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就在商霽川掛斷助理的下一刻，醫(yī)院的電話打了進來。
“商總，小少爺已經(jīng)脫離重癥監(jiān)護室，轉(zhuǎn)入普通病房，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過來了！”
商牧寧清醒過來的消息，立刻讓商霽川打消了立刻飛往澳大利亞的念頭。
一路疾馳趕到醫(yī)院。
“牧寧！”
推開病房，看著虛弱的兒子的模樣，他心疼極了，大步流星走到病床前，一把抱住了商牧寧。
“你醒來就好，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爸爸?！?/p>
商牧寧身體很是虛弱，聲音也有氣無力的，“媽媽呢？”
他的話讓商霽川身形一滯，然后擠出一抹笑來：“牧寧，媽媽有些事情不能及時趕來看你，可能要過個幾天?！?/p>
話音落下，商牧寧的臉色就變得慘白，眼眶中聚起盈盈的淚水。
“爸爸，媽媽是不是死了？”
商霽川皺了皺眉：“你說什么呢？媽媽沒有死，她好好地呢?！?/p>
“那她為什么不來看我？”他扁了扁嘴唇，似是要哭出來，“是不是還在氣我說謊？”
“爸爸，你幫我告訴媽媽，我知道錯了，我之前只是為了氣她才故意說謊，在看到媽媽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的時候，我就后悔了——”
聲音逐漸變得哽咽。
可他說的話，讓商霽川越來越聽不明白。
“牧寧，你說什么呢？救了你和媽媽的明明是凝煙啊！”
商牧寧哭聲一下子停住：“才不是那個壞女人呢！是媽媽，媽媽救得我，我記得很清楚......”
從他的敘述中，商霽川才知道，當天坐車前去游樂場的只有三個人。
沒有江清辭。
“我很努力地沖著那個壞女人喊救命，可是她根本沒有回頭看我，反而帶著囡囡跑了！”
商牧寧每每想起那一刻，就覺得絕望極了。
“是媽媽發(fā)現(xiàn)了還在車里的我，她努力把我救出來，可是那個壞女人想要搶她的功勞，把我搶奪過去，隨意丟在草叢里面！”
他的話讓商霽川渾身顫抖，滿腔的怒火縈繞在胸口。
“她甚至還阻攔著媽媽，不讓她爬出來！”
說到這里，商牧寧徹底崩潰了，淚水像是決堤的潮水洶涌而出。
“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媽媽——”
顯然商霽川的話被他當做了安慰的說辭，他以為江清辭已經(jīng)死了。
“你說什么？”
商霽川在聽到那一句莊凝煙攔著江清辭，不讓她爬出車輛的時候，耳邊就發(fā)出一陣劇烈的轟鳴。
頃刻間耳朵像是失了聰，什么都聽不到了。
“是莊凝煙攔著清辭，不讓她出來的嗎？”
聲音輕得像是飄在天邊的云。
“就是那個壞女人！之前她還騙我，說媽媽故意欺負她和囡囡妹妹！所以我才會用彈弓打媽媽的頭......害得媽媽掉進泳池，差點死掉?！?/p>
他越說越傷心，眼淚止不住地流。
“我還故意拿螞蟥吸媽媽的血！還幫囡囡妹妹藏起了玻璃珠，害得媽媽摔倒——”
他淚眼婆娑地看向商霽川：“爸爸，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因為我做了那么多錯事，她一定是對我失望了！她不要我了——啊——”
一想到江清辭不要他了，商牧寧徹底崩潰大哭。
他訴說的一切都將商霽川過去的所有認知打破，他愣在了原地。
原來江清辭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自己對她做了什么？
他不僅沒有選擇相信她，反而訓斥她、懲罰她，甚至還為了救莊凝煙放棄了她！
商霽川如墜冰窖。
他顫抖著掏出手機：“給我查，所有莊凝煙的事情，我要一清二楚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