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蕭衍政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扯了一件披風出了門。
花園里的秋千已然落灰,他拂過粗糙的麻繩,思緒萬千。
當初剛成婚不久,他親手給夏念春搭了一架秋千,后來隨著風化秋千有些不穩(wěn)固,他總想著抽出時間修繕一下。
可這一等就是兩年,他被各種事情耽誤,將這件事一拖再拖。
而夏念春并沒有說過什么,只是默默地將委屈咽下,這架秋千也逐漸被閑置。
他總覺得自己與夏念春還有許多時間,不急于一時,卻不知道她的愛意早被消磨殆盡。
與他和離不是突然的決定,而是一次次不顧她的身體做試驗的失望。
當初喝下鶴頂紅的夏念春該有多疼啊。
他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跪在冰冷的鵝卵石路上,巨大的悲痛充斥在心中,像一把尖刀刺穿他的心臟。
穿過地牢幽暗潮濕長廊,蕭衍政停在蔡余妍面前,身上的瘙癢,讓她止不住抓撓,在皮膚上留下數(shù)不清的抓痕。
燭光打在她臉上,她下意識得閃躲,抬起頭看見那張熟悉的臉,立馬匍匐著上前,嗚咽著求饒,生怕自己表達得不夠清楚,一下一下磕著頭。
“終于愿意說了?”
他命人將解藥喂給她,劇烈的咳嗽聲后蔡余妍終于能說出幾句話。
她的神色變得癲狂,歇斯底里地怒吼,“是我嫉妒夏念春,她一個病秧子憑什么能得到你的青睞!沒有你的治療,她早該死了的。”
“誰讓她這么不爭氣,將血輸給你就昏迷了,我以為她死了呢,沒想到還能活過來。”
“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知道這些事的人我全都殺了。”
哪怕知道了蔡余妍做的那些事,如今聽她親口承認,蕭衍政手臂上的青筋還是抑制不住地爆起。
他狠狠掐住面前人的脖頸,按住穴位讓她體驗瀕死的窒息。
掐算著時間將她重重摔在墻上,地牢內只能聽見她如破敗的風箱的呼氣聲。
半死不活的蔡余妍被吊在空中,嘴里還在咒罵著,“蕭衍政,夏念春與你和離了,因為你的愚蠢痛失所愛,你也活該!”
“你就該一輩子活在地獄里!”
蕭衍政撣了撣身上的臟污,看蔡余妍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下人牽來了兩只惡犬,聞到血腥氣雙眼發(fā)紅,仿佛發(fā)狂了一般。
隨著他一聲令下,韁繩被解開,兩只狗不停躍起撕扯著蔡余妍腿上的肉。
一盞茶的功夫,原本完好的兩條腿露出了森森白骨。
地牢內撕心裂肺的哭嚎聲,連牢外掃撒的小廝都能聽得到。
蔡余妍閉上眼準備迎接屬于自己的死亡,卻看見蕭衍政將金瘡藥灑在她的腿上,神情冷漠地開口,“我不會讓你死的,你要用一輩子的痛苦來贖罪?!?/p>
蔡余妍雙手被按著,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她還是用盡力氣詛咒他,“蕭衍政,你不得好死!”
話音未落,清創(chuàng)的劇痛瞬間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兩眼一翻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