
他現(xiàn)在第一個反應(yīng),不是焦頭爛額地想補救財務(wù)漏洞,
而是想立刻找到我,沖到我面前問一句:
——你到底要做什么?
周明遠回想起幾天前那個贈房協(xié)議。
我說是給自己一個保障,他沒有多想,順手就簽了字。
可現(xiàn)在,他意識到那是偽裝成合同的離婚協(xié)議!
周明遠重新上車,撥打著她認識的每一個朋友的電話問我的下落。
但所有人都說不知道,不清楚,或者已經(jīng)被刪掉了微信。
周明遠懷著一些希望去家里試圖找我。
但門開了,我并不在家,他徑直走向臥室,打開我的衣柜。
衣服還在,分門別類地掛著。
他又走到梳妝臺,化妝品齊整。
我的東西還在。
可不知為什么,這些東西,在沈菲菲和果果的布偶堆和奶瓶罐之間,顯得格外寒酸。
我的痕跡少得可憐,好像我從來都沒被當成這家的“主人”。
甚至......連歲歲的痕跡也沒了。
他打開儲物間,想找點線索。
可那一排排本該屬于歲歲的繪本、玩具、鞋子衣服,早就空空如也。
他想起歲歲的東西已經(jīng)被燒了。
周明遠心頭浮現(xiàn)一股酸澀的情緒,他突然很想知道歲歲的情況。
終于,他撥通了沈家父母的電話,
“歲歲現(xiàn)在怎么樣?”
對面沉默了兩秒,才硬著頭皮回:“挺......挺好的,乖著呢?!?/p>
“溫遠清有沒有來過?”
“沒......沒有啊,她怎么會......”
周明遠皺眉:“你們的聲音怎么這么虛?”
沈母連忙辯解:“可能是......是信號不好吧?”
他掛斷電話,站在空空的房間里,喉嚨一陣發(fā)干。
他想不通。
我為什么要走?
為什么連個解釋都不肯給他?
孩子也不管了?
歲歲呢?我不是最放不下歲歲的嗎?
沈菲菲沒想到,溫遠清真的和周明遠離婚了。
她贏了。
她終于徹底贏了溫遠清。
她強忍住喜悅,裝作若無其事地掛斷電話,走回房間時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溫遠清啊溫遠清,連沈菲菲自己都沒想到,事情居然順得這般輕巧。
而現(xiàn)在,她要趁熱打鐵,徹底抹去溫遠清在周明遠心里的好感,最好能讓他從此厭惡她,避之不及。
“果果。”沈菲菲將孩子拉到懷中,柔聲開口,“你還記得阿姨那天是怎么打你的嗎?我們要跟爸爸說清楚,阿姨真的很壞,對不對?”
果果乖巧點頭。
她讓人拍了果果臉上的傷痕,還特意找來醫(yī)生開出“受到驚嚇導(dǎo)致飲食紊亂”的診斷書,一切都準備就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