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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游樂園出來以后,喻淮南看著江映晚離開的背影,腦袋一陣刺痛。
自從墓園之后,他看到江映晚就不自覺頭疼心口疼。
按理說他已經(jīng)換上了適配的心臟,況且這幾年心臟很少有異樣。
該抽空去醫(yī)院重新看看了,喻淮南拿出手機準備跟醫(yī)生約時間,沈綿綿的電話卻猝不及防的跳了進來。
她嗓音里帶著哭腔,“淮南哥哥,我肚子好痛......你在哪里?救救我......我好疼啊......”
喻淮南來不及思考,匆忙問了地址趕過去。
他趕到的時候,沈綿綿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呼吸微弱,身下泅出了一片血跡。
這血腥的一幕讓他總覺得非常熟悉,像是在哪里見到過。
再細想時,腦袋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壓下心底的恐慌,抱起不省人事的沈綿綿迅速送到醫(yī)院。
醫(yī)生簡單給沈綿綿做了檢查,抱著病歷本出來對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怎么當爸爸的?病人再送遲一點孩子都要保不住了,都要當爸爸的人了也不上點心......”
后來醫(yī)生說了什么喻淮南一句也沒聽進去,腦子里反反復復的只有醫(yī)生的那句話。
他要當爸爸了?
他碰過沈綿綿嗎?
他皺著眉回憶了半天,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每當他回憶起有關(guān)沈綿綿的過往時,腦子里都是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認為他是她心愛的人。
想不起來喻淮南索性暫且放棄,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沈綿綿的身體。
好在沈綿綿沒什么大事,經(jīng)過醫(yī)生的搶救就送到了病床里修養(yǎng)著。
喻淮南忙前忙后,又是給她親手做養(yǎng)生粥又是在醫(yī)院貼身照顧她,完全把喻氏拋之腦后。直到喻母打電話來罵他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他已經(jīng)很久沒去公司了。
他看了一眼還在睡著的沈綿綿,輕輕拉上門走到過道里打電話。
“媽......綿綿生病住院了,身邊離不開人,我現(xiàn)在不能去公司,等她身體好了我一定去。”
電話那頭,喻母恨鐵不成鋼的怒氣傳來,“你怎么能為她放棄公司?你知不知道公司現(xiàn)在全靠映晚......”
“江映晚?她怎么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一頓,不自然的轉(zhuǎn)移了話題,“......沒什么,總之你盡快來公司?!?/p>
喻淮南捏著手機站在過道里,腦子離還在思索著喻母沒說完的話。
公司全靠江映晚?
她不害他們就不錯了,他冷哼一聲,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轉(zhuǎn)過身進入病房。
“淮南哥哥......”病床上的人哭的梨花帶雨,一頭扎進他懷里小聲啜泣,“你別怪映晚姐姐,她也是不小心推了我一把,一定不會是故意的......”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一副受盡委屈又善解人意的模樣。
又是江映晚。
喻淮南冷笑一聲,安撫沈綿綿,“我會幫你教訓她的,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養(yǎng)好身體,那種人不值得你傷心。”
“好,”她柔柔的笑了一下,依偎在喻淮南懷里,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得意的勾起唇角,拉過他的手輕輕放在小腹上,“淮南哥哥,你摸摸看,我們的孩子在動。”
“我的孩子?”
他愣愣的盯著沈綿綿的肚子,怎么也想不起來是什么時候的事。
沈綿綿眼底閃過一絲驚恐,隨即小心翼翼的試探他:
“你忘了嗎淮南哥哥?那天你喝醉了,一回家就把我撲倒......”
她頓了頓,有些委屈的開口:“你是不是不想認我和寶寶?”
喻淮南壓下心底的疑惑,溫柔的把她攬在懷里,輕輕吻上她的額頭,“怎么會呢,我會照顧好你和寶寶的?!?/p>
“我先回公司一趟,你先好好養(yǎng)病,我等會兒再來看你?!?/p>
沈綿綿聽話的躺好,依依不舍的目送著他離開。
喻淮南走后,她從床上坐了起來,臉色陰沉的盯著門口,隨即打了個電話。
“怎么回事?喻淮南為什么會懷疑孩子不是他的,你不是已經(jīng)催眠過他了嗎?”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么,她面色猙獰,咬牙切齒的開口。
“我不管!無論你想什么辦法都不能讓喻淮南想起來,他要是想起來了咱兩都完了!”
她輕輕撫摸上小腹,低低笑了一聲。
這個孩子,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