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他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剛剛耳鳴了?’帝曦問著系統(tǒng),要不是克制,他都想要撓撓耳朵,看自己是不是真幻聽了。
系統(tǒng)更是恍惚著,但出口的話卻是非常的直白:‘他想泡你。’
帝曦:‘...’
‘好好說話。’
什么泡不泡的,他又不是酸蘿卜。
系統(tǒng)反駁:‘哪里沒好好說話了,明明就是嘛。’
帝曦沉默了,端起咖啡,又喝了口,這個話題有點超綱了,他需要緩緩。
顧繹君卻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從不知道哪取出一支玫瑰,放到他面前:“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我不信?!钡坳攸c著那朵玫瑰的花瓣,說的毫不猶豫,什么一見鐘情,哪那么巧的一見鐘情。
顧繹君像是沒發(fā)現(xiàn)他的小動作,道:“我信?!?/p>
帝曦手指微頓,神色有點古怪:“你不會要說,對我一見鐘情?”
顧繹君頷首:“嗯。”
帝曦笑了,拿起那朵被他蹂躪的有點慘的玫瑰,伸手扯掉那一枚芳香馥郁的花瓣,任由它飄落,等到落在桌面,才抬眸看向對面的人:“可我聽說,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呢?!?/p>
這世間,哪來那么多一見鐘情。
顧繹君眼中的炙熱更深了,此刻坐在對面的人,好似又不一樣了,像是一團火焰,正在燃燒,明媚絢爛,讓人瘋狂想要去觸碰,去據(jù)為己有。
這不是霸道,這是人之常情。
見到美好的東西,總是舍不得讓給別人,甚至不愿別人多看一眼。
“顧先生,你怎么看呢?”帝曦被盯得來了興趣,換做別人怕是早就害羞不好意思臉紅了,他一點沒有,反而好奇。
“顧繹君?!鳖櫪[君說。
帝曦眨眼。
顧繹君:“叫我的名字?!?/p>
帝曦微笑,沒叫卻也沒有拒絕,端著熱可可喝著。
顧繹君也不在意他的回答,道:“一見鐘情也好,見色起意也罷,不過都是心之所向,我心之所向是你。”
‘好家伙,這情話說的,有點道行啊?!到y(tǒng)大為震驚,長見識了。
帝曦也非常贊同:“這年頭,能夠把見色起意解釋成這般的,顧先生是我所見的第一人?!?/p>
“并非解釋?!鳖櫪[君搖頭,“是我的真心,只想給你看。”
顧繹君其實不懂所謂的愛情,也體會不到那些喜歡非你不可的,在他的世界里向來只有兩種人。
自己人和敵人。
至于外人,從不在他需要關注的列表,因為他不當回事。
直到遇到帝曦。
他成了最不同的單獨出來的另一種人。
會引動他的情緒,會讓他好奇,會讓他想探究,會讓他高興,讓他有種欲望,更讓他有種發(fā)現(xiàn)珍寶的占有。
他一個人,攪動了他二十多年來從未波動的心湖。
他還沒有弄懂他之于自己到底屬于什么,但有一點他很明白,這個人,只能是他的。
帝曦就眼睜睜的看著對面的人眸色越發(fā)暗沉,好似一個深淵,要把他吞噬,散發(fā)著無盡的危險。
理智告訴他,應該立刻撤退,稍不注意,可能被吞吃殆盡。
可情感告訴他,這真的是一個非常讓人期待去探索的存在,神秘刺激。
帝曦說到底也才破殼沒多久,哪怕他看起來年歲不小,也還只是個好奇心很旺盛的剛踏入人類社會的小鳳凰。
對什么都好奇,看什么都新穎。
他不是沒在年歲悠長的傳承中觀察過人類,見過形形色色的風景。
然見和親身體會,終究是不同的。
對于他來說,到處都是恒生的妙趣。
他就想要看看。
而鳳凰,也是最不怕危險最向往危險的種族。
面對心中的不知名情緒,帝曦選擇把手中只剩下一個花苞的玫瑰遞回去:“那好啊,我就等著看了?!?/p>
顧繹君凝視著面前的花苞,用堪稱溫柔的動作接過,卻又非常直接的扔到旁邊的盒子里。
力道大的,把花瓣都震開了,漂亮的玫瑰再次盛開。
帝曦眸色微閃,“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啊,這么好看的花呢?!?/p>
“你喜歡,可以有更多更好看的花?!鳖櫪[君像是沒理會他話中的深意,只是明明沒有變化的神態(tài)無端的感覺溫柔了起來。
帝曦還是蠻受用的,一個人這般好似眼里心里都是你,“那就...咦?”余光睨到一個身影,止住了他的話,歪頭看去,還真是,以為看錯了呢。
顧繹君見他的動作,也順著看去。
大門入口,進來了五個人,其中一個被另外四個拽著,圍著把人往里面帶。
這誰?
“認識?”顧繹君眼神有點危險。
帝曦并沒有發(fā)現(xiàn),正饒有興趣的看著離他們近了的組合:“認識,同學。”
顧繹君在心里琢磨了同學二字,便不再多言,恰好那邊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我就說白一晗那家伙在這吧,剛收到消息,上面真的在開股東大會,據(jù)說很精彩,站在外面都能聽到里面的爭吵。”
“我也收到消息了,那位帝少一大早就派了人來接管公司,并表明要開股東大會和董事長選舉大會,本來沒想來的白一晗在聽到消息后,也趕了過來,一會咱們肯定能見到白一晗?!?/p>
“呵,他能不來,他身上可是也有百分之三的股份的,以前不是常常用這來炫耀嗎,這次怕不是要氣死了。他私生子的事基本明牌,而據(jù)說,當初帝家那位大小姐和白松波簽了協(xié)議,要是他出軌,就凈身出戶?!?/p>
吃瓜的帝曦頓時神色一凜,開口搭話:“這個消息你們哪里來的?”
邊走邊說得激動的幾人,突然聽到詢問,下意識看來,見是個不認識的,雖然長得很漂亮,賞心悅目的,但他們這會更想去看笑話,就不想搭理,卻不料一直陰沉著被拽著走的梁非,突然開口了,帶著震驚:“帝曦!你怎么在這?”
“帝曦?”
“白家那位大少爺?”
幾人一驚,也不走了,拽著梁非就跑了過來,滿是好奇。
“你是帝曦?昨晚去白家的那個帝曦?”
“把白一晗丟出白家的是你嗎?”
“你也很討厭白一晗是不是?”
...
幾人爭先恐后的發(fā)問,都沒給帝曦說話的機會,顧繹君面色瞬間沉了。
“咦,怎么感覺有點冷?”
“你這么一說,好像是哎,今天這大樓冷氣開的太足了?!?/p>
這群憨憨,帝曦給出評價。
視線在對面的人身上轉了圈,明明一如既往,可他就是覺得,顧繹君在不爽,身上的氣壓也好低。
為什么呢?
有點好奇耶。
“你怎么在這?”梁非沒心情理會其他人了,死死的盯著帝曦,他不想承認一路來這幾人說的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不就表明他的目的徹底失敗。
那他怎么辦?
帝曦怎么才能死掉?
那強烈的惡意,顧繹君瞬間就捕捉到了,眼里閃過一抹殺氣,就要開口,一道驚呼先響起。
“快看,白一晗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