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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紅酒綠,酒吧舞池擠滿了尋歡的人。
江沉野提前得到消息,做好偽裝以服務(wù)員的身份潛伏進去,以避免鬧得太大,引起警方注意。
隨著耳麥傳來的提醒:“刀疤臉出現(xiàn)在二樓?!?/p>
江沉野拿起點餐單走了出去。
刀疤臉今天興致頗高,他摟著個女人,大大咧咧道:“過幾天,老子又能大賺一筆,帶你去拉維賭、場玩玩?”
女人嬌笑著應(yīng)下,正在點單的江沉野動作一頓。
難怪沈寄夏最近無聲無息,原來是還沒有死心,在這兒等著他呢。
“就是他綁走寄夏的是吧?等抓到了,老子卸他兩條腿兒!”
老六粗獷的聲音在耳麥響起,聞言,江沉野眉頭微蹙,他似乎忘了什么東西。
他壓著聲音對那頭說道:“出口看好,沒有我的命令別胡來?!?/p>
老六嗤笑一聲:“嘴上說寄夏是妹妹,我看你心里她就是個隨叫隨到的救護車吧!反正老子是真把她當妹妹的,這口氣,我不能出!”
他知道所有人都不滿他選擇了許芝英,而放棄沈寄夏。
但他們不知道,那樁綁架案本就是沈寄夏策劃的。
這時,刀疤臉身邊的女人離開了。
江沉野沒有再跟老六爭執(zhí),攥著準備好的麻醉針朝前走去。
雇傭兵的命很貴,一命千金,但同樣也很廉價,死在任務(wù)里的比比皆是,他不能分心,就像最近發(fā)生的一切。
他在兩個女人之間更要專心,絕不能混淆恩情與愛情的意義,他沒做錯。
就當他要動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是她?!
“怎么約在這里,吵死了?!迸瞬戎吒霈F(xiàn),嫌棄地看了眼凳子,不肯坐下。
“大小姐,您不是要保密嗎?這里說什么竊聽器都聽不清楚?!?/p>
刀疤臉殷勤地拿出濕巾把凳子擦了擦,又朝江沉野喊道:“再來杯夜色玫瑰!”
他曖昧地朝女人眨眨眼,“請你。”
江沉野臉上沒有絲毫波瀾,用假聲問道:“還需要什么嗎?”
“不需要了,滾?!?/p>
在離開他們的視線后,他將單子交給隊員,迅速換了身衣服戴上墨鏡,坐到兩人隔壁桌。
“還記得上次那個女人嗎?”
“當然記得,她不是死了嗎?”
“呵,她要死了,我找你做什么?這次我要你盯著她咽氣!”
女人的語氣狠辣而惡毒,她拿出一張支票遞了過去:“這是定金。”
她露出的中指上,赫然戴著江沉野親手設(shè)計的訂婚戒指。
他沒聽錯,這竟然真是許芝英。
可是,她不是說跟綁匪勾結(jié)的是許芝英嗎?江沉野瞳孔震顫,臉上卻越加平靜。
“以防萬一,全程給我拍視頻,等她咽了氣把頭割下來?!?/p>
“大小姐,這......無頭尸體容易被警察注意到啊。”
“分尸喂鯊魚,這還要我教你?”
刀疤臉聽到這里,眼神變了變,“真沒想到,你一個大小姐......這么狠?!?/p>
“誰讓她惦記著不該惦記的人?!?/p>
兩人的交談,一字不差地落入旁邊江沉野的耳中,他眼神越來越冷,手指牢牢摁在腰間的手槍上。
他怎么也沒想到,那場綁架竟然是許芝英策劃的!
自己被耍了!
耳麥傳來老六輕蔑地嗤笑:“喲,咱們第一雇傭兵被見過未婚妻這一面嗎?”
“應(yīng)該也是第一次見吧,畢竟在他眼中,未婚妻可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呢?!?/p>
“好了老六別說了,沉野,現(xiàn)在怎么辦?”
江沉野死死盯著前面兩人,面無表情道:“你們先走......我親自動手?!?/p>